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如顏本就擔憂自己的肚子不是有孕,這會兒聽到盧玉州的話,也知道她方才並不是欺瞞自己,當即眼淚落得更凶,“娘,他說我宮寒,這輩子都不能有子嗣,這是真的嗎?”
劉氏眼神閃躲,讓兩個大夫上前,拉著她的手讓她坐下,“先把脈,有沒有的馬上就能知道了。”
大夫把脈過後,都搖搖頭,劉氏心底最後一絲僥幸沒了,這城中的大夫,基本上她都請過,這兩人自然也不例外,都是知道吳如顏身子情形的人。
吳如顏徹底崩潰,“我真的不能有孩子?娘,你騙得我好苦。”
盧玉州站在一旁,“早前我有提過,讓你們早些告訴她實情,之後她進門後也好和久兒培養感情。但是你們不聽,弄到如今這樣……你們吳家,是想要一個被休回家的女兒,還是要盧家做一個不問世事的當家太太?”
劉氏聞言色變,“反正孩子也沒事,你就不能原諒她這一回?夫妻一場,你就真那麼鐵石心腸?”
“二選一。”盧玉州沉聲道,“或許我一開始就不應該選她,她太任性,不顧大局。我早說過奶娘對我有恩,她就算不敬著,也彆過於針對。可是她怎麼做的,直接對奶娘的女兒動手,這是想要我盧玉州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和我不是一條心的妻子,不如沒有。”
吳如顏此時還沉浸在自己不能有孩子的打擊中,聽到他要趕她回家的話,大聲道,“我不要。不要回家,這裡才是我家,我是盧家當家太太。”
劉氏見狀,抹了一把眼淚,道,“那就留在盧家吧。”她看向盧玉州,“還請盧老爺答應我,不許傷她性命。”
就是默認關著她了。
劉氏來得快,走得也快,留下來吳如顏在久院院子裡哭得撕心裂肺。
盧玉州甩袖走了,看她那模樣,似乎夫妻失和還不如孩子重要。
他臨走前吩咐下人把她扶回主院,又讓人請大夫過來。
那日之後,盧府太太吳如顏扁在沒有出來見過人。沒多久,盧玉州又納了兩名妾室進門,由她們兩人看著後院,不過久院的事,始終都由楚雲梨自己管著。
盧府內安靜了下來,楚雲梨好久不見吳如顏,漸漸地也忘記了這個人,轉眼到了年後開春,兩個孩子四歲了,蓮月額頭上確實留下來了指頭那麼長的疤痕,楚雲梨調配了藥膏,正在越來越淡。
她額頭的疤痕越來越淡,日子慢慢過去,盧府的日子沒變,有變化的是兩個孩子慢慢的長大,這一年,久兒十三歲,已經是個翩翩少年郎。蓮月已經初見少女的窈窕。
陽春三月,楚雲梨帶著蓮月和久兒出城,盧玉州一直送他們到了城外。
看著和肩膀差不多高的孩子,盧玉州頗為欣慰,“到了書院好好的,要是有事,就讓人給我送信。”
久兒應了,“爹也注意身子。”
蓮月上前,笑吟吟道,“老爺,我們走了。”
這姑娘也是他看著長大的,盧玉州臉色溫和下來,這個姑娘,一開始他隻當她是奶娘的女兒,後來看得多了,也不由得多了幾分疼愛。雖長相隻是清秀,但溫婉知禮,很是聰慧,和她母親一樣。
他的眼神,看向了那邊馬車上的女人,歲月在她臉上並沒有留下多少痕跡,她似乎本就是個滄桑的人。上前幾步,“久兒以後就拜托你了。”
楚雲梨應聲,似笑非笑,“你可要多加小心,彆又中毒了,久兒還小,你還得幫他撐著。”
盧長久自小讀書,天分不錯,一直以來都是請了夫子在家中教導,這一次是要送他去書院,認識更多的夫子和書生,再過兩年,就能下場了。
聞言,盧玉州失笑,那時候他中毒,完全是沒想到盧玉滿會對他下手,他以為兄弟幾人之間還是有些情分的,那次之後,他就很小心了,除了那次讓丫頭算計,這些年來都挺戒備,危險還沒到來就已經被他扼殺在萌芽。
多年下來,他也早就沒把她再當做下人,兩人相處起來,更像是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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