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葉玫有點沒反應過來。
秦墨:“就是……我睡覺偶爾會夢遊,你要不打反鎖,我可能會夢遊到床上去。”
葉玫:“……”我信了你的邪!
秦墨:“真的,你不反鎖好門,我要爬上床,你可彆怪我。”
葉玫乾乾笑兩聲,點頭道:“我會反鎖好的,秦大寶。”
秦墨蹭的坐起身,虛張聲勢道:“同學,你是不是忘了這是誰的地盤?你給我再說一遍!”
“幾遍都行,秦大寶!”說完這句話,葉玫飛快跑進臥室,將門迅速關上,哢嚓一聲打下反鎖。
秦墨朝著黑暗中的房門虛指了指道:“遲早收拾你!”
放下這句狠話,他重重躺回沙發,豎起耳朵,聽不到房內半點動靜,方才長長舒了口氣,閉上眼睛去會周公。
再醒來,便是天光大亮。
葉玫睜開眼睛,看著窗外明晃晃的陽光,大概是身下的床太舒服,她整個人都懶洋洋的,完全不想動彈。
好在學霸的自我管控能力,讓她在聽到外麵的動靜後,蹭得一下就豎起來,換上衣服出門。
“你洗漱吧,我叫了早餐,在家裡吃完,咱們再去實驗室。”
“嗯。”她看了他一眼,他穿著家居服,應該是起床後健了身還洗過澡,神清氣爽,朝氣蓬勃,是個精氣神足足的模樣。
她問,“你怎麼這麼早?”
秦墨道:“我覺少,六點多就起床。”
葉玫點頭:“年紀大了是覺少。”
秦墨一口氣差點噎住:“小葉學霸,你能否對收留你的同門稍稍多點溢美之詞?”
葉玫想了想,道:“行吧,貴人覺少。”
秦墨這才滿意,朝她揚揚下巴:“趕緊去刷牙洗臉。”
葉玫從包裡拿了自己的洗漱用品,頂著一張惺忪的臉,走進衛生間。
鏡子裡,是一張剛剛醒來略顯浮腫的臉,實在算不上多好看。
但旋即想著,自己在秦墨麵前,從來也沒有驚豔過,也就釋然。
洗漱出來,秦少爺已經將早餐分成兩份擺好。
他點的中式早餐,豆漿油條加上中間一籠灌湯包。
雖然是獨自住著一百多平米公寓,有阿姨打理生活的大少爺,但口味還算接地氣,跟她差不多。
“坐吧!”秦墨大喇喇坐下,又朝站在對麵的女孩兒伸手示意。
他的目光不經意落在她剛洗過的臉上,雖然未施粉黛,但剛剛洗過的白皙臉頰,如同剝了殼的雞蛋。
也不知女孩兒看起來太乾淨,還是落地外照進來的陽光,昨晚那不可告人的蠢蠢欲動,老老實實蟄伏起來。
甚至還讓他很有些鄙夷自己的猥瑣。
“睡得還好吧?”他佯裝雲淡風輕問。
葉玫點頭,道:“挺好的,還要多謝你的收留。”
秦墨不甚在意地擺擺手:“我們之間客氣什麼。”
葉玫道:“那還是要感謝的。”
秦墨喝了一口豆漿,默默望著對麵的女孩片刻,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翹起一邊嘴角,歪頭吊兒郎當道:“小葉學霸,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葉玫看他一眼,道:“還行吧。”
秦墨道:“能否稍稍具體一點,覺得我哪裡好,哪裡不好?”
葉玫坐直身退後一點,上下打量他一番,好整以暇道:“平心而論,你長得還是很帥的。”
秦墨笑道:“這不是眾所周知的優點麼?不然也不會是我們院院草。”
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
葉玫吃了一口油條,含含糊糊道:“你這院草應該是老黃曆了吧?當然在我們學院的話,你還是很不錯的,也就比本科那位院草陳子柯差一點點。”
秦少爺收起剛剛的得意,狐疑地皺起眉頭:“陳子柯?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個人?”
葉玫抬頭,漫不經心道:“你孤陋寡聞唄。”
秦墨故作義憤填膺:“……不是,誰擅自褫奪我院草頭銜的?怎麼從來沒人告訴我?經過我同意了嗎?”
葉玫歎一口氣:“說明長江後浪推前浪,你這個老臘肉已經被人遺忘的曆史。你想開點,男生爭這個頭銜沒什麼意義。”
秦墨定定看著她,臉上到底繃不住,翹起唇角輕笑開來,然後伸手越過桌子,在她額頭戳了下,懶洋洋道:“我發覺你每天不明著暗著損我一頓,就不舒服是不是?”
葉玫摸了摸額頭,道:“我說的實話,人家陳子柯確實比你帥。”
秦墨好笑地搖搖頭:“男生說帥不帥的沒什麼意思,說點其他評價?”
葉玫歎了口氣,道:“要說實話嗎?”
秦墨點頭:“當然。”
葉玫上下打量他一眼,道:“實話就是你除了長得還不錯這個優點之外,其他的還真沒什麼特彆拿得出手的。”
秦墨:“????”
“哦!”葉玫想起什麼似的,又補充一句,“家裡有錢應該也算是大優點。”
秦墨本想怒而反駁,但忽然又湧上一陣心虛,不確定般道:“所以……我這個人在你看來,就沒什麼可取之處嗎?”
“你專業能力挺強的。”
秦墨不甘心道:“我的意思是,你作為一個女孩子,覺得我這樣的男人,怎麼樣?””
葉玫抬頭,一雙沒戴眼鏡的黑眸,定定望著他,一字一句問:“真要聽實話?”
實話其實就是,他這樣的男人,魅力十足,連她都拜倒在他的休閒褲下。
秦墨微微一怔,想起當初她那句“你不就是這樣的人麼”,瞬間覺得自己好像是在自取其辱,到嘴邊的一句“當然”到底沒再說出口,擺擺手佯裝不在意道:“知道你沒什麼好話,不用說了。”
然後拿起玻璃杯,一口氣將大半杯豆漿喝了個底朝天。
奶奶的,心有點塞塞的。
葉玫看著他輕笑了笑,冷不丁喚道:“秦墨!”
“嗯?”秦墨抬頭。
葉玫笑道:“實話就是你雖然臭毛病不少,但總得來說,是很不錯的人。無論是做朋友搭檔還是其他,我都覺得挺開心的。”
秦墨沒料到忽然從她口中聽到這樣的評價,原本城牆厚的臉皮,一時竟忍不住有些發熱,心中又不禁竊喜,半晌才欲蓋彌彰般清了下嗓子,道:“算你還有點眼光,不過前麵那句話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