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可怕的高杉君即使被關起來,也可以隨心操控外麵的事兒。
武居直次視線亂轉,打量著密室:唉,多麼好的條件呀,可惜他倆還沒有到能乾點什麼的地步。
高杉聽見了他的歎息,挑了挑眉頭,哼笑了聲,說:“在想什麼不該想的?看起來那麼失落。”
“不是我不說,是怕說出來你會打我。”小聲的嘀咕著,武居直次還是沒擔心調侃這位每次笑起來都怪危險的大佬,“沒想呢!就是,有點意外,我們倆還能有共處一室的機會。”
“看來神威跟你關係不錯,特意為你創造的機會。”高杉無所謂地說道。
武居直次忍不住笑了笑,想到之前隱隱約約吃過的醋覺得有點爽,“神威跟你的關係更不錯吧,他都叫你晉助了!”
“不過是個名字。”高杉看他,“你不也叫了。”
誰也沒得到他的同意,還不是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啊。
“我……我想我應該要比彆人更親切點,之前有試過高杉的,可一出口,武市變平太看我的眼神立刻變了,讓我有一種負心漢的錯覺,差點沒把我嚇死。”
大概是挺好笑的,高杉破天荒地嗤笑出聲,神色間多了絲愉悅,“很適合你呀,從小到大你可沒少負心。”
“……”武居直次撇了撇嘴,沒好意思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辯論:
因為按照高杉所了解到的,那麼至少在前幾十年裡,他非常專心的愛著某個漂亮的男孩子啊。
緊張的情緒有所緩解,武居直次想想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便一屁股坐在床上,過於舒服的觸感令他想躺回去睡一覺,但他不敢。
忽然想到,如此說這是神威故意給他們創造的機會,那要是出去後依然什麼都沒發生,他豈不是沒麵子?但是高杉……
他快速地掃了眼站姿十分誘人的前男友,頓時覺得十分為難:這下不下手是個難題啊——不下手吧,既沒麵子又擔心將來各種後悔;下手吧……對方氣勢太強,恐不是對手,再說強迫也並不是他會做的事啊。
不不不,我乾嘛要想這些!!
忽然發現自己一腦子齷蹉思想,武居直次內心很絕望,頭用力搖了搖,再次發覺自己變得越來越奇怪了,時間長了,唯恐變態啊。
不過,他確認了一點——
那就是,過去的他絕對是對高杉有某種執念的!否則怎麼會影響到現在的他!
高杉並不知道武居直次內心的糾結,他盯著門大半天,正在蓄力,準備以血肉之軀跟塊鐵拚搏。回頭卻看見坐在床上一臉沉思的家夥,頓時不爽之感油然而生,回身快走兩步,一腳踢過去,“你真想死在這破地方了?”
武居直次:講真,你們這個世界的人超級喜歡踢人啊喂,而且還專門踢人家的腿!
心裡委屈,語氣中也帶出了點,“不是你讓我彆激動的呀,我想不出來隻好坐在這裡發傻啦。”
“可不可以轉動下腦筋,千萬彆說,你把所有的期待寄托在我身上了。”高杉微微眯了眼,語氣中帶著警告。
武居直次沒有說話,但眼神亮亮的表示很讚同。作為鬼兵隊的老大,總督大人,想必智商是很好的,解決這點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
高杉自然懂的,那一瞬間他甚至不好意思說他沒有機智的辦法,隻能用最原始的辦法。
不過,夜兔哥哥弄的地方,估計也是用不上智慧的,戰鬥民族靠拳頭說話才對嘛。
於是總督大人很鎮定,為拚搏事業爭取了一位可能並不好使的幫手,“彆想那麼多,沒有刀就用拳頭,你加上我,兩個人同時發力勉勉強強是足夠的。”
“……”既然足夠,那就彆用你會拖我後腿的眼神瞅我呀!
深吸了一口氣,武居直次這下是徹底放棄了趁機下手的打算……他咬了咬牙,想:大不了以後被神威或者其他知情人嘲笑唄!
手撐在床上微微借力,才站起來又坐回去,麵對高杉詢問般的目光,他尷尬地笑了下,略帶討好,“那什麼,我腿麻了。”要不也不會被踢了一腳不嚎叫幾聲啊!
高杉:“……”
一貫心理強大的大佬心塞了,如此狀況百出的家夥,真難以想象過去的自己居然會選擇這樣的人作對象。
機會難得,武居直次情不自禁滿懷期待地發出了邀請,“要不,你也坐下來,我們好好培養培養感情……”
說起來,他們真的沒有並排肩挨著肩膀坐過,最近的距離也不過是偷襲間的一個擁抱。
為了不讓高杉反對,他還搬出了神威,“你看啊,好歹交往過兩個月,感情總不能比不上神威吧?我可是知道的,神威那小子清楚你很多事,口口聲聲都是‘晉助怎麼怎麼’的!”
完全沒有想到會總聽見神威的名字,不得不說,即使是作為主動分手一方的前任,高杉心裡依然不痛快,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他對武居直次這渣早沒了想法的。
不過,既然說到這個地步了,他坐不坐下都沒有區彆。為了看清楚武居直次究竟想乾什麼,他選擇坐下來。
確實是很近的距離,印象中這麼近的距離該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通常情況下,最多的好像都是麵對麵啊。
“說。”高杉習慣性想抽煙,然而並沒有,心情煩躁,意味不明地來了句,“我隻給你這個機會。”
激動的武居直次簡直要語無倫次了,多麼難得拉近彼此心與心之間距離的機會呀!把握住,把握住,他或許就可以出去後不被神威等人嘲笑了!!
等等……哪裡不對……
即使是要下手,也不應該是為了不被嘲笑呀,這思想很有問題啊,都要懷疑自己這一次心動的純度了。
事關重大,果然還是得慎重考慮再做決定。
秒認慫,並且好不容易收起了激動之情,武居直次彆扭地站了起來,磕磕巴巴地說,“我、我暫時沒有要跟你說什麼重要的事,困在這裡很不好受啊。”
高杉露出了然之色,早猜到這貨不敢怎麼樣了,他站起來的同時還不忘諷刺一句:“腿麻恢複的很快嘛。”
“……”你不說我都忘了我腿麻了。
密密麻麻如針紮的滋味可不好受,武居直次嘴角抽了抽,為了不在高杉麵前丟臉,必須忍住了啊。
高杉也沒說啥不好聽的話,動作優雅地起身,繼續盯著大門,總在這裡待下去真不是辦法,彆沒事搞出事來就虧本了。
“你來,把門踹開。”
“哇!親,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腿可沒那麼厲害!”
語氣誇張了點,可武居直次卻沒膽子違背前任的命令,重新麵對這扇大門,他心裡虛得很,“那個,萬一踹過去沒有產生半點作用,你可不能嘲笑我啊。”
高杉恢複了一貫的高冷嘴臉,並不願意搭話。他自認為自己的態度已經十分不錯了,將來要是再出問題,那絕對不會是他的錯。
略失望的武居直次頓了頓,在奉獻血肉之軀之前,他還想多說一句:“或許你聽了會發笑,但我確實認為自己是個專一的人,尤其是對待感情,雖然會譬如一見鐘情啊、什麼一夜什麼亂啊的可能發生,但是歸根究底,我還是更傾向於細水長流般的愛情。”
呃——好像怪怪的……
換句話說,他一臉深沉:“其實,我是一個純潔的男人!”
高杉:“……”
“好吧,你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你不相信我了。”武居直次扶額,感覺自己有點鬼上身,都特麼不會說人話了,“其實我就是想說,過去的一切讓它過去吧,我們可以嘗試細水流長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