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他娘 二十五(1 / 2)

杜氏看到兒子回來,還是很高興的,雖然不能說話,但滿是笑容,早上還多吃了半碗飯。

因為薑濉錦回來了,難得的,薑啟讓全家人一起吃飯,大大的桌子上圍坐了兩家人,就是杜氏,也被人從床上扶起放到了椅子上。

自從她不能說話之後,手腳徹底沒了知覺,哪怕有婆子每日都幫著翻身舒筋,手腳還是漸漸地萎縮了。

薑啟是最後來的,很讓人意外的,他的身邊帶了一個穿著青色衣衫的女人,楚雲梨倒是認識,是薑啟的妾室,不過一輩子也沒能留下孩子,自從杜氏生病之後,兩人徹底不同房了,他平時就在那些妾室房中歇息。

對於公公跟誰睡覺,楚雲梨過問也不合適,所以,她向來是不問這些事的。

她不問,邊上的萬芸兒低頭做乖巧狀,小杜氏有些驚訝,杜氏突然開始張嘴想要說話,但又發不出聲音,看得出來她很生氣。

薑濉錦忙上前扶著她,回身看向薑啟,“爹,今日是我們一家人團聚的日子,你把這個女人帶來做什麼?”

薑啟皺眉,“她隻是伺候我吃飯,並不上桌。”

薑濉錦更怒,“你是想要提醒母親她不能伺候你嗎?”

楚雲梨發現,這一次他回來之後似乎很容易生氣,脾氣暴躁。就是對著他爹都能質問出口。

薑啟這個人,最不喜歡彆人反駁他的決定,這麼些年,楚雲梨能夠和他好好相處,卻是因為薑啟從來不過問兩個孩子,而她呢,隻要不插手到孩子身上,其他事情都好說。

但其實楚雲梨是費了心思的,比如潛移默化的跟他說,兩個孩子的婚事不急,不讓他插手。

而薑啟那邊還有兩個更小孫子,心思放到了那邊,所以,這麼些年來兩人並沒有吵架。

兒子對著他大呼小叫,薑啟眉心皺得更緊,“濉錦,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大呼小叫的做什麼?不就是一個妾室……就是你對我這個父親說話的態度?這麼些年你在牢中學了什麼?”

對於薑濉錦來說,獄中什麼的,完全不能提,當下更怒,“你眼睜睜看著我入獄,從來沒想過救我出來,你還是我爹嗎?”

薑啟眼中滿是失望,站起身負手走了,“不吃了。”

薑濉錦眼神沉沉的看著他的背影,陰鬱的視線掃過桌上的眾人,包括他自己三個兒子。然後也走了。

一頓飯不歡而散。

要說這府中薑濉錦最恨的人,絕對是楚雲梨和薑瑜皓兩人。

楚雲梨心裡很清楚這點,雖然乍一看薑濉錦很像是皇後那邊想辦法放出來的,畢竟是她弟弟嘛。但她卻莫名覺得,他如今那就是個大殺器,瘋狗一樣逮都要咬一口,包括他爹。指不定是哪個和侯府有仇的放出來的。

翌日午後,二房的人求見,進門來的是個婆子,滿臉笑容,“夫人,我家老爺說,昨日他……今日特意設家宴,給您和侯爺賠罪。”

“全部人都去嗎?”她問。

“是的。”婆子再次一禮,“您可千萬要到,老爺特意吩咐了的,還說您要是不去,他就要親自來請你了。”

楚雲梨到底還是去了,不過就她自己,沒讓兒子和媳婦兒去。因為她覺得以薑濉錦現在那暴躁的性子,根本就不是個能忍的,他的目的應該很快就會暴露了,很可能就在這個賠罪的家宴上。

看到她一個人去,薑濉錦頗為訝異,“瑜皓呢?”

彼時薑啟已經到了,到底是父子,也不會讓兒子下不來台。

說是賠罪的家宴,其實也就是薑啟和她,再有他自己。

楚雲梨似笑非笑,“我可不敢讓他多見你,畢竟,當初你……”

未儘之意明顯。

彆人忘了,她可沒忘,眼前這人想要毀了薑瑜皓接手侯府來著。

聞言,薑濉錦臉上的溫和幾乎掛不住,“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大嫂居然還記得。都是一家人,事情過去就算了。”

暗指楚雲梨小氣。又吩咐眾人退出去,“我們一家人好好說說話。”等人退出去大門關上,他才端起酒杯,“這個是我今日特意從街上買回來的果子酒,味道香鬱,京城中不少夫人都喜歡,大嫂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