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就是徐胭兒受了委屈,這樣帶著他們小兩口回伯府。
這當然隻是一時氣話,但徐胭兒卻眼睛一亮。
姚氏不緊不慢,甚至唇角的弧度都沒變,“伯夫人有所不知,這是我莊子上送來的野菜,據說是清腸胃的,送來了半籃子,攏共就得了這一盤。我省下大半給她,倒累得她把你接了來討公道。既然如此,這菜我自己吃了罷。”
於氏愕然。
徐胭兒也愣住。
楚雲梨用帕子遮掩住唇邊的笑意,那盤還真是野菜,吃起來有些苦,味道還是不錯的。
“來人,飯菜撤下去,一會兒晚上的時候再把這盤菜給我送上來。”姚氏已經吩咐道。
說完,還猶自覺得不夠,“既然覺得伺候我委屈,那以後你便不用來了。我本也不是你的親婆婆,以後,你去月姨娘那邊伺候吧。”
徐胭兒麵色微微一變,她再不懂事也知道自己該侍奉的是姚氏。至於月姨娘,不過一個妾室,還是丫鬟出身,就是姚氏答應,她自己也覺得跌份。
但如果姚氏不要她伺候就罷了,開口讓她去侍奉自己婆婆,她還真不得不去。到了這一刻,徐胭兒突然覺得,自己可能,大概,似乎真的做錯了。感情確實重要,但嫡庶身份,同樣也很重要。
徐胭兒都想得到,於氏自然也想到了,忙陪笑道,“是胭兒不對,她這孩子被我寵壞了,性子也急。侍奉婆婆應當應份的,哪能躲懶?一會兒我好好說她,明日讓她到了時辰就過來請安侍奉,親家母,她還是個孩子,您千萬彆與她計較。”
說著轉頭就開始訓斥,然後對著姚氏笑了笑,拉了她離開了。
這是回逸陽院去說她了。
於氏是天快黑了才離開的,徐胭兒那邊今日罕見地沒有摔瓷瓶,到了晚間的時候,據說又吵了一架,翌日午後再來時,手上纏得像個棒槌一樣,聲音細細,“母親,昨晚上我不小心傷了手了,怕是不能侍奉。”
姚氏揚眉,“怎會傷到了手?”
徐胭兒垂著頭,“我太急躁,和夫君因為小事情吵了起來,他不小心傷了我。”
姚氏一巴掌拍在桌上,怒氣衝衝,“能耐了!居然敢打媳婦!”
“來人,去找了二公子,讓他去祖宗麵前跪著,什麼時候知道錯了再說。”
她一臉怒氣加煞氣,對於對妻子動手這種事似乎格外容忍不了,彆說徐胭兒來,就是楚雲梨都被她嚇一跳 。
“不隻是老二,還是紹兒,要是敢動你一個手指頭,照樣去祖宗麵前跪著。對女人動手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去外頭厲害啊,在家裡厲害,那不是窩裡橫麼。我頂頂看不上的,就是這種男人!”
楚雲梨輕聲應是,誰知道姚氏說的是真是假,反正本來準備出門的秦啟逸被管家攔住,直接就送去了祠堂罰跪。
罰跪也罷了,除了月姨娘,還真沒有人求情,包括理國公。
最冤枉的就是秦啟逸了,天地良心,他什麼都沒乾呐。
徐胭兒嚇傻了,她隻不過是聽了自己親娘的話,把手包成棒槌,姚氏總不會惡毒到讓受傷的兒媳伺候吧?
話既已出口,又不好改口,被姚氏打發了愣愣的回去。
這一日楚雲梨的心情都不錯,她就知道,如果秦紹不死,徐胭兒這樣的,彆想進理國公府的門,就是進來了,那也討不了好。
秦紹回來時,天還沒黑,看到桌前看醫書的楚雲梨,笑著上前,“今日心情不錯?”
“嗯。”楚雲梨毫不掩飾,笑吟吟道,“母親罰二弟去跪祠堂了。”
聞言,秦紹笑了,“這麼高興?”
“他傷害你,他倒黴了我自然高興。”楚雲梨理所當然,其實姚氏罰他,說不得也是因為這個,雖然沒找到證據說一定是秦啟逸母子倆動手,但如果秦紹死了,他們是得利最大的人,此事絕對與他們脫不開關係,找不到證據收拾不了他們,讓秦啟逸跪跪祠堂還是能的。
最要緊是,秦啟逸不會知道姚氏的心思 ,隻以為是被徐胭兒連累,這對有情人……
楚雲梨冷笑一聲,看他們能相愛到幾時。
秦紹洗漱出來,滿身水汽,楚雲梨起身幫他擦頭發,卻被他轉身抱住,“夫人,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楚雲梨揚眉,仔細想了想,“沒有啊!”
“我們倆,還沒圓房。”
房字話音落下,楚雲梨已經被他打橫抱起放在了床上,緊接著燭火熄滅,他身子覆了上去,輕吻落到了她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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