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曲洋一邊將手裡的琴小心地包起來一邊說道:“詞中意境深遠而又慷慨,七弦琴琴音中正平和,如果能夠搭配上清幽深古的洞簫,那才有可能將這首詞改編成一首完美地曲子,可是江湖上愛好音樂的人本就少,擅長吹洞簫的人更是寥寥,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遇到一位這樣的誌同道之士。”
楊易一聽,直接懵了,難道就因為自己的這一首詞曲洋就和劉正風勾搭上了?那他豈不成了這兩人的媒人了?
洗耳聆聽了一段琴音,又和曲洋談論了一些詩詞歌賦,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白川江的另一邊,細軟的沙灘後是一片上百丈高的懸崖絕壁,絕壁上布滿了青苔,即便是一流高手也休想憑借輕功飛上去,在絕壁的兩側各有四道粗如手臂的鐵鏈拴著一個鐵籠子供人上下。
曲洋指著這兩個鐵籠子道:“這是進出黑木崖的唯一方法,崖上有專門的人負責看守和拉放這兩個籠子,如果不是日月神教的人,除非是絕頂高手,否則根本就上不了黑木崖。”
楊易點了點頭,怪不得日月神教已經成立了足有幾十年,可是卻沒有任何一個門派能夠攻上黑木崖,單單是這一道絕壁就讓絕大多數的正道人士望而生畏。
伴隨著一陣陣令人心悸的嘎吱聲,鐵籠子被人一點點地拉上去,不一會兒就拉到了絕壁之頂,此時已經有幾個得到通知的日月神教弟子站在四周,一看是曲洋上來,忙不迭地跪下道:“參見長老!”
到了此時,曲洋才總算有了點日月神教長老的樣子,朝四周的弟子們點了點頭,曲洋就對著楊易道:“楊教主,東方副教主已經在光明宮等著了,還請跟我來!”
楊易隨著曲洋沿著山石台階一路往遠處山頂的一座宮殿而去,行至半途,楊易突然問道:“曲長老,不知道你可知道藍晴姑被安置在何處?”
“藍晴姑?”曲洋臉色稍稍動容,斟酌了一下後方才回道:“藍晴姑是煉製我教神藥三屍腦神丹的最重要人物,除了任教主和東方副教主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她的住處,不過楊教主大可放心,藍晴姑不僅是我教的貴賓,更是上一任光明右使的妻子,我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對她不利的事情,我想等楊教主見過東方副教主之後就能見到她了。”
在一旁悶悶不樂的藍鳳凰雙眼頓時一亮,她已經三年多的時間沒見過自己的娘親,腦海裡娘親的印象都快要模糊掉了,此刻聽曲洋說很快就能見到自己的娘親,心情不禁大好。
楊易握了握藍鳳凰的手,向著前麵的光明宮望了一眼,三年了,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有沒有資格挑戰東方不敗,三年前東方不敗就是絕頂高手,此刻也不知道他的修為到什麼地步了。
日月神教不愧是邪道第一大派,無論是建築的規模還是氣勢都要比五毒教的五毒宮大得多,楊易等人還未踏進光明宮,一股磅礴宏偉的氣勢就撲麵而來,在楊易的感知中,宮內共有四人,但隱隱約約間還有一股陰柔之氣縈繞在宮內,即便是他這樣的絕頂高手也感到心悸不已。
東方不敗!
楊易第一時間就確定了這股陰柔之氣的來源,他果然還是修煉了葵花寶典,隻不過修煉的時間應該還短,體內葵花真氣並不穩固,否則不用楊易出馬,單單是東方不敗一個人就能收拾掉任我行了。
吱呀!
厚重的光明宮大門被守在門口的四個日月神教弟子推開,楊易昂首挺胸,邁步而入。
進入宮內,楊易凝目望去就看到了坐在上首的東方不敗,隻不過和三年前相比,現在的東方不敗更顯陰柔,一眨眼,一蹙眉,風情萬種,比女人還要更有女人味。
在東方不敗的左右兩邊各有兩人,左邊兩人中其中一個麵色蠟黃,好似身染重病一般,但是其身軀極為雄壯,一雙蒲扇般的大手交叉攏在胸前,目現桀驁之色;另一人完全相反,身形骨瘦如柴,雙目卻炯炯有神,太陽穴高高鼓起,顯然內力深厚。
右邊兩人其中一個周身籠罩在一身青袍之內,裸露在外的一雙手掌枯如樹枝,色呈青黑,指甲尖細如鉤,顯然有一手高絕的爪功;至於另一人正是當日去五毒嶺的風雷堂堂主童百熊。
據曲洋的介紹,麵色蠟黃之人乃是日月神教青龍堂堂主黃麵尊者賈布,身形骨瘦如柴之人乃是神教十大長老之一黃鐘公。右邊兩人,身穿青袍的是白虎堂堂主雕俠上官雲,另一人自然就是風雷堂堂主童百熊了。
讓楊易沒有想到的是日月神教青龍、白虎、朱雀、風雷四大堂口竟然有三大堂口背叛了任我行,江湖上一直都有傳言,任我行脾氣暴躁,喜怒無常,即便是對日月神教的教內中人也殺罰隨意,不得人心,看來傳言非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