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一郎也並沒有在意,畢竟他這次邀約的主要對象,是中島真子。
閒聊了下目前的事業,井上一郎開啟了祥林嫂模式,“現在實體經濟可真的難做,錢不斷的升值原材料漲價,可海外市場一點點縮小,我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他其實是有些怨念的,如果當初沒有中島真子出價買下那塊停車場,或許他現在就成了百億千億富翁,然而有時候仔細想想,就算沒有中島真子,或許也會有彆的人。
實際上,是他運氣太差了些。
“早些時候我抵押了家裡的房產買了些外彙,但是沒想到正好趕上那段時間,不僅沒賺錢還賠了錢。”
井上一郎十分的鬱悶,“後來我為了償還銀行貸款不得不拋售那些外彙,沒想到剛過兩天就又開始升值了,我真的沒什麼理財運氣。希望真子小姐能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幫幫我。”
對方幫忙與否井上一郎沒有絲毫的把握。
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要放低姿態訴說舊情來獲得對方的憐憫。
“其實我也不是每次都能看的那麼準,有時候也會虧損些,不過人賺了錢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虧了錢隻是默默的承受罷了。”
井上一郎連忙說道:“沒關係的,我當然知道投資有賠有賺,但隻要真子小姐你肯幫我就好。”
他的態度讓岸邊太郎輕笑了起來,“真子小姐可是個大善人,誰都會幫的,怎麼可能不……”
他的話戛然而止,驟然間被潑了一臉的茶水,沒有幾個人還能繼續說下去。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岸邊太郎滿臉怒容,“真子小姐!”
“我向來不喜歡人跟我大聲說話,還有岸邊先生,彆那麼陰陽怪氣的跟我說話,我不喜歡。”
係統:臥槽宿主帥呆了,陰陽人爛唧唧,活該喲!
包廂裡,岸邊太郎聽到這話握緊了拳頭。
全然不知內情的井上一郎傻了眼,怎麼吃飯還吃出事來了?
他早就發現岸邊君心情不好,但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這樣,這兩個人竟然有矛盾?
關鍵是,他該怎麼辦才好。
正當井上一郎驚慌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的聽到那溫和的聲音,“井上先生想要做哪方麵的投資?”
聲音的主人真子小姐神色平和,仿佛剛才潑了岸邊太郎一臉水的人並不是她。
井上一郎被幸運女神垂青,卻又是萬分的惶恐不安,“我也不知道,真子小姐有什麼建議儘管跟我說。”
他現在心情很亂,壓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秦蓁笑了起來,“聽說井上先生的工廠是在靜岡縣,不知道距離富士山近嗎?”
工廠?
井上一郎連連點頭,“不算太遠,真子小姐你的意思是……”
“我今天上午還在跟岸邊先生聊富士山旅遊的事情,我想岸邊先生應該還記得。”
憤怒的火山已然在爆發的邊緣,然而當聽到秦蓁這話時,岸邊太郎忽的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求著與中島真子合作的人不計其數,而自己不過占了個頭籌而已。
可這個頭籌,並非一成不變的。
倘若……
倘若她真的想要換合作者,自己壓根沒有反駁的機會。
沒有那麼雄厚的資本,被拋棄了的岸邊太郎會被中島真子碾死,猶如人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的簡單。
從眼前滑落的茶水讓岸邊太郎驟然清醒,他臉上擠出笑容來,“是的,真子小姐中午還有跟我商量新的旅行路線的事情,相信她也能夠給井上君帶來源源不斷的財富。”
人不會跟錢過不去,起碼表麵上不會。
岸邊太郎的態度轉變的很快,快到讓井上一郎傻了眼,這兩人到底怎麼了?
忽然生氣又忽然間一團和氣,真的是令人費解呢。
秦蓁倒也沒有再在富士山的議題上繼續下去,末了還是給了岸邊太郎幾隻股票讓他去玩。
猶如抓到了財富密碼的日本商人十分的興奮,一時間喝下去了不少的酒。
岸邊太郎也暗暗記了下來,知道秦蓁不是很喜歡喝酒,他和井上一郎喝了起來。
兩人唱起了歌,荒腔走板的難聽。
秦蓁低頭喝著茶,聽著這首極為讓人反胃的軍歌。
係統一時間都不敢說話,生怕是觸碰到秦蓁的逆鱗。
倒是井上一郎端起酒杯看著秦蓁,“真子小姐的房子倒是個好去處,距離神社那麼的近。我今天上午的時候還有去神社祭拜,希望先烈們能保佑我掙錢,中午的時候岸邊先生就聯係了我,說是真子小姐要見我。啊,真的是先烈保佑,我應該再去祭拜一番才是。真子小姐這麼賺錢,也經常去神社祭拜嗎?”
係統:臥槽臥槽臥槽,宿主你彆生氣,冷靜啊。
這特麼的簡直是火上澆油,怪不得剛才在唱什麼關東軍軍歌呢。
秦蓁十分的冷靜,“沒有,我住在那裡,隻是提醒我不要忘記一些事情。”
井上一郎聞言鄭重點頭,“是的,我們的確不該輕敵,不然現在的中國應該是我們的殖民地才對。”
日本商人無不喟歎,“倘若我早生三十年,我一定會去戰場上力挽狂瀾,阻止這場戰敗。”
他喝多了酒,看著坐在那裡的年輕女士,覺得她神色頗是冷淡,甚至笑容都有些尖銳,“不過真子小姐生在了好時候。”不用去做慰`安`婦,甚至能騎在男人的頭上掙錢。
秦蓁點頭,“是的,我的確是生在了一個好的時代。”
一個能夠親手送你們下地獄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