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梨揚眉,安宇微微彎腰,靠近她耳邊,低聲道,“早前母親安排我們……我對嫂嫂很是仰慕,不知嫂嫂能否考慮一二?”
考慮個屁!
楚雲梨抬腳,狠狠踹到他兩腿間,安宇一聲慘叫,捂著下身往後倒去,滿臉痛苦根本站不起身,間或用惡毒的眼神看向楚雲梨,“你……怎麼敢……”
見他就要大喊。
“我有和不敢?”楚雲梨揚眉,冷笑著打斷他的喊聲,“你儘管大喊大叫,鬨出去我就說你想要唐突我,想要給你大哥戴綠帽子,不止占了他的世子之位,如今連他的郡王之位也不放過,想要自己兒子來做。”
安宇痛得隻吸氣,“外人又怎會相信?”
“不需要他們相信。”楚雲梨上前,對著他的腰再次一腳,彎腰低聲道,“剛才我那一腳可是沒省力,你說……你往後還能不能人道呢?平親王世子可不能是個不能人道的廢物,你那冊封世子的聖旨還熱乎著吧?你儘管喊,都讓人知道了才好呢。”
安宇眼神沉沉,“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講道理,是你先惹我的。”楚雲梨麵色冷然,“你不是那麼喜歡給人戴綠帽嗎?等以後你的世子妃生不下孩子,而她又想要有孩子傍身的時候……說不準到時候你還要幫著找奸夫……”
說到最後,楚雲梨嘴角的笑意根本壓不住。
安宇痛極,靠著假山喘粗氣,楚雲梨冷眼看著,抱臂冷笑道,“你要是敢對我動手,隻要我出了事,想來告訴世人一聲平親王世子不能人道的話還是可以的。”
“就像是你說的,我沒孩子,沒有以後,無所顧忌。”
安宇勉強站起,整個人彎成蝦米狀,那邊的隨從趕緊過來扶,“快點,去醫館。”
等他們走了,楚雲梨轉身回房,這一腳下去,就算沒有真廢了他,她也會找個機會把他給廢了。隻要捏著這個把柄,安宇就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但是,到了晚間的時候,王府那邊來了人,是王爺身邊的隨從,請楚雲梨過王府去,有要事相商。
楚雲梨到了才看到,不隻是平親王夫妻,萱側妃也在,此時她滿眼紅腫,不知道已經哭了多久,這會兒還趴在桌上哭得泣不成聲。
看到她進門,萱側妃率先發難,“今日宇兒去找你了?我知道他的世子之位是撿了了他大哥的,往後你做不了親王妃,但你為何要下這樣重的手?王爺,求王爺給我們母子做主。”說完,眼淚撲簌簌往下掉,趴在桌上繼續哭。
平親王麵色很不好看,“你二弟的傷,確實是你動手?”
楚雲梨心下狐疑,就像是她原先以為的那樣,這種事情安宇肯定是不會主動說出的,萱側妃也一樣。那地方受傷,這王府世子早晚還要換人,他們母子不止不會說,還會把這消息捂緊不讓外人知道才對。她餘光瞄到一臉嚴肅的顧氏。
頓時恍然,安宇受傷從郡王府出來的事,彆人不知,顧氏一直盯著那邊,該是知道了的。
對上她的眼神,顧氏冷淡的撇開,道,“我身邊的嬤嬤看到宇兒受了傷離開,我也是好心,想要找個大夫幫看看,誰知道他死活不答應……”
“母親。”楚雲梨打斷她,“今日二弟去尋我,說的是什麼,您想知道嗎?”
顧氏麵色微微一變,一般女人也不會對著男人那地方動腳,除非……
楚雲梨對著平親王,福了福身,“父王,這些日子家中發生太多事,有些可能您不知道。前些日子母妃午後邀寵那回……”
平親王口中茶水一口噴出,嗆咳得不行,好容易緩過來,就聽她道,“那助興的熏香,是母親親手點的,為的就是讓我和二弟……生下健全的孩子。當時我逃了,後來聽到您讓母親禁足,就猜了個大概。”
她看向萱側妃,“此事側妃也該是知道的。”
萱側妃哭音一頓,抬頭對上顧氏滿是威脅的目光,她突然察覺到這是個機會,攛掇兒媳婦和人苟且什麼的,要是證據確鑿,顧氏這個王妃也做到頭了。於是,她坦然道,“我是後來才知道的。宇兒跟我說,他也是被她騙過去的!”
平親王麵色難看至極,他就說怎麼一把年紀了還邀寵,以顧氏的年紀,想要生孩子根本不可能。原來那是她為兒媳婦準備的,他隻覺得惡心,一巴掌甩了過去,“蠢婦!”
他這樣生氣,萱側妃又說起以前顧氏做的那些汙糟事,還帶來了人證物證,顧氏身邊大半的人被拉出去杖刑,越是往後,平親王越發生氣,顧氏見狀,忙上前道,“王爺,這裡頭有誤會,我都可以一一解釋。”
平親王氣得額角青筋暴起,尤其是攛掇兒媳婦和安宇苟且這事,這是想要一下子毀了王府兩個最得力的兒子,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一想到此事就氣得不行,又見她涕淚橫流想要辯解,愈發嫌棄,暴怒之下,一腳踹過去,踹得顧氏一口血噴出,還猶自覺得不夠,緩了緩氣,肅然道,“平親王妃突發惡疾,挪去莊子休養
。”
話落,外頭進來三四個仆婦,不理會顧氏的掙紮,把人拖了出去。
顧氏被拖走後,屋中安靜了一瞬,平親王沉沉的目光掃過萱側妃,落到了楚雲梨身上,“你傷害王府世子,哪怕你是郡王妃,隻怕也要去宗府走一趟。”
宗府,說白了就是皇家的祠堂,將皇家各人記錄在冊,也管犯事了的宗婦和皇室子女。
楚雲梨不緊不慢,“我還有話說。”
萱側妃想到什麼,神情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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