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深了。
迦爾納家——
咚咚咚, 銳利的刀鋒切開海帶,將新鮮的食材處理成規整的小塊。芽衣正在做晚餐, 經過十多年的刻苦訓練, 同時, 借助某位擅長廚藝的紅色archer友情幫忙投影出來的廚具(這才是最主要原因),芽衣終於能夠很好的控製力氣,不至於手滑直接將菜板剁成兩半。
天花板上淡黃色的暖光落下來,將這間小屋渲染的非常溫馨。
和婆什迦羅設想的相反,芽衣一點也不著急將兒子找回來。甚至,芽衣發現他和綠穀出久不見了的時間,也遠比婆什迦羅設想中的要早很多。
綠穀媽媽有些擔憂。
但在芽衣的安撫下, 最終, 綠穀媽媽也慢慢地放下心來。直到綠穀出久回家之後, 芽衣才返回家中,開始為父子倆準備晚餐。
“滴滴,滴滴。”
書房裡的電腦響起了提醒音。芽衣拿起水池邊的毛巾,擦乾手上的水珠, 才慢悠悠地晃到了電腦桌前。在屏幕上,正開著一張網頁:
婆什迦羅後援會。
用戶id:
死亡將至。
未讀消息有十幾條, 芽衣拉開椅子, 坐下來, 就開始一條條的檢閱起新訊息來。第一條未讀信息剛打開,一張照片就加載出來了。
芽衣立刻就愣了一下。
那是一張在地鐵裡偷拍的照片,主體是一個帶著黑色兜帽的白發少年, 少年大半張臉都被兜帽擋住了,隻露出幾縷亂糟糟的白發,以及小半張潔白如瓷的臉。他湛藍色的眼瞳在狹窄的空間裡顯得更冷,隻有一點在眼底晃悠的明光,仿佛沾了雨水般清澈又透亮。
“這張側臉拍的不錯。”芽衣點評說。
她喜滋滋地將這張照片保存下來,幫發帖的樓主加了精,繼續瀏覽起其他新消息來。這群女粉絲們生怕芽衣不知道婆什迦羅的近況,仿佛一群敬業的狗仔隊,連少年忽然拉了拉衣擺都要彙報一遍。
……就是不知道,如果婆什迦羅本人知道了這件事,到底會有什麼感受。
“芽衣?”
芽衣在書房裡逗留太久,就連迦爾納都忍不住進來看看情況,他第一眼就看見了屏幕上的照片,立刻就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婆什迦羅出門了?”
——天要下紅雨了?
——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
也無怪迦爾納如此驚訝。在平時,彆說是出門,就連將婆什迦羅從自己的被窩/紙箱子裡拖出來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偶爾出門幾次,也是在芽衣的淫威下不得不屈服——
但即使是這樣,想要婆什迦羅進入人群密集的場所,也是癡人說夢。
“啊,這個啊。”芽衣抬抬下巴,做示意說,“他主動自己出去的。”
迦爾納:“……”
還不等迦爾納追問,芽衣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分享事件的始末了。她點了一下鼠標,將網頁跳轉到後援會的首頁,介紹說:“……其實從第一天起,我就發現了這個後援會啦。”
發現婆什迦羅後援會時,芽衣非常詫異。
但轉念一想,芽衣又不得不承認,這其實蠻正常的。十五六歲的女孩子麼,本來就是正在含苞待放初心萌動的年歲,當年芽衣喜歡上迦爾納時,其實也沒有比這群女孩子們年齡大多少。而婆什迦羅無疑是各方麵都滿足了這群女孩子的幻想。
奶凶。
長得好看。
強大到無可匹敵。
以及腦補中的“隻對她一個人好”。
對比於其他尚且青澀幼稚的同齡男性,婆什迦羅無疑要優秀太多。他哪怕是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也會有很多人第一眼就將視線投向他。
這就好像——
當太陽升起來的時候,群星隱避。
這不是星星就沉到地球的另一麵去了,而是在光輝璀璨的太陽旁邊,星辰就暗淡到幾乎不會被任何人注意一樣,以至於人們甚至會產生錯覺,誤以為天空隻有太陽一個星體。
而婆什迦羅就是這樣耀眼奪目。
芽衣繼續解釋:“……當時還是有一點驚訝,稍微接觸了之後,後援會裡都是一群很可愛很軟萌的好孩子。不過,我害怕出事,就費了點功夫,弄到了這個後援會會長的位置。”
至於這個位置到底是如何到手的——
嗬嗬,倒不如說,芽衣手中捏著婆什迦羅的無數資源,想弄不到這個會長的位置反而比較難。依靠著“絕密的婆什迦羅君的照片”,芽衣私底下收買了不少小粉絲,讓她們支持自己,最終毫不費力地成為了管理層。
就這麼一會兒,婆什迦羅新上傳的照片下麵,已經多出來了不少新評論。迦爾納掃了一眼,作為父親,他感覺自己的心情有些微妙的複雜。
[王的新照啊啊啊他永遠這麼好看!]
[有了這張照片,我還能再愛王三百年]
[屏幕臟了,讓我舔乾淨。]
[地鐵嗎!!!現在召集一起去地鐵的同伴,有沒有人想要報名嗎?現在應該還趕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