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盈語最不能釋懷的就是因為她族人被滅,楚雲梨最先要保證的就是益族的安全,然後才是其他。
三日後,楚雲梨買了兩車東西,親自把辜路送出了京城。看著商隊離開,她心裡微微鬆口氣,其實她可以直接把人捆了送走,但那樣多了許多不確定性,現在他能心甘情願的離開更好。
把人送走之後,回到府中時,趙風已經等著了,躺在榻上似乎睡著了一般。聽到有人進門,他睜開眼睛,“剛才我在想,要是沒有遇上我,你會不會嫁給他?”
他抬眼看著她,“我知道你不會,但我卻並沒有覺得多安慰,我怕你孤單,其實他是個不錯的人……”
“要不要我叫他回來?”楚雲梨笑著問。
“彆!”趙風忙道,“心裡酸酸的不舒服。”
醋了。
楚雲梨忍不住笑了,“你現在不用每日針灸,自己回去喝藥去。”
趙風坐起身,拉住了她的手,“我想定親,好不好?”
“好。”楚雲梨笑著點頭。
他們兩人成親,外人不知道,總歸太子是樂見其成的,他還跑去找了皇上賜婚。
沒兩天賜婚的旨意就下來了,武安侯的孫子體弱多病,活不到成年的事京城中許多人都知道,平時也沒多在意,沒想到還能讓皇上想起來賜了個女醫給他。
一時間,往侯府去賀喜的人很多,許多人抱著禮多人不怪的想法,就算沒有親自上門,也會讓管家送一份賀禮。也有往楚雲梨這邊送禮的。
其實齊長茗暈著,還真沒有誰會反對這親事。
至於趙風那邊,他爹娘都沒了,外祖家和侯府是撕破臉了的,隻要趙霖是個祖父答應親事,就沒人有異議。
最近楚雲梨去太醫署,偶爾也會有官家夫人請她上門診治,基本上她都會去,也基本上藥到病除。漸漸地,好多人都知道她原來真的醫術高明,救治兩位皇子不是運氣,而是有真本事。
這一日又到了翰林院,看完了回去路過高家門口的時候,馬車被人攔下。
高夫人站在馬車旁,陪著笑臉,“辜大夫,以前你都說沒空,今日都到了門口了,勞煩您順路進去看看我女兒,她一直暈著……”說著,眼圈已經紅了。
其實齊長茗暈倒之後她就可以過來把高妤意救醒,但那次高夫人離開的時候鬨得並不愉快。她再是想要救人,也沒有上趕著的。
到了這會兒,她也沒端著,下了馬車進門,對著床上的人施針,一個時辰後,人就已經醒了。
隻是躺了這許久,人還有些虛弱。看著人真的醒了,高夫人驚喜得不行,拉著她的手連連道謝,楚雲梨認真道,“我說了,不來是因為不方便。我隻會救人,不會害人。”
言儘於此,高夫人要是還不明白其中內情,她自覺暗示得足夠,不會再費心了。
出了翰林院,就看到了趙風的馬車等在街外。
楚雲梨掀開簾子就對上他含笑的眼,“天色還早,要不要出去轉轉?”
現如今兩人已經是未婚夫妻,趙風的身子也一日日好了起來,眾人對於楚雲梨的醫術又有了些直觀的認識。近來找她診治的人愈發多了。
“累不累?”趙風拉她上馬車,本來還有些暑氣,進了車廂後就有一股清涼之意,頓覺舒適,他還送上一盤冰鎮過後的水果,“吃些就沒那麼熱了。”
楚雲梨含笑看他,“今日怎麼會想著來找我?”
“其實我覺得還是病著好些,早前還沒天天見到你,我痊愈了,也看不著你了。”趙風捂著胸口,裝出一臉痛苦模樣,“我難受,勞煩辜大夫幫我看看……”
楚雲梨忍不住失笑,掏出腰間的針包,拔出最長的那根,“公子勿急,容我施針,定能針到病除!”
趙風:“……”我開玩笑,不用這麼認真的。
兩人進了酒樓,直接上了二樓,從大堂中路過的時候,聽到邊上那桌有人在議論,“三殿下醒了。”
“真的!”
楚雲梨的腳步頓住,麵色慎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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