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剛剛不小心起的心思,他終於懂了美|色誤我幾個大字的含義了。
美則美,奈何不是他可以駕馭的。
“既然如此,那你找我來是為了什麼?算過去的賬?以鬼兵隊的權利,想必早受到了我失憶的消息……無論你要問我任何問題,我想我給不了你答案的。”
話說,你找就找唄,為什麼還以這麼容易讓人誤會的方式碰麵!
“放心,還不是時候,等時機成熟了,即使彆人不提示,你也會全部想起來。”
高杉答非所問,放下了煙杆,拿起他的三弦琴,彈出幾個音,委婉地謝絕談話。
武居直次心不在焉,聽了一曲並不是很懂其中意境的曲子,琢磨著高杉說過的話,不過並沒有猜測太久,等曲子結束以後,他早已收斂了心神,就等著看高杉接下來要乾什麼了——又子的聲音越來越近了,船應該飄回岸邊了吧。
高杉放下三弦琴,扯了扯嘴角,似乎頗有些不愉快,“你聽不懂?”
“……我從來沒說自己聽得懂啊,難道我以前是個很有情調很雅致的人物?”
武居直次認為哪怕是過去那個厲害的他也絕不會懂,不會的東西就是不會。
“我還以為腦子受一次刺激後會變得更好,原來什麼也沒變麼……也是,整天喊打喊殺的人哪裡會懂,頂多跟假發那家夥組合成個名不經傳的街頭樂隊。”
“如果桂不介意,說不定有一天街頭樂隊能有幸為您表演。”
說著話時,兩人已走上了岸,受到的待遇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最明顯是又子。
她先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武居直次,然後對著高杉露出了帶著少女羞澀般的笑容,“晉助大人,事情談完了,我現在可以把這個叛徒殺了吧?”
高杉看了眼又子,話卻是對武市說的,“按照原計劃進行,去見那小子。”
“我明白,已經安排好了。”武市麵無表情地回答。
經過幾秒中的沉默,他將視線轉移到了一臉迷茫的武居直次身上,詢問道:“他也去嗎?不要緊?俗話說,一旦嘗過了背叛滋味的人很容易再次背叛……有消息稱,他和那個人近期見過麵,說不定會反水哦。”
武居直次沉思,自己或許應該表一表忠心,說絕對不會背叛什麼的?
高杉冷酷地一笑,“無所謂。他還翻不了天。”
武居直次:“……我是有脾氣的。”這樣當著我的麵貶低我,我會翻臉的。
高杉但笑不語,並冷酷地轉身就走,再不回頭。
又子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臨走按照慣例放了句狠話,“彆讓我發現你的破綻!”
武居直次微微歎息,她的話已經擺明了十分肯定自己必定會再次背叛……好吧,可能之於鬼兵隊來說,以後他的決定是背叛,但對於毫無過去記憶的他來說,一切順其自然,他根本沒有把自己當成哪一邊的人,獨成一派。
前麵的人走得頗快,似乎誰也不擔心武居直次會不會掉頭逃跑——雖然留了個武市在身邊,但這變態大叔的武力值並不可恭維,頂多跟新八幾一個水平……
武市端正著臉,不經意般地開口,“在裡麵有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好事嗎?”
果然是變態大叔會問的問題!武居直次嘴角抽了抽,乾巴巴地回,“並沒有。”思緒一轉,無奈地一攤手,道:“隻是聽了一首似乎很好聽的曲子而已。”
“榮幸吧,目前能讓晉助合曲的隻有萬齊。你是第二個。”武市如此說道。
於是武居直次的心情更複雜了,感慨著原來能聽他彈琴的還有彆人啊——當前男友的光環被摘下以後,他最終什麼都沒剩,連個聽琴的獨一無二的待遇都沒有——不爽,埋怨,“你給了我虛假的情報,他告訴我,我們沒在一起過!”
武市沉默片刻,反問,“你相信了?”
“沒理由不相信吧?”武居直次這一回沒再遲疑,乾脆地、甚至有些輕鬆,“他是個有偉大誌向的男人,不應該被微不足道的感情摧毀。”
“……”
後麵的路上沒有再交談,因為唯一一個願意和他說話的變態叔憋了一路,無動於衷的表情下所隱藏著變化豐富的心理活動,直到上了飛船,彆扭至極地回答。
“嗯,他確實是一個偉大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