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
湯思退說完後,便向兩人揮了揮手,示意兩人下去,隻是當兩人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再次被湯思退叫住了。
“對了鶴溪,你跟工部尚書李道之子李立方關係如何?”湯思退看著兩人站在門口,竟然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湯碩、湯鶴溪父子倆人跟前問道。
“李立方?那個…喝過幾次酒,也曾遊過幾次西湖。”湯鶴溪心裡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但最近自己跟李立方,並沒有乾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啊。
而更讓湯鶴溪感到心驚的是,自己的祖父在大宋朝廷那是何等的人物!但就這樣一位聖上眼中的重臣,朝堂之上的權勢滔天的右相,竟然連李立方的名字都知道?那貨是走什麼狗屎運了,竟然值得祖父知曉他的名字!
湯思退自然也是今日,因為宮裡的一些事情,
才從工部尚書李道口中得知他兒子的名字,所以此刻看著眼神有些閃爍的湯鶴溪,心裡更是欣慰,顯然,自己的孫兒跟李道之子關係匪淺啊。
於是慈祥的笑了笑說道:“祖父問你並沒有彆的意思,以後閒暇無事兒時,多多與他交往便是了,切記不可跟他鬨僵了關係,凡事兒可讓著他一些。”
“這…。”湯鶴溪被湯思退的言語叮囑弄懵了,李立方生性跋扈,要不是自己有個當朝右相的祖父跟兵部尚書的父親,怕是那家夥連自己都不會放在眼裡的。
但祖父又如何知道這李立方是什麼德行?自己可是從來沒有跟祖父,甚至是在父親麵前提及過的。
“父親,是不是有什麼…事兒?”湯碩也是一愣,急忙問道。
湯思退長滿皺紋的額頭皺了皺,神情也變得凝重了起來,雙手背後,望著外麵的夜色,沉聲說道:“太子趙愭早逝,如今聖上跟前隻有慶王趙愷,以及
恭王趙惇,但卻遲遲未再立太子。不過如今,聽說聖上認為慶王過於宅心仁厚,而恭王之英武與聖上更像,所以有心越次立恭王為太子。”
“可…可這與李立方有何關係?”湯鶴溪有些莫名,聖上想要立慶王還是恭王為太子,難道李立方與恭王關係比較要好?可自己從來沒有聽他說過啊。
“道醫皇甫坦久居宮中,被太上皇所信任,如今聽說把李道之女推薦給了太上皇,於是太上皇便打算聘李道之女為恭王妃。”
“李鳳娘?她…她…她竟然能當恭王妃?”湯鶴溪聽到湯思退如是說,吃驚的差點兒蹦起來。
李立方的妹妹什麼德行,他可是知曉的一清二楚,這可是比李立方還要囂張跋扈、性格更加乖戾暴躁,極為難纏的一個女子!
她要是當了恭王妃,甚至未來有可能成為大宋的皇後…湯鶴溪簡直不敢想象,如果李鳳娘當了母儀天下的皇後後,會是什麼樣子,以她的脾氣秉性,那
還不得把皇宮給拆了啊。
未來的皇後李鳳娘會不會在以後把皇宮拆了不知道,但在斜風細雨樓裡麵,當家花魁柳輕煙卻很想立刻把眼前的人撕碎了。
“你到底是誰?”柳輕煙整個人都在顫抖,抑製不住滿腔恨意的眼光冒火,銀牙緊咬,仿佛此刻她的嘴,還在咬著眼前疼的彎下腰的無恥之徒的嘴唇。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又是誰?”葉青張大嘴巴,說話的同時,儘量不讓上嘴唇碰到下嘴唇。
於是在適應了漆黑的夜色後,那張嘴說話的葉青,在柳輕煙眼裡,就像是一條快要渴死的魚,嘴巴痛苦的張合加上臉上因為疼痛而有些扭曲的表情,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但即便是這樣,柳輕煙感受著自己嘴裡淡淡的血腥味,看著那張跟死魚似的嘴巴,還是不由自主的拿舌頭舔了舔嘴基嘴唇上的血跡。
看著不言語的柳輕煙,葉青心中更是篤定自己的猜測,於是繼續說道:“一個人偷偷的躲進樓上的房間,手裡還拿著匕首,除了是想刺殺那樓下的兩名金人還能是什麼?難不成還是那兩名金人的貼身保鏢不成?”
柳輕煙瞬間又是一驚,這個白癡就這麼輕鬆的猜到了自己的意圖?美麗的眸子寒光閃過,手裡的匕首又要無聲刺出,但依然是被葉青準確的抓住了手腕。
“看來是被我說中了?”葉青隨著柳輕煙望向她自己手腕的目光,於是急忙鬆開那拿著匕首的手腕。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柳輕煙眼中寒光閃爍,比起剛才的熊熊火光,倒像是換了一種風格。
不過看在葉都頭的眼裡,眼前的美女不管變幻出哪種風格,都是讓人頭痛感到棘手,以及後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