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為什麼?”老劉頭眼神有點兒迷茫,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上了年紀一到深夜就容易犯困,一犯困腦子也就跟著不好使了。
“如果是你提拔一個人,你會因為什麼提拔他?必然是這人對你有用吧?即然有用,那麼等他上任之後,你是不是就要用了?如果不用,你又何必提拔呢?是不是這個道理?”葉青繼續耐著性子,隻見遠處那馬車的車簾,已經掀起放下好幾次了。
“好像是這個道理,但會是誰要利用你呢?”老劉頭搖頭思索道。
“我特麼哪知道啊,要是知道的話,也就不跟
你在這兒分析了。行了,回去睡覺吧,對了,趙乞兒跟潑李三人呢?”葉青扭頭剛要走,才發現陪自己來的三人,少了兩個。
“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兒,跟著追下去了。”老劉頭一拍腦門兒,差點兒把大事兒給忘了,於是拉著葉青走到離馬車不遠處,看了看四下無人後,才低聲鬼祟道:“你剛進去不大會兒的時候,我們發現了劉蘊古,也就是皇城司正將,鬼鬼祟祟、神色匆忙的先從這湧金樓出來,而後上了一輛馬車,好像是有什麼著急的事兒。所以我想了想,就讓趙乞兒跟潑李三跟上去了。反正他們閒著也沒事兒乾,就…就看看到底這劉蘊古乾什麼去了唄。”說道最後,老劉頭麵對葉青那雙眯縫著的眼睛,不由的有些心虛。
“我…要是被發現,我特麼的更難在皇城司立足了。你真行!”葉青衝有些心虛的老劉頭豎起大拇指說道:“那定好了之後在哪會麵了嗎?還是說他們發現了什麼直接回家睡覺,還是上你家找你啊?”
“這…倉促之間,沒想那麼多啊,我就是順嘴一說覺得此人有鬼,然後他們兩人就自告奮勇的去了
。”老劉頭有些忐忑的吞吐道。
“即然做了就做好一些,一定要謹慎小心,要麼就不做!記住,這種事情做起來,必須要絕對的謹慎小心,雖然他們兩人的跟蹤我相信不會被發現,但如果真的如你所言,發現了那劉古,哦,劉蘊古的秘密,接下來該如何做,如何聯係,如何碰頭,這些甚至比發現什麼情況還要重要,一個秘密的皇城司諜子係統,絕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葉青同樣低聲跟老劉頭說著,而老劉頭則是非常認同的點著頭,隻是剛聽葉青說完,這貨的眼神就望向了葉青的背後。
葉青察覺到老劉頭的異樣,看著老劉頭那呆呆的眼神,買反應過來的不耐煩問道:“看毛線啊,難道我身後有女鬼不成?”
老劉頭連連使著眼色,葉青立刻閉嘴,而後就聽見燕大小姐的聲音冷冷的響起:“誰是女鬼,你給我說清楚!”
“都頭,那我先走了,要是那個什麼,我就再找你?”老劉頭見勢不好,於是急忙指了指自己家的方向,說話間就要躲的遠遠的。
“那個…你回去吧,關於你說的那個女鬼的事情,不要害怕啊,世間本無鬼,庸人自擾之罷了。”葉青看著夜色之下,燕傾城那冷冷的麵孔,而後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嗨,好久不見。”
“…什麼意思?”燕傾城一陣翻白眼,又來自己聽不懂的話,於是當下冷著俏臉道:“說人話。”
“有詩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覺得咱倆好像好幾年沒見了似的,不過一見你,好像比前幾天又漂亮了很多。”葉青見燕傾城視線轉向了,遠處那依然燈火輝煌的湧金樓,於是看著那完美無瑕的側臉衷心說道。
“無聊!”燕傾城扭頭,美眸在遠處燈火的照映下,此時多了一絲迷離的色彩。
雖然嘴上說著無聊,但芳心此刻已經快要樂開了花,見到葉青那一刻的踏實感,讓她整個芳心,仿佛一下子就湧入到了一種叫甜蜜的地方。
燕傾城甚至沒有問葉青為何會出現在湧金樓,也或許是大嘴巴老劉頭,已經把葉青賣了個乾乾淨淨
。
兩人傻乎乎的站在燈火陰影下,直到葉青發現今夜灌了一肚子酒,並沒有吃多少東西時,於是兩人這才緩緩走向馬車,一同往那夜市行去。
葉青駕車,燕傾城與幽兒坐車,李橫與梁興二人陪同,至於其他四人,則被葉青體貼的支回了家,大半夜的沒必要再跟著東奔西跑。
南宋一朝的商業千年以後同樣著名,甚至讓人向往:乾淨整潔的小巷縱橫交錯,房屋鱗次櫛比,各種招牌幡幌目不暇接,尤以酒樓、客棧、茶坊為最。
亮如白晝的街道上車馬來往、人頭攢動、三教九流、男女老幼嬉笑怒罵、忙閒緩急,神色各異,總之確實是一副難得的盛世畫麵。
“你想吃什麼?”燕傾城興致極高,一張絕美的臉龐上,從見了葉青之後,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散過。
就連幽兒都有些奇怪,原本在馬車上等候的時候還哈欠連天,怎麼現在看小姐好像跟換了個人似的。
“多少錢一支?”燕傾城扭頭,隻見葉青在一個賣花的小商鋪前停下腳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