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人確實為國家犧牲了很多,可這不代表彆人就非得去給他們的孩子當後媽,大家都有自由選擇權利。再說了,彆人為國家犧牲很多,她就不能為國家做貢獻了嗎?
就算是普普通通一個沒有能力的女人,她也擁有自由選擇的權利。
陸建澤從外麵回來,他帶來一隻烤鴨。
家裡有廚師和保姆,陸建澤還是時不時帶一些吃食回來。家裡的條件比以前好了更多,吃的也更好。
“這兩天,一下子就冷了很多。”陸建澤喝了一口水,“路邊的小水坑都結冰了。”
“走路小心點,彆碰到冰。”徐琴道,“今天,你小兒子還在院子裡滑了一跤,在那邊哇哇哇地哭。”
徐琴就隻能哄著小兒子,給小兒子上藥,小兒子要她待在身邊,等他睡覺了才可以。
“有冰嗎?”陸建澤皺眉。
“他看到霜,就興奮,非得跑過去。”徐琴認為這不能怪保姆沒有把外麵打掃乾淨,誰能想到孩子跑到角落去。
那些霜在太陽出來之後,很快就會沒的。
偏偏小浩宇就喜歡跑過去,還要去踩幾腳,在那邊哈哈大笑。踩了幾次之後,就摔倒了。
當時,保姆正在洗衣服,是陸母帶著孩子的。
“小孩子就是這樣,一點都不怕冷。”徐琴道,“你小時候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
“這……”陸建澤小時候確實有乾過這樣的事情,還有去田地裡看有沒有冰,再敲幾塊冰下來放在盆裡,抱著盆裡的冰去玩,“摔了一跤,知道疼了,他下一次就不敢了。”
“等著吧,哪裡可能不敢。”徐琴道,“等到下一次,他還敢。”
小孩子不記疼的,疼了一次,還是好奇,就跟一隻好奇的小貓咪一樣。
“這就沒辦法了。”陸建澤道,“男孩子,也沒什麼。”
“對啊,哥哥弟弟摔倒沒啥關係,我就不能了,磕破了臉,以後誰敢娶我,就要爛在家裡啦。”陸曉菲跳了出來。
“你當家裡養不起你嗎?”徐琴挑眉。
“這樣就不是很好了,哥哥弟弟還得娶媳婦,有我這麼一個姑子在,到時候有婆媳矛盾怎麼辦?”陸曉菲道。
“誰跟你說的,小小年紀,懂得還真多。”徐琴道。
“幼兒園的小朋友啊。”陸曉菲雙手叉腰,“我們知道的可多了,才不是三歲小孩子,知道的東西少。”
“……”徐琴伸手輕輕捏捏女兒的臉,難怪那麼多人覺得幼崽好玩,這些孩子看似童言童語,但有時候也挺有道理的。
就是等這些孩子長大,就算女兒到時候沒有結婚,大家基本也不是住在一個屋簷下。
徐琴想自己會為他們準備房子,讓他們住在不同的房子裡,獨門獨戶,省得他們有矛盾。她才不想著要這些人都待在自己的身邊,完全沒有必要。
“媽媽,我長大了,不能捏。要是臉被捏方了,就不好看了。”陸曉菲道。
“方的也好看。”徐琴道,“圓的也行。”
“原本是好看,被捏大了,就不行。”陸曉菲道,“班裡就有人胖嘟嘟的。”
“胖嘟嘟的怎麼了,等他們長大以後,就不胖了。”徐琴道,“每個胖子都是潛力股,彆看他們現在不好看,等到他們長得以後,可能就變得很好看。”
“真的嗎?”陸曉菲遲疑,她還看向他爸爸,“爸爸,是真的嗎?”
“是真的。”陸建澤點頭。
“爸爸以前很胖嗎?”陸曉菲問。
“不胖。”陸建澤道。
“哦,難怪爸爸長得不好看。”陸曉菲道。
“……”陸建澤真沒有想到女兒會這麼說。
“那我以後對那些胖嘟嘟的人好一點。”陸曉菲道,“誰讓他們以後會變得很好看呢。”
陸建澤看向妻子,女兒這樣真的好嗎?
