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還想讓嚴婆子偷拿一些出來,沒想到你表妹任性,去外頭買了兩個丫頭,把嚴婆子趕出來了。”
鄭彥銘皺起眉,“不能讓那些人追到家中,消息也不能傳出去,過完年我還要參加會試的,要是讓外人知道我有個好賭的爹……娘,你真要管著爹了。”
林氏咬牙,“他再回來,我就把他關了。”又愁,“但是利錢怎麼辦?”
鄭彥銘微微皺起眉,“實在不行,隻有吳家那邊……”
林氏一口回絕,“不行,這門親事不能有問題,要是知道你爹這樣混賬,人家還能答應親事?”
母子兩人發愁銀子,楚雲梨猜得到,上輩子孫嫣蘭**,有鄭彥銘的安慰也好久才緩了過來,等到發現身邊的銀票少了十幾萬兩,鄭彥銘主動認錯,言實在是情急之下的無奈之舉,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前程。
那時候孫嫣蘭已經是他的人,且她從小就在鄭家,根本不認識外頭的人,除了諒解,也隻能諒解了。
回到房間,楚雲梨翻出箱子最底下的一個匣子,這裡頭的銀票足有五十萬兩,是孫紹當初托付女兒時一並送到鄭家的,當時是兩個匣子,都是一樣的五十萬兩,另外一個當時就給了林氏,說是孫紹給的教養女兒的花銷。
那個給出去的不一定能拿得回來,但是這個,萬萬再沒有給鄭家的道理。
楚雲梨拿出來,打算重新找地方放,正準備放的時候,想了想,另找了個匣子把銀票裝了,而原本的匣子裡隻裝了幾枚銀錠後放了回去。
她帶走了裝銀票的那個,拿到了洗漱的小間裡,這小間較外麵的屋子矮一些,她拆開房頂的木板把匣子塞了進去,再把木板還原。
抬頭看了看,看不出和方彩有什麼區彆。楚雲梨拍拍手出了門,看到兩個丫鬟端著托盤進來。
“姑娘該吃早飯了。”紫幽笑著擺飯,桌上一碗雞湯麵,還有兩樣小菜。
而紫然端的,就是一碗白粥和兩樣醬菜,她低聲道,“奴婢問過廚房了,就這還是廚娘自己墊的。”
真正的沒米下鍋。
鄭誌能從一個富商幼子混到如今的地步,林氏能把家管成這樣,都是本事的人。
楚雲梨吃飯,倆丫頭福身退了下去,紫幽進來收拾碗筷時,低聲道,“姑娘,這兩日奴婢打聽了一下家中以前的事情……”她欲言又止,“這鄭家對您,似乎太不拿您當客人了。”
楚雲梨失笑,“是不是覺得下人沒有個下人的樣子?”
冬菇就不說了,當著她的麵也敢甩臉子。再有嚴婆子,倚老賣老,主子麵前我啊我的。
紫幽不好說,算是默認。
楚雲梨笑了,“放心,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走了。”
聞言,紫幽忙道,“奴婢就是想說這話,又怕您覺得奴婢多嘴。奴婢這兩天有意在廚房打聽家中以前的事,主要是為了伺候您。這兩天廚房中肉菜不多,他們都說,表姑娘家以前巨富,哪怕鄭家不成了,也還有表姑娘的銀子貼補,奴婢聽了難受。”
楚雲梨擺擺手,“我都明白。”
天將黑的時候,幾天沒回家的鄭誌回來了,林氏趕緊讓廚房準備了飯菜,還讓人過來傳話,晚上大家一起吃飯。
這鄭家除了鄭誌和林氏,就鄭彥銘,還有個鄭彥銘的庶弟,名鄭責,今年十六。平時在家中跟個隱形人似的,兩天了楚雲梨也沒見過,記憶中是個沉默寡言的人。
楚雲梨到的時候,全部人都在,看到她進門,鄭彥銘起身,“表妹來了,趕緊過來坐。”
鄭誌對著她點點頭,吩咐道,“開飯吧。”
桌上的飯菜還算豐盛,還有整隻的雞鴨,一看就是外頭買來的熟食。楚雲梨麵色如常坐了,沉默吃飯,其實她不餓,早前已經吩咐紫幽給她做了晚飯吃了。
要說這鄭家的規矩,那就是沒規矩,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是常事,以前的孫嫣蘭都習慣了,還有,吃飯的時候也要說話。
林氏給鄭誌夾菜,“老爺,嘗嘗這個。”
鄭誌頭都沒抬,直接吃了,“一會兒拿些銀子給我。”
聞言,林氏麵色為難,“這,老爺,一會兒我有話要對你說。”
鄭誌點點頭,“先去拿銀子,我吃過飯就要走。”他還急得不行。
“就是關於銀子的。”林氏接話,“家中沒有銀子了。”
“沒有?”鄭誌抬起頭,皺眉道,“沒有怎麼行,那邊我可是押了一隻手!”
作者有話要說: 悠然睡著了,先這麼多,晚上多一點。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