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哈哈……”爆豪勝己笑到彎腰。
婆什迦羅幾乎無言地看著他, 誰能告訴他,這家夥到底是過來做什麼的啊?莫名其妙地踹開大門, 莫名其妙地發出宣戰, 最後甚至, 莫名其妙地……笑成傻逼。
……有點想躲開他。
唔,但是這家夥剛好霸占了出去的門啊。
“喂,身體沒事情了就趕快去上課啊!都擠在醫務室裡做什麼,今天開學第一天你們還想遲到嗎?”治愈女郎看了一眼表,她原本都準備幫綠穀出久寫假條了,結果這份心思都白費了。她強行將三個小家夥全都趕出了教室,“出門右拐, 你們還有五分鐘時間, 馬上就要響鈴了。”
……
……
去教室的路上全程吵鬨。
綠穀出久一直想再和婆什迦羅說些什麼, 然而他嘴笨,也不是什麼討人喜歡的話來,越是想討好彆人越是詞窮。而且,爆豪勝己一直在旁邊大笑, 非常影響情緒。
最後,站在雄英高中1a班的大門前, 綠穀出久苦笑一聲:“抱歉, 其實哢醬他之前不是這樣的……”
爆豪勝己嗬了一聲:“嘿, 臭久,說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樣。”
綠穀出久很了解爆豪勝己了。
——這不是廢話嗎?
比如說,如果綠穀出久這樣承認了, 爆豪勝己大概就會很不爽地扯住他的領子,罵臭久嘰嘰歪歪地煩死個人了,在他的麵前滾開,彆再出現。
婆什迦羅的聲音剛巧插了進來:“唔,本王倒覺得有點懷念……”
“懷念什麼?”
“當然是‘哈哈哈哈’……哇嗚!”婆什迦羅猛然反應自己都說了什麼,他猛然一正表情,用特彆深沉殘酷的語氣嗬斥說,“雜修!閉嘴,你這是在向王質問嗎?還不快退去!”
爆豪勝己的眉頭抖了一下。
綠穀出久也感覺自己臉上的微笑有點掛不住了。
——明明是可以很正常的說話的吧,為什麼非要用這麼中二的說話方式端著架子?
婆什迦羅強調說:“快退下!快退下!”
嗯,綠穀出久想,雖然婆什迦羅君口上喊的很凶,但行動上完全“無動於衷”啊,他甚至連爆豪勝己的拳頭和抓領子都沒有,完全是個言語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啊。綠穀出久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往婆什迦羅的方向靠近了幾厘米。
婆什迦羅表情木了。
抱歉,這個男人真的是魔鬼中的魔鬼。
他搞不定了,慫了。
爆豪勝己原本想罵人,然而,當他看看婆什迦羅,再看看綠穀出久,爆豪勝己再一次地爆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天上飛的你也有今天!”
所以說,你到底在開心什麼啊!
等三個人來到了1a班的教室門口,似乎大部分學生都已經到了教室裡,還能聽見裡麵嘈雜的議論聲。綠穀出久認命地將手放在門把手上,畢竟,他身後的兩個人,看起來都不像是能夠乖乖和同學打招呼的類型。
唔,婆什迦羅的媽媽也知道這個事實吧。
所以才拜托他好好的照顧婆什迦羅,融入團體什麼的。雖然綠穀出久沒有拒絕,但他確實也沒什麼自信做好這一點,看,最大的那個失敗案例還在他身後哈哈哈哈著呢。不過,為了婆什迦羅(由於太過中二)而被排擠,綠穀出久偷偷在心底發誓,他會做好婆什迦羅和外麵的交流的紐帶的!
“嘿,大家好,我叫綠穀出久!今天就是同學了,請多多關照!”綠穀出久揚起一個人生最燦爛的微笑,衝教室裡的所有人打招呼。
安靜。
原本還嘈雜的教室,瞬間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綠穀出久臉上的笑容快掛不住了,等等啊,雖然他這個舉動好像是有點傻乎乎的,但也不應該被這樣冷場啊。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綠穀出久小心翼翼地打量一圈教室,發現所有人都看著他……
……身後的婆什迦羅。
哇,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即便這種目光不是衝著綠穀出久來的,他仍然感覺到頭暈目眩,雙腳發軟。說實在話,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這種被關注的心理壓力的,綠穀出久咽了一口唾沫,他悄悄地回頭看了一眼婆什迦羅,發現對方甚至連眼睛都沒眨。
這種心理素質真的很厲害。
不過,對於婆什迦羅君而言,這僅僅隻是小場麵吧?
在這種幾乎沉默的死寂安靜裡,任何聲音都額外的引人注意。綠穀出久先是聽到了一聲桌椅拖動的聲響,然後,他看見某個帶著眼鏡的精英男從自己的椅子上站起來,大步地往婆什迦羅的方向走來。
綠穀出久對這個人,似乎有點印象。
沒記錯的話,當初在考場外,就是這個眼鏡精英男在大肆痛斥婆什迦羅是個不遵守規矩的……
綠穀出久先是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隨即,立刻意識到這樣不行。如果放任婆什迦羅和那位眼睛精英男爭吵起來,那麼,大家留下的印象就會是“凶人”“不良少年”“很可怕”之類的印象。而且,從私心而言,綠穀出久也不覺得對方對婆什迦羅的看法是正確的。
他站出來攔住了對方:“誒,你好,認識一下你叫什麼?”
“我是畢業於私立聰明中學的飯田天哉,誒,等等,我還要……”
綠穀出久正想再找點借口攔住飯田天哉,然而,還沒等他想出第二個借口之前,又一個少年拉開了自己的椅子,向婆什迦羅的方向走去,婆什迦羅也非常平靜地將目光挪到對方身上。
綠穀出久:“……”
等等啊,他隻有一個人啊,攔不住兩個人啊!
那個人有著一頭向上翻卷的深紫色短發,倒三角眼,好像看誰都提不起精神,給人第一印象就是不像好人。現在,包括爆豪勝己在內的三張壞人臉彼此對視著。
最後,反而是深紫色頭發的家夥最先“屈服”了,他低下頭,單漆跪地,聲音仍然是懶洋洋地提不起多少精神來,但用詞卻很鄭重:“王,請允許我成為您的追隨者。”
婆什迦羅:“……”
爆豪勝己:“……”
綠穀出久石化了:“………………輸了。”
飯田天哉忍無可忍地推了推眼鏡,感覺這裡簡直快成為了鬨劇現場了,這群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他們把崇高的職業英雄當做什麼了?這還是全日本最好的雄英高中的學生嗎?難道社會的未來就由這群人來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