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梨心裡不好受,道,“不用大夫,已經包紮好了,可能會留疤。”
盧玉州看了看蓮月小小的額頭上包出的大片布料,也不知道裡頭傷得如何,久兒摸著她的手,小聲道,“那根樹枝,差點就砸到我了。”
聞言,盧玉州麵色瞬間難看起來,“來人,去把那個花農給我抓過來。”
很讓人意外的,被押過來的人居然張冬娘,方才楚雲梨隻顧著孩子,根本沒看是誰傷了孩子,想著反正盧玉州會徹查。
她被人壓跪在地上,滿臉焦急,“姐姐,蓮月怎麼樣?”
楚雲梨眉心皺了起來,張冬娘這個人膽子小,是絕對做不出這種事的,再說,她進府不久後就知道了侄女沒有丟,而是被養到了府中,楚雲梨囑咐過她一次,讓她彆對外說,張家夫妻在幾年兩三個月來一次,卻從來都不知道,外孫女也在裡頭。
她嘴緊,最起碼,張冬娘對於孩子是沒有加害之心的。
盧玉州懷疑的審視她,張冬娘嚇得快哭了,見狀,楚雲梨走到她麵前蹲下,道,“你仔細說說,你今天做了哪些事?”
“沒做什麼啊。”張冬娘抽噎著,“昨日,楊婆婆說讓我今日修剪那棵大樹,但是早上起來的時候她病了,讓我幫她熬藥,之後又洗衣,然後我才到了園子裡,誰知我剛爬上大樹,底下蓮月和久兒少爺就過來了,我還想和蓮月說兩句話呢,樹枝就掉下去了。”
楚雲梨眉心微皺,那邊的貢三麵色不好,“那樹枝斷口齊整,一看就是鋸下來的,不是你,還能是誰?”
盧玉州沉聲道,“去把楊婆子抓來!”
很快,一個身著中衣的婆子就被扭送過來,臉色蒼白,頭發散亂,一看就是從床上拎起來的,但那蒼白的麵色也證明她確實是病了的。
盧玉州揮揮手,“給我打。”
久兒被李奶娘帶進了屋中去,楊婆子被摁在地上,板子結實地落在她身上,“老爺,這是為何?奴婢今日告假了呀,奴婢做錯了什麼?”
打人的婆子見盧玉州沒有喊停的意思,繼續打,楊婆子慘叫出聲。
邊上的張冬娘進府幾年,也沒見過這種陣仗,麵色慘白,不著痕跡的往邊上挪了挪。
一直到楊婆子的聲音慢慢小了下去,她從頭到尾就沒提關於樹枝落下之事,盧玉州抬手止住,“去搜她的屋子。”
搜查的人很快回來,楊婆子的屋子裡除了一些散碎銀子,餘下的就隻有府中新發下來的兩套衣衫了,貢三把東西擺在他麵前,狐疑道,“主子,什麼都沒有。”
這樣也是不正常的,盧府下人的衣衫每年都有幾套新的,根本不會穿壞,布料和花樣都還行,絕不可能新的發下來舊的就丟了的。
盧玉州冷笑,“太乾淨了。去查,看看她家還有什麼人。”
聽到這句,楊婆子抬起頭,“奴婢什麼都沒做,奴婢的家人也不是府中的下人,老爺您不能查!”
盧玉州轉著小手指上的綠寶石戒指,嘴角一抹冷笑,“讓我以為動手的是張冬娘,偏偏她被耽誤了剛好那個時候上樹,而耽誤她的人是你,吩咐她去修樹枝的人也是你,既然她沒問題,那有問題的就是你了。”
楊婆子低著頭,“奴婢……不知老爺在說什麼。”
此時她已經半身鮮血,痛的直吸氣,盧玉州看在眼中,眼神越來越冷,“你又這樣嘴硬,我在府中,看來來了一個高人。”
吳如顏帶著人從外麵進來,不讚同道,“不過是一個下人的孩子,何必這樣興師動眾?”
“你來了?”盧玉州上下打量她,似乎不認識她一般,“沒看出來,你居然這樣聰慧,可惜沒用對地方。”
吳如顏皺眉,“你胡說八道什麼?說是我動手,我從不對孩子動手,拿出證據來,要不然我不認。”
“不需要證據。”盧玉州坦然道,“在這府中,會對孩子動手的,也隻有一個你而已。”
吳如顏麵色難堪,看向看到她進門根本不行禮甚至不看她的楚雲梨,心下更氣,“你確定要為了她懷疑我?”
末了,補充道,“我有孕了。”
院子裡安靜,盧玉州揚眉,嘴角隱隱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容來,“你說什麼?”
“我有孕了,身上兩個月沒有來。算算時間……”她聲音低了些,“就是你喝醉了那晚。”
“所以你想對久兒動手?”盧玉州嘴角譏誚的笑容更深,“可能你不知道當初我為何會上吳家求娶你,而我還有嫡子,你那疼你的爹娘祖母居然也答應這門親事。”
他的聲音冷了下去,“皆是因為,你天生宮寒,且不可治愈,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三點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