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了蜀川地界,楊易和藍鳳凰兩人直奔冀州黑木崖,進入冀州地界,江湖上的打打殺殺明顯多了起來,或許是因為日月神教的關係,整個冀州地區都處於一片混亂之中,才一天的時間楊易和藍鳳凰兩人就碰見了兩撥江湖人火拚。
楊易雖然武功大成,真正行走江湖的經驗卻不多,即便有銀兩傍身,但兩人也經常過那種幕天席地,朝飲清露,暮食殘霞的日子,好在藍鳳凰雖然凶蠻但卻不是嬌慣之人,這些苦也還受得了,一路行來,還增長了一些見識。
在冀州地界騎馬奔馳了兩天,楊易兩人就來到了一條江前,這是進入黑木崖的第一道關卡白川江。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儘英雄……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站在一塊凸起的巨石上,楊易望著向東奔流的江水,腦海裡浮現出前世一部電視劇的主題曲並情不自禁地吟了出來。
“哈哈哈……好一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楊教主不僅武功高強,沒想到就連這文采也是江湖頂尖啊!”漫無邊際的蘆葦蕩裡突然駛出來一艘烏篷船,一個身披蓑衣頭戴扁笠的艄公站在船頭。
楊易雙目微凝,隻見那位艄公身形極為精瘦,一根碩大的木漿在他掌中翻滾搖動,一般來說像他腳下那樣的烏篷船在水流如此湍急的大江裡必定是搖搖晃晃,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可是這位艄公腳下的烏篷船卻好似粘在了水麵上一般,即便隨著波浪偶有起伏也不曾左右搖晃半分。
烏篷船緩緩行至近前,楊易打眼一瞧,隻見他兩鬢斑白,滿麵滄桑,背部略有佝僂,更令楊易驚奇的是這個艄公背後的烏篷下擺著一張七弦琴,在看到這把琴的一瞬間,楊易對這個艄公的身份就有了幾分猜測。
果不其然,烏篷船一停在楊易身側,艄公就抱拳道:“楊教主有禮了,鄙人日月神教曲洋,奉東方副教主之命前來迎接。”
沒想到數年不見,東方不敗已經由光明左使變成日月神教副教主,可見即便是在任我行的壓迫下東方不敗的勢力仍急劇擴張啊!
楊易猜得不錯,眼前的這個艄公正是日後和衡山派的劉正風一起譜寫出蕩氣回腸的笑傲江湖曲的日月神教長老曲洋,看來此人果然是對音律極為癡迷,即便是來迎接人都帶著七弦琴。
楊易在前世時就對曲洋比較欣賞,笑傲無俠,但要真的說活得比較灑脫的人恐怕就要數這位曲右使了,楊易不懂音樂,但對於曲洋這種人卻極為佩服,當下也客氣地道:“曲長老言重了!勞煩帶路。”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嘖嘖……楊教主,敢問這首詞可是你親自所作?”等楊易和藍鳳凰上了船,曲洋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楊易點了點頭:“確實是剛才麵對滔滔不絕的白川江有感而發,不過我這個人沒什麼才學,這一首詞純屬自娛自樂,倒是教曲長老笑話了!”
曲洋聞言,連連擺手:“不敢!不敢!楊教主這首詞蕩氣回腸又蘊含著一種無與倫比的灑脫氣概,實在是我等不及也!鄙人有一個請求還望楊教主成全。”
“哦?”
曲洋取過自己的七弦琴,小心地撫摸著上麵的每一根琴弦道:“倒也不怕楊教主笑話,鄙人自幼愛好古樂,平時也喜好自彈一曲,今日聽了楊教主的這一首詞,隻感覺心中百爪撓心,萬望楊教主允許我將其改成一曲,如何?”
楊易哈哈一笑:“這算什麼請求,今日一見曲長老我便知你是好樂之人,這首詞本就是無心之作,如果曲長老能夠賞臉給改成一曲,說不定還能流芳百世呐!哈哈哈……曲長老儘管改便是了,我還等著聽一聽這個曲子呢!”
曲洋聞言,頓時大喜,迫不及待地將七弦琴擺在膝間,同時雙手快速地在琴弦上撥過,演奏出一串美妙的音符,不過演奏到一半,琴的聲音陡然低沉下來,而且斷斷續續好似被扼住了喉嚨般,令人有些心悸和難受。
嗡!
曲洋皺著眉頭繼續彈下去,孰料‘嗡’的一聲,一根琴弦崩斷開來,同時曲洋也黯然搖頭道:“唉!楊教主這首詞寓意深遠,單以七弦琴恐怕無法演奏出來那種玄妙的意境和韻味,看來恐怕還要再找一個誌同道合之士合作才能將楊教主你的這首詞裡麵的意境完美地表達出來。”
楊易一愣:“找一個誌同道合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