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吳啟斯越發狐疑,“那大哥也是你兒子,昊兒還是你最疼愛的孫子呢。”話落,他越想越不放心,佝僂著捂著胸口出門,往正房去,“娘,今日你說什麼也得讓我看看地契!”
楚雲梨站在窗戶前,看著這場鬨劇。吳家在柳寶煙的那輩子也鬨了一場,早晚都要鬨,這才剛開始而已。
等到吳啟斯氣急敗壞的聲音從正房傳來,大聲道,“這地契必須改回來。娘,您說你都老了,還寫自己名字做什麼?財帛動人心,要是你真出個意外,我和大哥為了這些,肯定要打起來的,到時候頭破血流您就滿意了?”
吳母也怒,向來乖巧的兒子對她大呼小叫,雖然這事確實有點那什麼,但她看著自己名下七八畝地就舒坦,都說兒孫得孝順,這讓她舒坦也是孝順的一種嘛,再說這也不影響誰,越發覺得自己有道理,振振有詞,“我是你娘,寫名怎麼了?我早晚死在你前頭,難道還會要你的地?”
“以前就算了,你現在改回來。”吳啟斯拉著她出門,“現在就去改,大嫂已經回娘家了,興許會帶著白家人來分家,到時候這些說不清楚。”
吳母被兒子這樣逼迫,也犟起來了,“分個屁,隻有老娘在一日,就不許分家。再說,你爹也還在。”
“爹也不知道你把我的銀子買的地寫了你的名兒。”這也是最讓他生氣的地方,要是他娘真出了意外沒了,要是他舅舅那邊知道她娘名下有七八畝肥地,說不得也還要過來鬨。這麼一想,吳啟斯真心覺得,改回名字必須現在就去。
吳母揮開他,“不去。剛剛才去鎮上,今日我不想去。再說這會兒太陽都要落山了,鎮長都已經回家了,要改也過兩天再去。”
吳啟斯無奈,還想說服她呢,外頭烏泱泱就來了一群人,為首的就是白氏兩口子,身後就是白氏的爹娘和叔叔伯伯,舅家也來了人。
看到親家上門,哪怕多半是來鬨事的,吳母也還是迎了上去,畢竟兒子的日子還得過,話說清楚也就是了。
白父毫不客氣,“聽說你們吳家還沒分家,這地已經是老二的了?”
院子裡鬨哄哄的擠了不少人,籬笆院外也圍了不少鄰居,楚雲梨穿好了衣衫,收好銀子,從外圍捂著臉擠了出去。
白家人看到她一身孝服,知道在這是白氏的弟媳婦,好奇的打量兩眼就算了,門口的鄰居看到她出門,都覺得她是回鎮上搬救兵,畢竟分家這種事,娘家人不在,很容易吃虧。了然過後,還有那好事的低聲催促她,“快些,要不然等你回來都分完了,你們家的事情彆人不知,我可是知道的,大半的家底都是你男人拿回來的銀子置辦的,分給老大家一點可以,要是平分,那你們可就吃了大虧!”
一邊說,一邊還催她快些。
楚雲梨離開人群,飛快往鎮子外頭去,恰好遇上一架牛車,付了幾文錢後,一路捎她到了鎮上。
她路過柳家醫館時,看到裡麵一切如常,柳寶煙的大伯母餘氏正坐在收錢的位置盯著。她沒進去,直接回了後街的柳家院子。
柳家院子大門緊閉,院子裡安靜,楚雲梨左右看了看後,乾脆從牆上翻了進去,一路靠牆,打算先去柳寶禮的屋子看看。
走近後,楚雲梨皺起眉,屋中倒是有人,不過確實柳寶煙的堂兄,正拿著一本書看得認真。卻獨獨沒有看到柳寶禮。
此時天色漸晚,眼看著就要黑了。她心一橫,現在乾脆進去直接問,就聽到廚房那邊傳來熟悉的咳嗽聲。
竟是柳寶禮。
她跑去廚房,一眼就看到灶前蹲著一個滿頭黑灰的小孩子,正努力扒拉柴火。
作者有話要說: 我整點發出來的,為什麼前台看不到呢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