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梨都和離了,還怎麼生孩子?這有點強人所難。
“抱歉。”楚雲梨神情認真,“這輩子我不會再嫁人,也不會再生孩子。”
吳如顏不信,“一輩子那麼長,你怎麼就知道?”
恰在這時,盧玉州大踏步走了進來,“如顏,成親那夜我似乎跟你說過,我這個人好相處,但有的事情我不能容忍,比如插手我的生意,再比如,對孩子動手,還有,為難張奶娘。”
吳如顏麵色蒼白,“我沒有為難她,隻是找她說話。再說,她隻是個下人。”
盧玉州有些不耐煩,“她不是一般的下人。你要是再拎不清,或者看不慣我敬重她,我送你回吳家就是。”
這話一出,吳如顏想要辯解的話哽在喉間,麵色煞白,“她就這麼重要?”
“就是這麼重要。”盧玉州神情認真,“你要想做好盧家主母,久院的事情你彆管。給我把精神都用在對付外麵的人上麵。”
好半晌,吳如顏微微低著頭,“我明白了。”
等夫妻兩人走了,楚雲梨心裡歎氣,盧玉州待她確實特彆,但這份特彆是她救了他們父子的命換來的,可不是因為什麼旖旎心思。
但是女人看到自己夫君對另外一個女人如此優待,難免都會多想,天地良心,她是真沒想過做盧玉州的女人。
那日之後,府中平靜下來,吳如顏開始接待女客,不再到久院來,不過每次久兒去正院請安,若是盧玉州不在,她就跟看不到她一般,漠視的那種。
一轉眼到了冬日,最近季城頗為熱鬨,因為快要過年了,這一日,李奶娘從外麵進來,低聲道,“似乎偏門處你家又有人來了。”
最近了兩個月,張家夫妻每個月都來,目的就一個,要銀子。
楚雲梨是好久之前就不見他們了的,一直都是張冬娘去,但自從那次張冬娘說再不見他們之後,兩人再來,就誰也見不到了。
沒過多久,張冬娘急匆匆拿著一塊帕子進門,“姐姐,不好了,爹娘出事了。”
“怎麼了?”楚雲梨看著她遞到麵前的帕子,是一條細布做的,洗得泛白,張冬娘哪怕隻是個普通小丫頭,也不至於用這樣的帕子。
“這是娘的,剛才偏門那裡有個女人送過來的。”張冬娘一臉焦急,“說是爹娘在人家手上,非要你親自去見。”
楚雲梨接過帕子,問,“你就沒抓住她?”
張冬娘很是焦急,“她什麼也不知道,隻是帶話。等我反應過來,人已經跑了。姐姐,說是在旺膳酒樓,我們看看去吧?”
直接來找她,意思就是張家夫妻是被她連累的,約等於抓他們的人其實是想找自己的麻煩。好不容易冒頭了,怎麼也得把人收拾了,楚雲梨起身,“看看去。”
兩人坐了馬車去了旺膳酒樓,這酒樓不大,在季城中算是很普通的那種,兩人進門後,門口的夥計往二樓的包間某個窗戶看了一眼,然後上前,“兩位姑娘,請隨我來。”
張冬娘有些害怕,緊緊抓著楚雲梨的衣擺,兩人上樓,進了屋子後,夥計從外麵把門關上。
屋子裡果然是個熟人,陳小福。
陳小福笑嗬嗬的,“嫂嫂,想要見你可不容易。”
“我爹娘呢?”張冬娘直接問。
陳小福指了指,“他們在隔壁。”
張冬娘半信半疑,轉身出門想要去隔壁,門一打開就看到張家夫妻站在門口,然後兩人推了一把小女兒,跟著她進來後把門關上。
這哪是張家夫妻出了事,分明是他們找了陳小福來收拾自己的女兒。楚雲梨都氣笑了,她生氣,張父更氣,臭罵道,“一個個的出息了,不見人。老子養狗都比你們有孝心。”又看向陳小福,“你問吧。”
陳小福上前,問,“我爹和我大哥呢?”
這都多久的事了,現在才來問,楚雲梨搖頭,“我不知道。”
他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匕首,“他們來找了你之後就不見了,你不知道誰知道?”
那匕首越湊越近,眼看著就要到了她的脖頸了,楚雲梨伸手掐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陳小福慘叫一聲,匕首“哐啷”落地。
這還是張家三人第一回看到自己女兒(姐姐)出手,嚇得退了幾步,楚雲梨彎腰撿起匕首,看向他們,問,“你們也要找他們?要不要我送你們去見?”
其實陳小福找父親和大哥不是一兩天了,更傾向於他們已經沒了性命,此時聽到這話,都以為是楚雲梨想要殺了他們。
張父再沒有了凶神惡煞,“不用,我隻是看在親戚的份上隨便問問。”
這話得了張母讚同,眼看著匕首越來越近,她往後退,卻發現退無可退,聲音顫顫道,“真是這樣,最近家裡忙著過年,都是他逼我們的。”
陳小福恨得不行,“分明是你們找上我,想要讓我幫你們找她們姐妹拿銀子……”
既然互相推諉,楚雲梨卻收了匕首,道,“你們都是親人,還是跟我回府吧。”
總歸是一家人,要整整齊齊才好。
——整整齊齊幫盧家挖窯土!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中午見。感謝在2019-11-29 15:01:30~2019-11-29 19:40: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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