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拉美西斯二世”先生有著漆黑的短發,小麥色的膚色,他身上穿戴這閃閃發光的黃金,然而,所有的黃金也不及他的眼瞳輝煌璀璨,那雙金色的眸子仿佛太陽般閃閃發光,威嚴逼人。他打量了下相澤消太,皺了皺眉頭,隨即又舒展開來:“餘乃奧斯曼狄斯,萬王之王。允許你以跪見的榮耀,見證餘之偉業。感到榮耀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相澤消太:“……”
奧斯曼狄斯:“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直是這個樣子的嗎?”
“呃,也不是一直。”梅林抓了抓頭發,又落下了朵朵花朵,“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這個樣子,看起來,他對你還是比較中意的。”
如果這個就叫做中意的話……
……謝謝,他真的不需要。
但這個說話的風格,總給相澤消太一種微妙的熟悉感,他想了想,再抬頭問奧斯曼狄斯:“你認識婆什迦羅嗎?”
“哦?”提到了這個名字,奧斯曼狄斯的眉眼也柔軟了一瞬,“那是餘的兒子,是未來的法老。”
迦爾納是太陽,就是他的兄弟。兄弟的兒子就是他的兒子(養子),繼承了太陽的婆什迦羅當然是未來的法老。邏輯完美,沒毛病!
相澤消太猛然一驚。
他記得,學校資料裡,登記的婆什迦羅父親的名字,好像不是這個啊,好像是……迦爾納?說起來,這個名字其實也有點耳熟,好像曾經在什麼傳說中聽聞過一樣。但當相澤消太再度打量奧斯曼狄斯後,那點小小的質疑,就如烈陽下的露水,漸漸消失了。
仿佛統治者般的氣勢。
狂妄的自信。
能讓人羞恥到爆炸的中二款發言。
相澤消太一條一條地對上了,他突然恍然大悟,終於理解了為什麼婆什迦羅會有那麼多糟糕的口癖。既然,他有這麼一個糟糕的爸爸,兒子也跟著學歪,根本不是什麼值得驚奇的事情。
至於爸爸和兒子長的完全不像這一點,被相澤消太下意識地無視了。在有個性的社會裡,他還見過人和人生下過蛐蛐呢!這種程度上的不相似,很可能是個性的副作用。
沒錯,把婆什迦羅帶壞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人!
婆什迦羅plus!
……哦,不是,是奧斯曼狄斯。
奧斯曼狄斯很滿意相澤消太的震驚,他不歇氣地哈哈哈哈了足有十幾分鐘,才止住笑聲,轉向梅林,壓低聲音小聲問:“……然後呢,接下來,家長應該怎麼做才對呢?”
“為什麼要問我啊?”梅林驚訝地反問。
奧斯曼狄斯非常理直氣壯:“你不是老師嗎?”
但也不是所有老師都家訪過啊。梅林想了想他帶過的幾個學生,好像沒有哪一位是需要家訪的。說到底,情況到底是怎麼發展成現在這個狀態的呢!
一開始,好像也隻是無聊而已。
不知道是誰突然提議,我們去找婆什迦羅吧。而在場的兩位王,無一不是傲慢又任性的存在,轉頭就被藤丸立香的囑咐扔在了腦後,躲開了迦爾納和芽衣,偷偷潛入了這個世界。
然而,好像也沒有變得有趣幾分。
兩位古代王先是對迦爾納和芽衣的小彆墅大為嫌棄,在批評了這間狗窩之後。奧斯曼狄斯忍無可忍地將他的神殿召喚了過來,倒插了上去,作為臨時的落腳點——
然後,開始了繼續和吉爾伽美什王打遊戲的墮落生活。
“……是不是有哪裡不對?”梅林很懷疑。
說到底,他們轟轟烈烈(沒有)大張旗鼓(也沒有)割袍斷義(更沒有)地拋棄了藤丸立香,離開了迦勒底,就隻是為了跑到另一個地方來打遊戲?不不不,這遊戲還不如bb醬折騰出來的遊戲好玩呢!
梅林陷入了沉思。
“但是沒有辦法啊。”吉爾伽美什王王整個人陷入軟皮沙發裡,一隻手拈著玻璃杯,讓如血般色澤鮮豔的紅酒在薄薄的杯子裡來回搖晃,“婆什迦羅這不就是……逃學了嗎?”
他們本來是想待在家裡,給婆什迦羅一個驚喜的。
“但我們可以去找……”又不是沒有腳。
“不不不,梅林,你還是沒有弄明白本王的意思。”吉爾伽美什王換了一個姿勢繼續攤著,“婆什迦羅啊……太柔軟了。”
“什麼?”
“堅固的外殼下,包裹著脆弱又柔軟的內心……”吉爾伽美什王嗬嗬地笑了兩聲,鮮紅色的眼瞳裡倒影著手中的紅酒玻璃杯,“你不覺得這是非常有趣的對比嗎?”
梅林還真不覺得。
“他膽敢違背芽衣的意誌,逃學,而且還賴在同學家不回來。這種事情,即便是本王也要讚歎,這個小家夥的勇氣可嘉了。哈哈哈哈,真期待看到芽衣的那張蠢臉啊……”吉爾伽美什王露出了滿懷惡意的笑臉。
好吧,懂了。
吉爾伽美什王就是認定,婆什迦羅正在做會觸怒芽衣的事情,他陷入了唯恐天下不亂的異常亢奮中,更不會主動去乾擾這場“好戲”。說起來,吉爾伽美什王到底是為什麼總要和芽衣杠上啊……
奧斯曼狄斯沒有吉爾伽美什王這麼惡劣,但他同樣認為,自己專程從迦勒底跑來,就已經是有點掉價了,再眼巴巴地湊過去……簡直侮辱他法老的尊嚴,就算婆什迦羅是未來的法老,也應該是對方畢恭畢敬地來拜訪他才對啊。
於是,兩個王又沉浸於打遊戲的頹廢生活。
直到梅林的千裡眼察覺到了某個意外:“咦,好像婆什迦羅的老師要來家訪呢!”梅林表情古怪地說。瞬間,就有兩位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英靈,將眼睛轉了過來。
回憶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 迦爾納:突然老父親的名頭就被搶了。
每年冬天不想動,不想動,咕咕咕,咕咕咕。
我需要一萬個抱抱親親麼麼噠才能伸出翅膀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