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一個耍寶的弗蘭在,房間裡的氣氛,瞬間就向著搞笑漫才偏了。
“明明是師父你單方麵就把me丟進那個表內具汙的組織的吧?有瑪蒙前輩在,me在裡麵的位置很尷尬的誒師父。”弗蘭懶洋洋地說道:“就算是增加社會經驗,也不至於——好啦好啦,me說實話,因為師姐被彭格列接走了,她擔心師父您一個人孤苦伶仃,所以讓me來看——”
弗蘭的話語沒有說完,他的鳳梨頭套上就又多了三叉戟造成的三個洞。
“彆以為我不知道,說吧,這些任務有多少和瓦利亞有關係?”六道骸瞥了眼自家徒弟,很隨意地將沢田綱吉那邊交給自己的東西全部塞給弗蘭:“給你了。”
“kufufufu……我倒是要看看,沢田綱吉哪來的底氣,認為我真的會乖乖完成這些任務。”
弗蘭:“……”
弗蘭小大人地歎了口氣:“師父,說真的,你換個設定吧?”
“你不就是想去找兔子首領嗎?不用找這種誰都能看得明白的借口的。”
“……啊啦,原來和me說話的一直都是幻術啊。”
眼前的那個人突然消失,弗蘭眨眨眼,連帶著腦袋上的鳳梨都重新變回了蘋果頭,他還特彆童趣的在蘋果頭上自帶了一雙同款豆豆眼。
他嘀咕道:“明明都這麼著急了,這麼大的男人還傲嬌,真的沒有市場價值啦師父——痛!師父你竟然還沒有走!”
六道骸懶得和自家笨蛋徒弟多聊,作為幻術師,世界各地對他來說就沒有不可以去的地方,就算人在意大利,他也能和遠在日本的沢田綱吉連接上。
幻術師的能力就是這麼詭異。
但是,六道骸從沒想過,在他用幻術來到並盛的時候,會發現那麼有趣的情況——
作為同樣接受過十年後記憶的人,六道骸同樣知道一個世界不該出現同一個人。那會導致被拉進來的那個人變成炎塊。
所以第一時間,六道骸就否定了時無的身份。反而想到了一些更為黑暗的東西,比如人體試驗,克隆體,又或者是什麼彭格列的敵人搞出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如果是因為這種情況,才導致沢田綱吉長時間逗留在日本,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那家夥比誰都要溫吞軟弱,會在意這種根本無需關注的東西——他或許會覺得克隆體是無辜的,所以想要表現自己虛假的溫柔。
六道骸的嘴角勾起了一道惡意的笑容,他想撕開時無的表象,將其中的黑暗展現在沢田綱吉的麵前,讓沢田綱吉展現出屬於黑手黨那一麵肮臟的真實。
若是弗蘭在這裡,他絕對要吐槽,他師父明明是擔心兔子首領被人騙,所以想要先確認對方的危險性,然後告訴兔子首領才對。
可惜弗蘭不在。這一點太過於遺憾了。
可是在六道骸通過幻術試圖侵入時無精神的那一刻,係統就注意到了。
自從上一個世界Q差點傷害了時無的靈魂,係統就在時無不知道的過程中自我升級了一回。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時無完成了任務,係統收集的能量足夠他“升級”。
所以在天將亮未亮的那一刻,在所有人都陷入最深層睡眠的時候,係統發現有人試圖侵入時無的精神——
【……】
不是啊,等等啊,這家夥的精神就這麼受歡迎的嗎?
係統沒有驚動任何人,也沒有喊醒時無,就像是他在第一次轉移的時候,將沢田綱吉丟在了裝馬甲的玻璃罐之中,這一次,係統也這麼做的。
沒有人能在他的麵前傷害時無——就算是時無自己也不可能。他的任務,從頭到尾就是為了複活時無。
當時把沢田綱吉塞進玻璃罐,係統相當專注努力才沒有讓沢田綱吉注意到那個空間的不對勁。而六道骸作為幻術師,對於這方麵的敏銳度可要高太多了。
所以係統隻能小心更小心,係統不可能丟出虛假的記憶和精神給六道骸——這無法隱瞞這些強者。
瞞過十年前的這些人或許可以,可是現在時無所處的世界,他們遇到的是巔峰期的強者。
一點點失誤都不可以。所以係統沒有做任何多餘的事情,他沒有對六道骸出手,而是在那一瞬間,將時無的靈魂打包送回意識空間。
馬甲還留在那個房間裡。
係統不太清楚這樣會讓六道骸看到什麼,但是他一點也不可能讓任何人有機會在傷害到時無的靈魂。
上個世界,石川啄木一次,Q一次,已經夠多了。
保護好時無的靈魂之後,係統再也沒有做多餘的事情。
也因此,六道骸皺起了眉頭。
他見過太多人的精神世界,有溫暖的,也有脆弱的、惡心肮臟的,但是他從未想過,他會看到這樣……空洞而黑暗,卻又充滿著光芒的世界。
黑暗和光芒,這是完全矛盾的兩個詞彙,偏偏在這一刻和諧而自然地出現在同一個空間之中。
幻術師可以輕易入侵任何生物體的精神世界,係統打包走了時無的靈魂,因此,六道骸隻能看到這具馬甲本身就存在的本能。
【沢田綱吉】的溫暖的,他在六道骸心中,幾乎就是“光”的代名詞,哪怕六道骸永遠都不會承認這一點。
哪怕隻是馬甲,那種由內向外散發著的溫暖和光芒,都無法讓人忽視。
可馬甲本身又是沒有靈魂的,所以在這一刻變得空洞而黑暗。
係統是在六道骸入侵的那一刻注意到的,他不該小看六道骸的能力。
哪怕隻有那麼一瞬間,可是六道骸還是捕捉到了那麼一分的真實。
六道骸無法看到更多,可是他依舊感知到了時無的守護之心,那是他曾經哪怕是死亡,也要守護同伴的情義——
六道骸皺起了眉頭,他總算發現了不對勁。
如果隻是克隆人的話,獄寺隼人那些家夥不會是哪怕平靜的反應,同樣,如果是克隆或者其他的可能性,那麼他也不會看到這些東西。
那是六道骸再熟悉不過的靈魂,沒有人可以偽裝的。
他從中退了出來,他有些厭惡自己所看到的畫麵——若是光芒,那麼就一直溫暖下去,這樣的半吊子,是他一點也不想看到的。
六道骸想知道到底確切的答案,而他在出現在沢田綱吉的房間的時候,就看到一雙了然而無奈的暖棕色眼瞳。
沢田綱吉無奈道:“果然是你,骸。”
六道骸靠著牆壁,下巴微微抬起:“你想做什麼,沢田綱吉?”
“隔壁那個,到底是什麼情況。”六道骸異色的眼瞳,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的冷淡。
“是十年前的我哦,骸。”沢田綱吉苦笑道,他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服裝:“我現在穿的是特質的衣服,可以暫時做到和十年前的自己同處在一個世界。”
“所以?”六道骸挑眉。
“嗯……那個世界似乎出了什麼問題,所以我現在——”
“嗬,所以你又打算‘拯救’嗎?”六道骸直接打斷了沢田綱吉的話語,近乎嘲諷道:“白費力氣。”
“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那家夥,半隻腳已經踏入地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