徐琴覺得女兒這樣也還行,至少女兒就不會輕視胖子,不去冷暴力人家。
校園暴力中,長得醜的人也很容易被欺負。
徐琴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跟著彆的孩子去孤立長得胖的人,那些小孩子就是長得稍微胖那麼點點,小孩子嘛,胖又有什麼關係。
就是大家現在經濟條件稍微好一點,一個個都喜歡讓家裡的孩子吃更多,對孩子更好一點。
“我是不是也得吃胖一點?”陸曉菲惆悵,“我這樣,以後會不會就長得不好看?”
“給女兒解釋解釋?”陸建澤輕笑。
徐琴一點都不想解釋,但是還是得跟女兒說幾句,“吃太多也不行,每個人都不一樣,你不用把自己吃胖的。”
“就是我這樣的也能長得很好看,對不?”陸曉菲問。
“對。”徐琴點頭。
“那就好。”陸曉菲鬆了一口氣,輕拍胸口,“要是不好看,我就得多賺錢了。”
“……”怎麼又繞道賺錢上麵,徐琴看向陸建澤。
“不是我跟她說的。”陸建澤道,“你不是有跟人說女人還是得有份工作比較好嗎?”
“我是說有工作沒有工作都可以,想要工作的就去工作。”徐琴道。
徐琴在想女兒是不是總是偷聽他們說話,他們說話的時候也不可能每一次都躲著孩子。小孩子還真的是很會學習,好在他們也不是說一些不好的事情。
“行吧,你要賺錢也行。”徐琴道,“那你就得好好讀書,多算術,彆到時候被人蒙騙了。明明賺了很多錢,彆人一騙你,你就隻能賺很少的錢。”
“嗯嗯,好好讀書,我去做算術題。”陸曉菲握爪,她絕對不可能被彆人輕易蒙騙。
“要不要再找習題冊給她?”徐琴發現女兒現在自己都會跑去做算術題了,都不用他們當大人說。
“多買兩本給她。”陸建澤道,“等她寫完的時候,她也會說。要是沒買,她就要說我們不關心她。”
陸建澤心想女兒就隻是喜歡做算術題,又不是喜歡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沒有問題。他一定努力地賺錢給女兒買習題,女兒還要讀很多年的書。
“看著他們這樣……”陸建澤想了想,大兒子想要當醫生,女兒想要賺錢,小兒子還喜歡玩。他怎麼覺得女兒以後未必就想著做生意呢,女兒對算術題還是很有研究的。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徐琴道,“爸媽把他們教導得很好,一個個也沒有太過任性,不刁蠻。”
“爸媽經常說他們比較像你,比較乖。”陸建澤道,“他們要是調皮起來,爸媽就說他們像我。”
這讓陸建澤很無奈,這是欺負他不知道妻子小時候是怎麼樣的。
“都沒有聽你多說你小時候的事情。”陸建澤問。
“我小時候?”徐琴以前有說一些,但是她覺得沒有什麼好說,有很多事情都記不住了,“就是那樣啊,讀書,吃飯,睡覺。也很少跟其他人一起玩,就是讀書。那時候,我父親他們都冷著我,我要是不再努力一點,怎麼行?”
所以徐琴的童年沒有什麼稀奇事情,就是努力讀書,各種學習。
“沒其他的?”陸建澤問。
“挨打算不算,我父親就打了我那麼一次,我就記得牢牢的,永遠都無法忘記。”徐琴道,再加上她的父親一直都對她很冷漠,哪怕後麵她看到了鐵匣子裡的那些東西,她對父親也沒有多大的感動。
“那就不要想了。”陸建澤想到徐父對徐琴的冷漠,他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其實……我也怕沒有把孩子教育好,怕他們變成熊孩子,怕他們以後犯罪。”徐琴道,“不想自己老了,還得要為他們奔波。要是他們的孩子不好,他們自己操心就好,我就不必跟著受累。”
“不,等到那個時候,你就不是這麼想了。”陸建澤道,“你看爸媽不還是那麼關心孫子孫女,有了孫子孫女,我這個兒子都顯得不重要了。”
姚家,姚大力失業了,工廠做不下去就轉了出去。而新廠長不喜歡要那些老油條,怕那些老油條不肯用心工作,倒不如裁掉這些人,新廠長盤下現在廠子原本也是簽訂了合同,合同裡就說明不可能留下這麼多人,就是留下一部分,還規定了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