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她把時間一遍遍的捋順,捋了好幾遍,並把每個時間段的大事件和小事件都陳列了出來。
她發現,不久東南沿海之地將會出水寇,而這次,聖上沒用軍功赫赫的魏王,而是命東宮太子掛帥出征。而太子,卻在這次的剿水匪中受了傷。
當時朝廷對外稱的是太子在剿匪中受了傷,因傷得嚴重,故而需要好好靜養一段時日。那一年時間內,太子從未出現過在任何人麵前,更是沒上過朝。漸漸的,朝中,甚至是天下,都不由紛紛議論起來,是不是太子遭遇了什麼不測。
是不是太子早已經不在人世了,隻是聖上怕會因此而引起朝廷動亂,故而一直秘不發喪。
但就在眾人皆議論紛紛時,太子卻又突然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很奇怪的是,很快的,太子就迎娶了一個南方小城的商戶女。商戶女唐姓,雖說是當朝尹閣老的外孫,但唐家卻隻是小門小戶的行商人家。
當朝太子卻堅持要迎娶一個商戶出身的女子,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但這些日子,她自己好一番分析推斷後,總算是大概能想到原因。
估計太子閉門不出的這一年內,他人根本就不在京中。不但不在京中,而且應該還受了很重的傷,甚至,是傷得昏迷不醒,或是失了記憶。
如若不然的話,他不會不回京養傷,更不會不往京中送個信來。
而正是在這個時候,他結識了唐氏女,甚至有了夫妻之實。所以,等太子恢複了記憶,再回到京中後,才會這般堅持要娶唐氏女為妻。
而若是她能提前找到唐氏女,就能偶遇太子。
當年太子迎娶商戶女一事滿京傳揚得轟轟烈烈,唐家的底細,根本也不難打探。
姚品妍這會兒心裡有了打算,知道接下來路該怎麼走,自然就把高興寫在了臉上。
見孫女心情似乎還不錯,姚老太太倒鬆了口氣。
“妍兒你看,祖母給你帶了什麼。”老太太伸手從丫鬟手上接過食盒,遞去姚品妍跟前,“瞧,是杏花樓的點心。”
這會兒心情好,對家人的態度自然也會不一樣。
所以,當再麵對祖母對她的好時,她也能儘量不去想那些不高興的事,也儘量不再去怪她。
“祖母是特意命人去杏花樓買的嗎?”心情好,胃口自然也就好,再看到自己最喜歡的點心,當然就更高興了。
姚老太太倒沒必要攬這個功,隻實話說:“這是那位沈大人買來孝敬我老婆子的,我想著,你自幼就愛吃這家的點心,故而便親自送來給你吃。”
聽到這個話,姚品妍心中也很感動。同時,她也為之前怪過祖母而自責。
因為心虛,所以她避開了老人家目光,隻隨便問道:“就是當年寄住在我們家一陣子的那位沈公子?”
“是他。”如今隻要提到沈寒清,老太太總是高興得合不攏嘴的,“當年就覺得他並非池中物,果然,如今年紀輕輕就飛黃騰達了。”
“他今年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紀,就做了正三品京官兒。你父親到了不惑之年,才任的大理寺卿。”
“是嗎?”姚品妍對沈寒清印象淺薄,也無甚興趣,隻淡淡敷衍了句“那他的確挺厲害的”後,就立即轉了話頭,說去了彆處,“祖母,您來得正好,孫兒正有話要和您說。”
“什麼事,你說。”二人皆坐下後,老太太便認真望著她。
姚品妍則笑道:“有許久沒見過我外祖母了,想著如今她老人家年紀也大了,便心疼。前些日子她寄來的信中,有說到近日來身子不好,也十分思念孫兒。所以,孫兒想即刻就啟程,去她老人家身邊住些日子,也算是儘點孝心。”
姚品妍的外祖溫家在南方,雖和唐氏女不在一個地方,但若是到了溫家後,再尋借口去唐氏所在的榆桐縣,便方便多了。
姚品妍那邊想到了朝中即將發生的大事,姚品嫻這邊自然也考慮到了這件事。
不過,姚品嫻卻沒打算插手去乾預。太子此番有驚,但卻無險,受點皮肉苦,倒也沒什麼。何況,太子若無此劫數的話,又如何能結識到未來太子妃唐氏呢?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種涉及到朝政的大事,便是有心想要乾預,她也沒這個能力啊。
其實太子是不是有此一劫,她不是太在意。比起太子即將遇到的凶險,和所受的皮肉苦,她更在意的,還是皇後娘娘。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9點見~
繼續掉30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