隻不過蔣禮沒堅持幾天,就放棄了。原主早年操勞過度,身子虧損的厲害,更得好好調養。又加上早前為了供高遠生讀書,沒日沒夜的刺繡,傷了眼睛,沒抄兩天書,眼睛就又酸又痛,看東西也變得模糊起來。
嚇得蔣禮直接放棄了。
蔣禮是很注意養生的,畢竟在這個醫學水平落後的年代,又是這樣的鄉下地方,鍛煉身體,好好保養,才是最重要的。
她是拿高遠生沒辦法了,不過時日還長著呢,她等著看高遠生的下場。
雖然裡沒有交代清楚,可仔細一想,榜下捉婿這件事本來就透著玄機,高遠生固然進士及第,可同榜的進士們也不少,其中也有比高遠生優秀,且未成婚的。為何胡家就認準了高遠生?
蔣禮可不相信這是什麼所謂的緣分!而且最值得懷疑的一點是,裡,高遠生對長子頗為嚴苛,不如其他子女那般親近。雖高遠生對外說是因為長子要繼承家業故而格外嚴苛,可聯係到胡氏生長子時早產,就有些引人深思了。
估計高遠生頭上的綠帽子應該是穩的。
一想到這些,蔣禮就覺得自己要好好活著,活著看高遠生的笑話。
每天天將亮,蔣禮就醒了,先繞著院子走上五十圈,本來是想跑的,又怕惹人非議,畢竟家裡還有兩雙眼睛呢。
還嫌運動量不足,於是蔣禮又將院子兩遍的地翻了出來,打算種點蔬菜瓜果什麼的,花之類的東西,路兩旁留一點就夠了。
種子下了地,每天澆水施肥之類的,都是蔣禮自己來。
劉全夫婦倆倒是沒什麼異常反應,鄉下地方,蔣禮這樣的女子太常見了,家家戶戶都是這樣過的。隻是如今她家已經出了個大官,她還這樣自苦,倒是讓二人有些不解。
不過他們是下人,蔣禮是主子,自然不會置喙什麼,主子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唄。
折騰玩了院子,蔣禮又開始琢磨吃食了。
她讓劉全買了一個石墨,每天天不亮就磨豆漿,每天喝一碗豆漿,撕點油條往裡一泡,簡直了。隻可惜啊,油條太費油了,隻能偶爾吃一次。
剩下的豆漿給劉全夫婦留兩碗,其餘的送給左鄰右舍了。
原主的人際關係本來就不錯,左鄰右舍也同情她的遭遇,本來想著上門來看看,又怕原主臉上過不去,如今蔣禮讓人送了豆漿,說加糖加鹽都行,那些嬸子嫂子們,也有來有往,送了不少東西來。
沒幾天,蔣禮又折騰出了豆腐腦,依舊是每家每戶送一些,想吃甜的吃甜的,想吃鹹的吃鹹的。蔣禮自己呢,是喜歡吃鹹的,加點蝦米、鹹菜啥的,味道好極了。
蔣禮的日子,因為這些美食變得豐富多彩起來。
而高遠生那邊,也帶著一雙弟妹進了京城,直接住到了胡家的彆院裡。
高遠生將弟妹安頓好,自己去了胡家,拿出了和離書,說明了情況。
胡夫人滿意的點點頭,“長姐如母,如此安排很好,隻要她一輩子安分守己待在梧州就好。”
高遠生點頭稱是。
胡夫人接著說道,“老家那邊既然已經安排妥當了,也該準備成親的事了。”
“一切都聽嶽母大人的安排。”高遠生立馬彎腰拱手。
胡夫人滿意的笑了。
高遠生走後,胡夫人和胡侍郎說了此事,胡侍郎眉頭微蹙,他不明白,高遠生雖然不錯,可以幺娘的條件,明明可以找到更好的,為何夫人就認準了高遠生。雖說高遠生已經和離,可他有過妻房,這是事實。
不過他早年答應過妻子,幾個兒子的婚事他做主,幺娘的婚事由夫人做主,故而如今也不好說什麼。
胡夫人又去了女兒的院子,讓伺候的丫鬟們都出去了,胡夫人拉著女兒的手,“放心,高家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不會耽誤事的。”說完,看了一眼女兒的肚子。
胡幺娘紅著眼眶,“娘,都是女兒不好,連累了娘,連累了胡家。”
胡夫人心疼的摟著女兒,“好孩子,不是你的錯,不怪你,要怪就怪那該死的賊人,是他害了你。也怪娘,是娘沒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