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沈秋妍的聲音,“萱兒,我有事情與你商議。”
楚雲梨頭也不回,“你還是早些回去繡嫁衣吧。”
沈秋妍不依不饒,追了上來,“萱兒,很重要的事情。你若不讓我說,我就不回房了。”
楚雲梨氣笑了,“愛回不回,有本事你搬出去才好呢。”
沈秋妍咬唇追上她,“萱兒,我認真的,月底我就要出嫁,這麼點時間,嫁妝來得及嗎?”
提起嫁妝,楚雲梨來了興致,頓住腳步,道,“先前我爹以為你會四月初十嫁,嫁妝已經備好了,聽說已經搬進了你的院子……你沒看到?”
沈秋妍當然看到了那所謂的嫁妝,就是些家具,木頭還是普通的桐木,一套下來就七八兩銀子,有些村裡家中受寵的姑娘都能備上一套,再有就是四時衣衫和被子,看起來是不差什麼,但是這根本不值多少銀子,想起吳銘瞞著婆子偷偷塞給她的信,她暗自咬牙,“那彆的呢,比如擺件和壓箱底銀子,壓箱底的糧食……”
“你不覺得自己過分嗎?”楚雲梨打斷她,“你可是搶了我未婚夫,我爹能好心好意給你備嫁妝,都是看在我娘的麵子上。彆不知足,你信不信我把你院子裡那些都收回來?”
沈秋妍麵色蒼白,“萱兒,吳公子的事情,算我對不起你,但是感情這事情,它沒法控製,你自己最是清楚不是嗎?你要是實在氣不過,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
楚雲梨沉默下來,搶去未婚夫這事根本不算什麼,沈秋妍和吳銘可是欠了周家父女倆條性命,豈是道歉就能撫平這一切的?
不過這事情還沒發生,說出來也沒人會信,她淡然道,“我沒法原諒你。再說一次,我不是說笑,你要是不甘心,那些嫁妝我都不會讓你帶走。”末了,補充道,“不過吳家的聘禮你倒是可以全部帶回去。”
聽到聘禮,沈秋妍麵色青白交加,方才吳銘的信中就說了這事,跟她道歉來著,言當初給周明萱下聘,就借下了許多外債,退親之時沒能追回,到她這裡,那些鄰居不肯再借,可能要委屈她了。不過也承諾了等成親後,會好好補償她。
沈秋妍糾纏楚雲梨要嫁妝這事被周父知道後,本來壓箱底的兩百斤糧食,直接讓管家換成了二十斤,反正雙數就行了。
被沈秋妍知道後,她徹底安靜了下來。
不安靜不行,再糾纏幾回,要是周父真的收回那些家具,那她不隻是裡子沒有,連麵子都沒有了。
天氣一日日炎熱起來,吳家下聘時極為低調,聘禮中規中矩,很普通的一份,和當初周雲萱那份自然是不能比的。
周父和楚雲梨兩人都沒看,直接讓管家抬去了沈秋妍的院子,全部充作她的嫁妝,這事情周父不隻沒瞞著,反而刻意讓人散播出去。
反正得讓歡喜鎮上的人都知道,他養沈秋妍,全是一番看在夫人麵子上的情分和一腔善意,哪怕她搶自己女兒的未婚夫,也好好的備了嫁妝送她出閣。
四月底最後一日,吳銘上門親迎,周父等著沈秋妍磕頭離開。隻要這頭一磕,日後哪怕她貴人爹找來,也說不出周家的不是,臨門一腳,周父自然不會功虧一簣。
楚雲梨則根本沒留在家中,這日大集,她跑到酒樓中吃燒雞了。
當吳銘騎在馬上笑吟吟帶著沈秋妍從酒樓底下路過,還意氣風發的對著道路兩邊道喜的人拱手致意,春雨趴在窗口,憤憤道,“看吳公子的樣子,是真心高興。”
楚雲梨猜到她未出口的話語,當初和周明萱,吳銘確實是有些勉強的,動不動就不說話拋下她離開,非得周明萱找著他低聲下氣致歉才會重新溫柔以待。如今這樣毫無保留的歡喜,是當初周明萱從未得過的。
她捂著胸口,看著底下的迎親隊伍過去,輕聲道,“現在挺好的,他們都是一樣涼薄的人,本就是天生一對,我們不摻和了。”
迎親隊伍一路上出了鎮子往三南村而去,村中有喜,各家都會上門幫忙,不過今日在吳家幫忙的婦人有些不同,雖然也閒聊,但似乎格外期待新娘子,時不時就抬眼看看,還有等不及的吩咐家中孩子去村口等著。
眼看著迎親隊伍到了,一窩蜂都湧到了院子門口,卻不是對著轎子,而是看向轎子後麵的綁著大紅花的各個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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