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將將要跨出的門口時,楚雲梨終於出聲,“其實呢,打架也簡單。一是不要命,二嘛,你覺得哪個地方痛,往那兒招呼就行了。”
招喜出門走了。
楚雲梨倒不是想要幫她,而是覺得招喜嫁進去揍張老二幾頓也不錯。
那也不是個好人。
很快,婚期到了,楚雲梨沒去,不過倒是聽說了,李家這邊嫁妝辦得還行,甚至比一般姑娘還要好些。張家就……據說唯一的肉菜,還是讓李大虎留的。
聘禮沒有,什麼都沒有,就張老二拉著個板車過來把招喜拉了走。
為這,田氏當著眾人的麵眼淚都止不住往下掉。
她一窩火,就和李大虎吵架。
自從她生了兒子,李大虎對她諸多忍讓。但卻不包括當著滿堂賓客的麵挨她的罵,當即夫妻兩人又吵了起來。
柳大娘見了,歎道,“夫妻還是原配的好,這半路湊到一起的,就是容易吵吵,能不能過一輩子都兩說。”
這本就是隨意一句話,卻讓吵架的兩人都聽進了耳中,李大虎不由得就看了一眼東街的方向。田氏立時就住了嘴。她的院子賣了,女兒嫁人了,要是被趕出去,可就沒地方去了。
楚雲梨還不知道那邊夫妻倆因為她而起了小心思,此時她看著門口的汪氏送上的點心,搖頭道,“我家還有,昨天全部拿來喂狗了。我們不喜歡吃這東西,太甜了。”
汪氏有些失望,看了看院子裡精巧的幾盆花草,擠進了門,壓低聲音道,“我有事情要與你商議。我兒子今年十九了,和香香……”
楚雲梨搖搖頭,“香香以後我要招贅!”
短短一句話,汪氏的嗓子像是被掐住了一般。瞪著她半晌,見楚雲梨一本正經沒有說笑的意思,拎著點心轉身就出了門。
李香香站在屋簷下,麵色微微蒼白,“娘……”
楚雲梨看向她,“怎麼,你不想招贅?”
“你明明知道我……”李香香說不出話。
楚雲梨知道她想說什麼,最近李香香經常去找蘇秀,也經常拿些小東西回來,比如草編的螞蚱之類。那都是蘇秀的哥哥幫她做的,她帶回來後挺珍惜的收在小匣子裡麵,看得出是動了心了。
“蘇家不行。”楚雲梨淡然道。
“為何?”李香香不解,“明明你也挺喜歡秀秀。”
蘇秀的娘是個重男輕女的,她對兒子大方,對於蘇秀卻苛責不已。就拿吃飯來說,肉從來都沒有蘇秀的。
這樣的一個婆婆,李香香要是嫁進去萬一生了女兒……楚雲梨可不想養了李香香,往後還要操心她女兒,直接找個好人,一了百了。
楚雲梨把這些話跟她說了,末了道,“你要是真不怕自己的女兒被苛待,那這親事我也不攔你。”
再說,李香香和蘇秀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小姐妹,那時候蘇家沒這意思,她們母女離開了李家人家反倒湊上來了,這份情意,本就不純粹。
李香香啞然,半晌後轉身進門,翌日早上就拿著那個匣子出門去了蘇家,再回來時,手中已經沒有了匣子,但眼圈紅紅的,看到屋簷下的楚雲梨,她上前道,“娘,我聽您的。”
母女兩人正說話呢,有人就到了門口,是柳大娘,一臉焦急,“玉娘啊,大虎被人張老二打著了頭,那邊正鬨呢。”
楚雲梨莫名其妙,“找大夫啊,找我做什麼?”
柳大娘攤手,“他們家沒有銀子,這不是……到底十幾年的情分,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沒了命吧?”
她還真能!
也看得出來,這柳大娘有時候也是真拎不清。
“張老二打他做什麼?”楚雲梨好奇。
柳大娘歎口氣,“當初招喜不答應這親事,後來不鬨了,我們都以為她願意了,誰知道嫁過去她……不圓房。一開始把人灌醉,兩三天之後,張老二發現了不對就想要硬來,結果兩人就打起來了。招喜還打了那兒……張老二說,他以後都不能有孩子了。”
她攤手,“你說說,這張家豈能乾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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