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你不是萬蠱門的,這般胡言亂語,汙人清白。”花焰心下有氣,然而投鼠忌器不敢再踹,隻能橫眉冷對瞪著他。
然而那妖人卻比她還委屈。
“我沒有胡言亂語,是你忘了,我們成親了,而且……”他俊顏上也浮出些許紅暈,“我們洞房過了。”
“你胡說!”
花焰氣得臉霎時通紅,雖然在教裡也不是沒有耳濡目染,但她實則全無實際經驗,都是紙上談兵。
“我沒有。”
“我什麼時候跟你洞……胡說八道!”
雖然他們教裡不那麼在意貞操,但她畢竟是個姑娘,還是個有未婚夫的姑娘,她當即又想逃了,然而手腕還被他牢牢抓著。
她略略強迫自己冷靜,悄悄放出一隻蠱來。
然而隻見一隻黑漆漆圓滾滾的蠱蟲從他袖中滾出,一口便吞了她放出的蠱蟲。
是蠱王。
“你果然是萬蠱門的!”
簡直證據確鑿!
“不是……”
“你還想狡辯!”
花焰抓住對方的馬腳,正洋洋得意,就見那人突然壓過來,她一驚,剛想推他,已被那人精準無誤地攝住了唇,她大腦霎時空白,而對方卻極其的嫻熟,甚至一手攥著她的腕,一手撫著她的後脊,熟門熟路地啟開了她的唇瓣,侵入進去。
他的唇起初還有些微冷,很快變得灼熱,吻亦十分濃烈。
花焰整個腦子都炸開了。
她居然被強吻了!
他居然還把舌頭伸進來了!
偏偏她身體十分習慣似的不爭氣地軟下來,回過神來,花焰連忙手腳並用想推開他,甚至用上內力捶打他,奈何她現在手腳都有些發軟,根本使不上多大的力氣,身前男子自然是紋絲不動,甚至更加熟練地深吻她。
可憐她嗚嗚咽咽,腦袋上釵環叮當作響,被他親得人都要傻了。
最古怪的莫過於,明明是被強吻,但她很輕易便接受了,甚至與他唇舌交纏時,還感覺出了莫大的愉悅與刺激,整個身子都在控製不住地發熱發軟。
花焰不由生出了一絲罪惡感。
難道她竟然也真的是個壞女人!
還是說……她狐疑地抬起眸,望著眼前根本看不出會做出此等可怕事情來的男子想,也許是她記憶出現紊亂,根本沒有什麼羽曳,這個人真的是她夫君?
“你到底是誰?”她啞著嗓子問。
他聲音也有些低啞:“……陸承殺。”
她試探道:“……萬蠱門的?”
“停劍山莊的。”
花焰腦子又空白了一瞬。
她用力一掙,居然從他的懷抱裡掙開了:“你騙人也打個草稿啊!停劍山莊的人怎麼可能會娶我!我可是魔教的,你果然是個騙子!”
陸承殺:“……”
花焰作勢又要跑。
陸承殺終於無奈道:“我不追了,你彆跑了。”
花焰道:“我如何能信你?”
陸承殺看了一眼天色,用既無奈又委屈的語氣道:“……該回去吃飯了。”
這話也太自然太家常了。
花焰還很懷疑:“……你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吃飯?”
陸承殺道:“你一般巳時醒,午時清醒起身,未時用午膳……”他說的清晰又準確。
花焰驚了:“你還偷窺我!”
陸承殺:“……”
花焰雙手環胸分析道:“你是不是暗地裡慕戀我,所以試圖誆騙我——對,你還強吻我。”她突然有點生氣,控製不住自己道,“你還這麼熟練,你是不是強吻過很多人?”
陸承殺立刻便道:“沒有,隻有你。”
“那你怎麼會這麼熟練!”
陸承殺簡直無言,但他不知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反正也破罐子破摔了,隻得道:“……親你親的。”
花焰臉一紅:“你又胡說!”
陸承殺低聲傳音了幾句到花焰耳中。
她頓時瞪大了眼睛,抱住自己往後退了兩步,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陸承殺不得不盯著她,萬般無奈地動了動唇道,“我真的……是你的夫君。”
兩天後,花焰的忘愁蠱才算解除。
這蠱效果確實不錯,花焰甚至還能清晰記得自己中蠱時發生的一切,她完全忘了踏入江湖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自然連陸承殺也忘得乾淨。
陸承殺鬆了口氣,他差點以為會這樣一直下去。
花焰拍拍他,有點不好意思:“咳咳咳,我就試一試……也沒想到會這樣,我以為最多也就忘個一兩年,而且幾天後反正也就好了……”
忘個一兩年還能回到她和陸承殺見不得麵的時候,想想就覺得很有趣,不過咳咳咳……
陸承殺顯然還有些委屈。
花焰小心提議:“要不……你也試一次這個新型忘愁蠱,我們一人一次,這樣算公平了吧!”
陸承殺想了一下,搖搖頭道:“……還是不要了。”
雖然後來也把她哄的半信不信,但總歸一開始察覺自己被遺忘時,會覺得失落。
兩人正聊著,一個紫衣堂主興奮地走進來道:“聖女,我那個新型忘愁蠱效果如何,我們的銀兩……”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聖女旁的黑衣男子一道冰冷視線掃來,仿佛在說“原來是你”。
這位堂主頓時渾身一顫,腳底一轉道:“呃,那個還是算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