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才想明白是什麼使得搭檔如臨大敵,不知道是從哪裡泄露的,全曉都知道了幾個月前的表白事件。
從此後,同事們見了他都是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隻是沒有人問到麵前來而已。
“沒關係的。”鼬攔住鬼鮫,“前輩不會對我做什麼……”
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奇怪?
說實話,他對表白事件並沒有什麼看法,就是聽一遍過去的。
先不說來得太突然,就說連跟他表白的人都說不清楚為什麼表白,他也難以把它當真。
比起思考為什麼會有突如其來的感情,他更傾向於對方是被什麼原因絆住了故意弄出個幌子來。
畢竟他還沒有忘記自己的年齡,以及當初麵對斑來一句“他還是個孩子”時,武居直次的一臉不讚同。
誰會對個孩子感興趣呢?何況他還懷疑武居直次真實年齡——萬一是和斑一代人……隔閡太大了。
綜合以上,鼬根本沒有把那次的表白當回事。
鬼鮫恨鐵不成鋼,“鼬桑,你這樣絲毫不防備,遲早會出事的。”
“……”怎麼越來越不對味了?
武居直次冷汗,接著便著實惱怒起來。
上一次見麵,鬼鮫的態度很正常並且還調侃了幾句,如今轉變那麼大——除了斑從中攪和以外,不做其它猜想!
隻有斑在意他跟誰在走一起,也隻有斑才會關心唯二剩下的小後輩。
憤怒地瞪了眼鬼鮫,如果不是斑警告過好幾次,他真想在鼬麵前暴露鬼鮫認識斑的事。
一手拉過鼬,瞬間遠離了鬼鮫數米遠,陰測測地說道:“你敢跟過來,我就把你的糗事讓全忍界的人知道!”
鬼鮫:……我有什麼糗事啊我?
再想跟上去,又想到對方睚眥必報的性格,覺得還是算了吧。
而且鼬桑也很想去的樣子。
見鬼鮫沒有跟上來,武居直次這才鬆了口氣,鬆開鼬,“鬼鮫真是管太多了。”
鼬神色複雜,不知道該不該為自己的搭檔辯解一兩句。
“你的房間在哪裡啊?”四下張望間,腳步卻是向著塔下走,“不如,我們出去轉轉?”
“隨意。”鼬猜想對方是有什麼話想對他說,“隻是一出去,行蹤會被人發現。”
畢竟不是一次兩次來了,鼬知道佩恩和小南在時刻監視著整個雨忍村,所以才特意提醒。
武居直次早已知情,“不一定非在村子裡打轉啊,我們還可以去彆的地方……你說木葉怎麼樣?我從沒去過呢。”
這可讓鼬驚訝了,“以你和斑的關係,你竟然從來沒去過木葉嗎?”
除了斑外,還有初代柱間大人啊,叫得那麼親近,居然一次也沒有去看過初代親建的村子。
“斑自己都不樂意去,怎麼可能會帶上我?”
“……”不,斑閒著時會去宇智波族地逛逛的,據他發現不止一次兩次。
鼬想著要不要揭發老祖宗,但是想到也許斑另有目的呢——還是算了吧。
說到重點,他立刻提問:“上一次……那天晚上,你不是和斑一起來的嗎?怎麼隻在外麵接援?”
“斑不讓我進。”武居直次低頭略一思索,蹙眉,“嗯,哭著喊著不讓我進,說是討厭千手柱間。”
自動無視奇怪的形容詞,鼬說不出自己什麼滋味:討厭千手柱間……那你自己彆進啊,乾嘛攔著彆人!
不過,“木葉暫時還是免了吧,我現在的身份並不適合出現在那裡。”
忽然想起佐助了,今年的第一個孤獨之夜啊。
去年是怎麼過的來著?
應該是一家團聚吧——記憶似乎有些模糊了。
太多事擠在一起,他都忘了自己有沒有和佐助一起過了,也許是又一聲抱歉吧。
“你在想什麼?”
此時已經走下了高塔,本來今天的武居直次就有點心不在焉,轉頭一看,發現鼬更是走神得厲害。
繼續各自傷神不是辦法,他們應該嘗試一下互訴煩惱——此外,好像也沒什麼可樂的事來講啊。
鼬回過神,輕搖了搖頭,總不好直接說自己在想親弟弟吧,於是便含蓄地答:“你去年這個時候在乾什麼啊?
誰知問題一出得到的卻是,對方無語的目光,仿佛他說了什麼天理不容的話。
武居直次躊躇不決,想說真話又怕引來麻煩,可要他去欺騙鼬,又總覺得十分心虛和愧疚。
“如果不願意……”鼬想表達自己其實隻是隨口一問,並不是真正需要個答案的。
可武居直次卻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仿佛在經過了內心的千百種掙紮後,終於決定給他一個答案。
“我在另一個世界。”
雨水在腳下流淌的聲音忽然變響了,大顆大顆的雨滴打在身上,低沉的陰雲層中閃過幾道細細的閃電。
正當鼬開始猜測所謂的另一個世界是指哪裡——表現的是哪一種含義時,武居直次忽然朝他揚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