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可是被趕走的哦,還是齊長茗親耳聽到她們趕的。
以後不再上門,請她她都不想再來了好麼!
回到太醫署,眾人見她也無法,那就真的隻能等三皇子自己醒了。
齊長茗暈倒了,京城內外的名醫請過一遍之後,皇上隻能往靠近京城的各城中發懸賞。
等了半日,眾人聊天的多,就是有人來太醫署請人,就是有人來,也是請用慣了的太醫,楚雲梨一直坐在一旁聽他們聊天,到了午後,收拾收拾回府。
辜路還在府中,沒去外城的醫館,看到她進門,跟著她進了屋子,道,“早上來求醫的那人,你是不是喜歡他?”
“我聽見丫鬟說,他沒來之前你就上門去診治過多次了。他對你來說,應該不是普通的病人那麼簡單吧?”
楚雲梨進了內間換衣衫,這官服雖然好看,但其實料子不透氣,穿著不如自己的衣衫輕便,剛脫下,就見屏風外繞進了一個人。
辜路抱臂站在屏風旁看著她,“你為何不答我的話?”
他這樣不見外,楚雲梨微微蹙眉,“路三哥,男女有彆。”
“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以後你要嫁給我的。”辜路振振有詞,“有什麼不能看的?”
“果然到了京城你就不同了,不就是換個外衫,還那麼講究。男女有彆確實沒錯,但我是你男人,你應該對那個什麼侯府的病秧子有彆!我們還是早日回去完婚……”
楚雲梨自顧自穿好了外衫,繞過屏風出門,“我不可能嫁給你,也不會跟你回去。”
“你是族中聖女,不嫁給我你要嫁誰?”辜路追了出來,“那個病秧子麼?”
“你管不著。”楚雲梨隨口道,“要吃飯嗎?我餓到現在還沒吃飯。”
辜路氣衝衝坐到她對麵,“語兒,外麵壞人很多,我們回家好不好?”
飯菜上桌,楚雲梨開始吃飯,“我想回也回不了,現如今我是女官,不可以隨便走。瀆職是要入獄的,你要是想回,我想辦法送你回去。找個商隊,到最近的縣城,然後你自己租個馬車,我有銀子給你……或者你還可以順便買些藥材帶回去。”
“至於成親,我不會嫁給你。族中那麼多年輕姑娘,你選一個喜歡的,到時候我會送上賀禮的。”
辜路一臉呆滯,“你真不嫁我?”
楚雲梨抬眼看他,認真道,“不會。”
她語氣認真,眼神冷淡,對著他再沒有以前的親近,似乎離他很遙遠,這輩子都觸及不到。
“那……我……”他恍恍惚惚站起身,打開門出去了。
看著他出去,楚雲梨心下思量,其實看辜路這模樣,對待族中頗有感情,幾句話不離回家,就回來這兩天,提了許多次回家了。
這樣一個依賴族中的人,會帶著人回去滅族?
翌日早上,趙風來了,這一回他自己讓人送來的,針灸的時候辜路就坐在對麵盯著。
本來趙風還想要和楚雲梨說幾句話呢,就對上對麵那人的目光,倒沒有惡意,反正死盯著,頗讓人不自在。勉強笑了笑,“聽說你是盈語的族兄?等我好了,帶你在京城逛逛?”
辜路認真道,“我不止是她族兄,我還是她未婚夫!”
楚雲梨認真施針,沒理會兩人。
趙風愣住,“不是,同姓不婚,你們還是一族,怎麼能……”
“怎麼不能?”辜路範反問,“族中就沒有外嫁的姑娘,生下來的孩子全部姓辜。我們可不依你們外麵這套。”
趙風看了看楚雲梨,見她神情平靜,心下一轉,笑道,“但是你們現在出來了,都說入鄉隨俗。就得依外麵的規矩,盈語現在已經是官員,她要是嫁了和她同姓的人,外麵人會笑話她的。”
辜路有些沮喪,“我想吃家裡的草餅了。”
他說的草餅,是益族中獨有的一種草煮成水後和麵,做出來的綠油油的餅,軟糯中還有草木的清香,微微有些發苦,京城這邊,是沒有那種草的。
“我送你回去。”楚雲梨收回銀針,“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等合適的時候,我也會回去的。”
辜路沉默,半晌起身,“好。”走到門口囑咐,“你買些好看的布料讓我帶回去,我們那邊沒有。”
他答應離開,楚雲梨微微鬆口氣,這人太單純,放在京城中有些危險。就像是齊長茗把他關了,說會傷害她讓他幫忙,結果就真老實的配藥了。
這樣不行,沒有自保之力,腦子也不夠聰慧。他絲毫不覺得益族的藥用出來有多危險,很可能為族人帶去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