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跟著宮人入了宮,直接去了皇後的宮中,皇上已經在了,太子夫妻倆坐在皇後底下。再過來,讓人挺意外的,賢妃帶著李玉琳也在。
兩人先是謝恩,皇上讓兩人起身之後,才道,“朕的三皇子這兩日似乎有些不對。辜大夫,我聽說他最後見的人是你,你能把當時的情形說說嗎?”
楚雲梨垂眸,“回皇上的話,那日管家上門請我,說三殿下想我讓我幫著診治一番。到了府中之後,在正苑外麵碰上了吳側妃,當時她想要進去,不過被管家讓人押走了……”
皇上微微皺眉,“你隻說你們兩人相處的情形就可。”
“三殿下讓我診治他的病。”楚雲梨語氣認真,“本來早前我已經看過他的病情,確實是中毒無疑,毒素已解,殿下的臉,我確實無法。”
“然後他就生氣了,非說是……”楚雲梨看了看賢妃,“非說我對他有意見才不肯認真醫治,似乎殿下對於我的醫術很有信心,但我確實對這樣的病症無計可施。”
她沒有自稱微臣,反正她鄉野出身不懂規矩嘛。皇上也不在意這個,“之後呢?”
“之後我就退出來了。”楚雲梨想了想,“似乎殿下很生氣,還找了管家進去。之後的事情我也不知,殿下病情加重了嗎?”
“你胡說八道。”李玉琳忍不住出聲,“表哥最後見的人是你,肯定是你動手傷了他的。”
楚雲梨一臉驚訝,“殿下受傷了?沒聽說有刺客,李姑娘這指控,不知可有證據?若是有,還請拿出來。”
“若是沒有,信口汙蔑朝廷命官,似乎有違律法?”
李玉琳噎住,滿臉脹紅。
賢妃拉了下她,“這屋中都不是外人,不至於這樣嚴重。隻是長茗這兩日情形不對,很像是有人對他下手。今日找你來,隻是問問你們兩人相處的情景而已,你不必太過緊張。”
“娘娘,你們該不會懷疑我吧?”楚雲梨攤手,“當初三殿下可是我救的,醫者隻會救人,不會害人。我既然辛苦救他一場,還是希望他能平安長命百歲的。再說,當日我救他之時,並不知道他是皇子。”
再逼問也隻是懷疑,當時她紮針的地方,楚雲梨抹去血跡的同時,還順手幫他上了藥,現在已經兩日過去,應該連針眼都找不著。再說,這酉國中,精通針灸之術的大夫很少。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與其懷疑她,不如懷疑另外幾位皇子。這幾位皇子,包括儲君,真要是查起來,也沒誰可以陽春白雪。
“我覺得,辜大夫的話有道理。”太子接話,“當初她救三弟和我,確實是費了心思的,住在東宮中,我每日都要針灸和藥浴,辜大夫從頭到尾都守著,有時候配藥到深夜,據說當時三弟受傷嚴重,要不是辜大夫費了心思施救,隻怕也……”
皇上眉心微皺,麵色更加肅然,“去接三皇子過來。”又吩咐,“去請院首過來。”
大殿中安靜,太子妃笑著道,“一時半會兒也接不來,不如先讓他們夫妻二人坐著等?今日可是新婚呢,要不是賢妃娘娘一大早就說三弟被人所害,他們兩人已經回去歇著了。”
楚雲梨瞬間了然,今日是賢妃找她的晦氣,還有個李玉琳。
其實要不是賢妃,齊長茗就是死了,眾人最先懷疑的人也不是她。其實早在齊長茗的臉被毀的時候,所有人都明白,凶手就是衝著儲君之位來的。要不然說不通,為何費勁給皇子下毒,隻為了讓他毀容。貴為皇子,榮華富貴一生,就是個醜八怪,也不敢有人當麵說他醜。
聞言,賢妃麵色難看,太子妃這話乍一聽,似乎是她因為舊怨故意在今日尋楚雲梨的不自在,兒子的病情倒是往後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