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這句話之後, 婆什迦羅就跳下了主席台。
很多人仍有一種如墜夢中的懵逼感,婆什迦羅的講話……就這樣結束了。這到底是一個惡劣的玩笑, 還是他們太愚蠢, 以至於無法悟出其中的深意?土豆土豆, 這個土豆到底代表著什麼呢?
攝像機鏡頭很自覺地對準了婆什迦羅的臉。
但和以往一樣,人們無法從那張幾乎沒有微表情變化的麵容上,感受到婆什迦羅的任何情緒。
“哈哈,哈哈。”遲了足足十幾秒,布雷森特·麥克才重新開啟話筒,換做往日,這已經能算是重大的播出事故了。好在, 現在沒有人計較這件事, 聲音英雄才得以蒙混過關, “婆什迦羅同學的發言真的引人深思——”
相澤消太麵無表情地瞥了身旁同事一眼。
“而雄英運動會仍然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讓我們來進行下一步吧!”
剛關掉麥克風,布雷森特·麥克就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喂,我說, 雖然理論上每次運動會前的發言允許自由發揮……”但實際上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按照老規矩, 你就沒有在先前輔導一下婆什迦羅, 給他一個樣板嗎?”
相澤消太白了他一眼。
按理說, 這次運動會前的宣誓,應當是入學考試第一名爆豪勝己來發言(相澤消太也更偏向於他),但爆豪勝己毫不客氣地拒絕了:“……少羞辱人了!”他仍然對入學考試的成績耿耿於懷, 把婆什迦羅的成績放在他之後,本來就是這群老師眼睛全瞎的表現。
殺敵數能證明什麼?
這是個硬數據,然而放在婆什迦羅身上,什麼也代表不了。
第一名不肯宣誓,按理說,就應當順推到第二名。但爆豪勝己自認為“不配”,難道第二名就能服眾嗎?相澤消太一想到,婆什迦羅會對全日本直播“雜修”,頭發都差點愁白了兩根。但一早就準備好的演講稿,根本就沒有遞出去的機會。
婆什迦羅不喜歡任何人靠近他身邊。
——嗯,沒錯,他人設就是不和“民眾”親近的孤高之王。
相澤消太想。
“往好裡想吧!”相澤消太重重地歎息一聲,“最起碼,比雜修更好吧?”
布雷森特·麥克竟然還認真地想了一下:“萬一他的意思是雜交土豆呢?”
相澤消太:“……”
……
……
發生在演播室的小小交流,沒有被任何人發覺。而與此同時,午夜老師也抽出了第一輪比賽的內容:障礙跑。抽取項目當然是後台操控的結果,早在半年之前,雄英高中就開始為這次比賽做準備,但婆什迦羅的出現,不得不讓很多原本的構思都推翻重做。
英雄科,支援科、普通科的學生們都已經來到了運動場的入場區。
“好暗啊。”在黑黝黝的甬道裡,有個女生感慨。
不僅如此,而且還很擠。
入場的甬道建設的極為寬敞,足夠十個人並肩行走。但當擁擠在其中的學生數目達到兩三百人之後,就隻能人擠人了。婆什迦羅根本無法忍受這種場合,早早地就飄到天花板上了,他飛行時產生的火焰就像是黑暗裡的燭光,跳躍閃爍,極為惹眼。
很多人都下意識地仰望光亮。
峰田實就很感慨:“太遺憾了,婆什迦羅為什麼是個男的……”
“怎麼了?”
“不然的話,這個角度,如果在穿個超短裙,白襪筒,絕對能一飽眼福……”
“嗬嗬。”峰田實搭話的男生發出一聲冷笑,峰田實這才發現,對方正是婆什迦羅門下第一走狗心操人使,心操人使用那張天生反派臉冷漠地盯著峰田實,勾出了一個險惡的微笑,“去,用頭撞牆一百次……都意淫到王身上了,王是你這種人能瞎想的嗎!”
峰田實一臉懵逼地開始用頭撞牆。
在劇烈的頭疼中(好在還有葡萄們的緩衝),峰田實真的很委屈。
——他隻是口頭花花而已啊!
——給峰田實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對婆什迦羅做什麼啊!
——而且,心操人使你就能篤定你旁邊的那群女孩子們就目光純潔嗎?而且她們好多人都在躍躍欲試好嗎!他要告老師,你這是性彆歧視!!!
“比賽還有十秒開始,請各位選手做好準備!”
“倒計時,三,二,一!”
隨著一聲哨響響起,甬道的大門猛然打開,如瀑布般的陽光讓不少人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所有人都在奮勇向前。然而,人山人海,人擠人,除開正在撞牆對勝利絲毫沒有興趣的峰田實(峰田實:我不是我沒有!)以外,絕大部分人都陷入了人民戰鬥的汪洋。
嗯,還有婆什迦羅。
婆什迦羅甚至沒往下看一眼,整個人化作一道流星,直接衝出了甬道。
“這也太作弊了吧。”有人喃喃低語。
不知道說這句話的人是誰,但爆豪勝己下意識地往那個方向瞥了一眼。嗬嗬,婆什迦羅的個性太作弊了?這群人就是太無知了,那家夥的個性豈止是作弊啊!就連對抗,都讓人想不到任何能打敗他的策略。但正因為如此,才更令人熱血沸騰。
垂手可得的勝利有什麼意思?
把綠穀出久按在地上摩擦,又有什麼意思?
倒不如說,欺負弱小本來就是一件很沒意思的事情,隻有那些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家夥,才會覺得勝過不如自己的人很有意思。這種自欺欺人簡直搞笑,爆豪勝己的目光永遠隻注視著第一,隻在乎最強。而婆什迦羅才是最前。
糾正,是目前的最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