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們一攪和,且有承諾在先,段四郎乖乖的去書房看書。
獨守空房最是心安,蘇楠禎雖然嫌棄這裡的一切,但不得不好好睡了一覺,明日一早還得打起精神來應付那三個麻煩的女人。
果然天沒亮她便被孫妙瑛喊了起來,手裡多了一把采摘勾,玉蘭花開,花農要一大早起來采摘那些苞片由綠色變成褐色且剛脫落,花剛要開放而未開放的花蕾。
她還記得,但孫妙瑛忘記了告訴她這些,蘇楠禎望著她的背影,說是回去準備準備,用腳指頭也能猜得到她是想回去睡個回籠覺。
蘇楠禎在原地等了片刻,估摸著她睡得模模糊糊便去她房門外大聲問了幾句,得到含糊不清的回複,然後嘴角一勾,乾活去了。
段四郎家在村尾,走出去沒多遠便是花圃,花圃邊上種了白玉蘭,裡麵分成三份,一份用來種芍藥,一份用來種蘭花,一份用來種菊花。
白玉蘭采收完該到芍藥,蘭花花期稍微晚一些,和菊花花期差不多,一年三季的采收,賣花錢勉強夠段家嚼用。
就他們這點家底想要供段四郎考科舉是遠遠不夠的,但段四郎慣會經營,又有秀才之名,愣是把自己營造成全村人的希望,哄得村裡心甘情願的出錢供他念書,再加上她的嫁妝相助,最終走上了仕途。
蘇楠禎望著高高在上的白玉蘭,把它想象成段四郎的樣子,發了狠的敲打。
娘親被休後十裡紅妝隻折了五百兩,出了蕭家門沒多久這錢便被人搶了去,她流落到明月庵,在那兒生下了自己,一住便是十三年。
十三年啊,上一世回門那天她才知道娘親手裡還藏了一百兩銀票以及一枚價值不菲的玉佩,此事不知為何被段四郎知曉,被他惦記上,這一世他休想染指她的任何東西。
“造孽啊,造孽啊,我的玉蘭花……”段娘子放心不下,偷偷跟了過來,看到這一幕頓時哭天搶地,花瓣落在她嘴裡,呸的一聲,怒吼,“住手,你這敗家娘們!”
“還沒摘完。”蘇楠禎笑了笑,漫不經心地說道。
她竟還想禍禍玉蘭花,段娘子被她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強撐著去搶采摘勾,誰料她的力氣奇大,咬牙道,“放手。”
“這點小活還是我來吧。”蘇楠禎笑眯眯地握緊了采摘勾。
“我叫你放手。”段娘子徹底黑了臉,咆哮。
“哦。”蘇楠禎立馬鬆開手,看到段娘子摔了個四腳朝天,立馬低下頭一副做錯了事動都不敢動等著挨訓的可憐樣子。
段娘子胸口一悶,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怎麼辦?
她年紀還小,力氣不大,這人隻能是半拖半拉的弄回家。
可惜走到半道便遇上了熱心鄉民,蘇楠禎隻好放手,看著七嬸將人背回家。
“怎麼回事?娘怎麼會暈倒的?”孫妙瑛聽到七嬸的呼喊,立馬驚醒,披了件衣服出來,看到她們兩人兩手空空的回家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