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一場?
要論做得絕, 誰有他藍鈺, 將軍府一下獄,他就在外頭不歸,好容易找到了人, 嚴秋語秋語求他去問問到底怎麼回事,他又一去不回, 再回來, 將軍府男丁已經被斬, 且還不能收屍。
還沒有弄清怎麼回事呢, 藍鈺的祖母就已經發話,要休了嚴秋語,當時藍鈺也在, 一句話勸說的話都無。
楚雲梨聞言頭也不回, 繼續往上走。手腕再一次被抓住,“你最好還是彆知道樓上那人是誰, 要不然, 你們母女小命難保。”
再一次甩開他, 楚雲梨餘光瞄到他脖頸間點點紅梅,這個是……果然在裡頭風流麼?
兩人的這番動靜,大堂中用早膳的眾人已經好奇看了過來。藍鈺焦急,又見她沒有站住的意思, “給你便是!”
楚雲梨立即道,“立字為據!”不給他反悔的機會,招呼夥計送筆墨來。
“夫妻一場, 你不信我?”藍鈺皺眉問。
楚雲梨搖頭,“當初求親時,你還說此生隻我一人,再不納妾呢。我現在落到這地步,就是信任你的下場,可見你不值得信任。”
夥計發覺兩人之間氣氛不對,送上筆墨後悄摸退了下去。
“寫吧。”楚雲梨看著樓梯上的那間房門,仿佛一言不合就要上樓,“我說你寫。”
藍鈺臉色鐵青提起筆。
“今日與嚴氏秋語和離,此後男婚女嫁各不相乾,且三日之內歸還嚴氏秋語的所有嫁妝和壓箱底銀子。”楚雲梨頓住,“落款和日子寫上,也就行了。”
藍鈺皺起眉,“這是一份和離書。”
“要不然呢,你們藍家還想給我一封休書不成?我可沒犯錯。唯一的錯就是將軍府沒落我沒了靠山。如今我們就母女兩人,大不了豁出命去,告禦狀求皇上與我們做主。無論如何,你藍府攀附權勢休妻另娶的事情算是瞞不住了。”楚雲梨頓了頓,“不信你就試試。”
楚雲梨收起那張紙,“我就住在這裡等著,三日後如果沒看到我的嫁妝,我便去敲登聞鼓。”
說完,起身上樓,樓下麵色難看的藍鈺。
路過他出來的那間房門時,楚雲梨腳步幾不可查的頓了頓,心下盤算開了,這裡頭誰呀,似乎藍鈺對這個比尚書府那邊還要忌諱。
既然怕人知道,為何不找個隱秘的地方,這大酒樓人來人往的,也根本瞞不住。她腳下沒停,藍鈺如此避諱,那裡麵的人身份應該挺高的,不是她可以得罪的。
回了房推開門就聽到顧氏急切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秋語,是你嗎?”
“娘,是我。”楚雲梨忙轉過屏風,看到顧氏已經坐起身,“彆起身,躺著吧。”
顧氏伸手拉住了她的,“彆去藍府,要是你真想找她們,也最好在外頭堵。高門大院的,消失一個人根本找不著。”
一片慈母心腸,楚雲梨輕聲道,“我沒去,方才在底下碰到了藍鈺,他已經寫了和離書了,三日後會把嫁妝還來,到時候我們搬去嫁妝中的小院子,再給你好好調養身子。”
顧氏疑惑,“他願意寫?”
楚雲梨掏出墨跡還未乾透的紙遞到她麵前,“這就是。”
看完了,“到底沒有壞透。”顧氏挺欣慰的。
楚雲梨無語,“我威脅他了,要是不寫,我就要去衙門告狀,告藍府欺負孤女,霸占嫁妝。他們想要與尚書府結親,這個時候不敢鬨出這種事情的。”她覺得這些事情還是很有必要讓顧氏知道的,要不然讓她以為藍鈺是個好的,興許事情會不受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