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跑走了的白家夫妻,眾人都感慨:白家不厚道啊!
雖說白氏死了白家和胡家就遠了一層,但這不是還有幾個姑娘麼,她們身上可有一半白家人的血呢。
無論眾人心思如何,白氏的喪事挺順利的,楚雲梨拿著後來胡大有拿進門的七百五十個錢,送走了白氏。
三朵花守孝,對於她們婚事有想法的人都暫時按捺住了,得三年呢。
胡家的日子似乎平靜下來了,白氏走後,每頓吃什麼,用多少糧食都是由楚雲梨看著辦。如此一來,家中都能吃得飽。
而胡大有那邊呢,還是一直都在喝藥,當然了,隻兩天一副,她自己有時候會添些東西,漸漸地,胡大有開始好起來了。
不隻是他,就是那邊的胡家老兩口,她也沒有繼續做手腳,因為一直喝著李大夫的藥,也好了起來,隻是老兩口本來年紀就大了,病兩個多月後傷了根基,就算是痊愈,身子也不如以前硬朗了。
讓人欣慰的是,胡大有自從那一次拿著扁擔對著胡保進揮了一頓之後,二房和他算是徹底撕破了臉,兩家基本上沒說話,胡大有也就沒有再拿著家中的銅板和糧食去接濟二房。
漸漸地入了冬,何氏的肚子藏不住了,成親五六年才有喜信,看得出來夫妻兩人都挺高興,整日樂嗬嗬的。有時候何家那邊還會送雞或雞蛋過來給何氏補身子。
而胡母,對於這個孩子也挺期待,經常過去探望。
楚雲梨早出晚歸的采藥,賺來的銀子都自己收了。現在沒有人吩咐她們乾活,兩朵花隻要打掃兩間屋子,順便幫胡大有縫補衣衫,比起以前,輕鬆了不知多少。
冬日裡外麵很冷,楚雲梨拿著銅板去找了胡大有,“爹,我想買床被子。順便給兩個妹妹做衣衫,現在天氣太冷,要是凍病了更花銀子……”
胡大有病了兩個多月,最是聽不得這個字,揮手應了。
楚雲梨這些日子經常去鎮上,大半的時候都是去賣藥材,有時候也拿到隔壁鎮上去賣。但是都沒有碰到過豐少桉。
要不是她記得很清楚自己救了他,也相處了幾日。真會以為自己根本沒有遇見他,隻是在做夢。
姐妹三人換了衣衫,外人不覺得,但是胡家自家人卻是看得到的,張氏頗不是滋味,以前沒分家,二房向來都是等著吃的,現在分了家了,老兩口跟著他們,雖然以後確實是可以把地這些全部留給她,但是現在可都歸她伺候,且胡二有的腿斷了,愣是一點忙都幫不上,胡保進雖然隻是手傷,已經拆了木板,但還沒等她吩咐,那邊的胡母就說她了:保進是男孩,怎麼能進廚房?怎麼能打掃?
所以,到得後來,家中五口人裡裡外外全靠她自己操持,比起三房夫妻兩人的濃情蜜意,大房這邊的姐妹幾人的悠閒,整個家中,顯得她特彆苦。
明明以前這都是白氏的日子!
所以,看到幾朵花身上的新衣,她是真不舒服的,剛好這一日她飯菜做好,楚雲梨拿著糧食進廚房做飯,兩人錯身而過,張氏眼中閃過一抹狠色。
楚雲梨正做飯呢,就看到張氏端著一盆水進來,走到門口時似乎沒站穩一般,一盆涼水朝她潑了過來。
一盆水潑過,楚雲梨動作飛快地側身,卻還是濕了一些。冬日裡的水冰涼,當時她就怒了,舀起鍋中的熱水就潑了過去。
張氏一盆水潑出,就等著看她淋成落湯雞,卻沒想到對麵也有水過來,還沒來得及動彈,水就上了身。
且還是熱水!
“啊!”張氏尖叫一聲,“你個瘋子朝我潑什麼水?”
她一尖叫,整個凳子裡的人都聽到了,胡母飛快過來,一眼就看到滿廚房的地上都是水,本就是泥地,經水一泡,更加難看。而且弄成這樣特彆滑。
聽到聲音過來的胡三有麵色難看,“我們還沒做飯,你們把地弄成這樣,我媳婦還敢進來?”
那肯定是不敢的,就是普通人進來都得摔上一跤,彆提何氏如今還有身孕,摔跤了還得了?
胡母立時道,“梨花,今天你三叔的飯菜你幫著做了!”
楚雲梨看她一眼,把米下鍋,“對不住,我一會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