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是舅母,不然你今天門都進不來。”徐樂媛語氣認真,“你那兒子,可是害我妹妹斷了腿的,陳家到現在也沒有正式上門道歉!還想要娶我妹妹,做夢比較快。”
陳夫人啞然。
管家一再相請,她是也做不出死皮賴臉留在這裡的事,於是,拂袖而去。
一看便知氣得不輕。
徐樂媛冷哼,“等你哥哥回來,我們是真要去陳家的。”
楚雲梨也半晌無言,且不提陳圖聽了晏雨兮的委屈便弄斷了她的腿這事蠢不蠢,隻弄斷腿這事,兩人之間就結下了仇。陳夫人腦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還想把他們倆配對。
再說,這身份也不對,楚雲梨好歹是聶家嫡女,還得聶家主看中,那陳圖,在陳家的地位也就比下人好一點。也是因為如此,徐樂媛才愈發生氣,甚至說出斷親的話來。
午後聶慕楠回來,聽說了此事之後,麵色很不好。把孩子給了楚雲梨,夫妻兩人直接去了陳家。
怎麼說的楚雲梨不知道,反正,那之後陳夫人便不能出門了。沒兩天,陳家主又聘了一位平妻。
“舅舅平日裡忙,囑咐舅母多來看看我們,表弟害你斷腿之事,舅舅知道後還揍了他一頓,並囑咐舅母上門來道歉。”聽說了陳家娶平妻的事。徐樂媛抱著繈褓,低聲把這些事告訴了楚雲梨。
楚雲梨不置可否,反正她是沒有想要和陳家多來往的意思。隻是這親事,還是早些定下來才好。
轉眼到了七月,天氣炎熱,曬得人也懶洋洋的。楚雲梨正在午睡,問玉進門,低聲道,“姑娘,家主叫您過去,說是有事情商議。”
前院書房中,聶慕楠坐在案桌後麵,手中拿著賬本,看到妹妹進了,起身過去親自關上了房門,才低聲道,“秦盛昱出來了。”
楚雲梨很是訝異,這府衙的大牢雖然不甚嚴密,但也不是可以隨意鑽出來的。疑惑問,“怎麼出來的?”
聶慕楠壓低聲音,“有個因為偷東西被抓的小賊,判監三年。今天剛好滿刑,但出來的人卻不是他。而是秦盛昱。”
“我留在大牢門口守著的人親眼所見。”聶慕楠見妹妹疑惑,解釋,“當初你說秦家很可能會救人出來,所以我特意找了個認識秦盛昱的守著。他還跟了一路,不過在外城的時候跟丟了,秦盛昱沒有回知州府。”
要是他不回去,這邊人又跟丟了。興許,這輩子都找不到秦盛昱了。
對於聶家兄妹來說,這是殺害父母的凶手。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逍遙法外。
楚雲梨想了想,道,“去知州府門口盯著晏雨兮,我就不信,他們倆這輩子都不見麵。”就是她答應,那對恩愛情人也不答應!
聶慕楠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商量完了正事,她想回去繼續睡,卻見聶慕楠偷瞄她好幾次。
楚雲梨好奇,“哥哥還有事?”
聶慕楠有些不自在,咳嗽兩聲,“聽說你最近經常去安雲茶樓,那裡點心不錯?”
聽他提及這個,楚雲梨心裡了悟,嘴上卻道,“點心確實不錯,哥哥要吃嗎?下次我去的時候給你帶回來。”
聶慕楠見妹妹裝傻,板著臉道,“那茶樓的東家長得也不錯,他是不是對你有什麼想法?”
楚雲梨:“……哥哥,其實是我對他有想法,讓他給你做妹夫怎麼樣?”
聶慕楠:“……”自家妹子也太不矜持了!
咬了咬牙,他道,,“當初你救他回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他不安好心了!”
酷暑過去,入了秋,天氣便冷了下來。楚雲梨最近還是經常去茶樓,有時候她沒去,茶樓那邊也會讓人送東西來,有時候還會捎上一些新奇玩意兒。有的還挺貴重。
這樣的情形下,聶慕楠從一開始的咬牙切齒,到後來就開始挑剔了,“這枚簪子太粗笨!”
楚雲梨啞然,“那前兩天送來的你還說太細了,現在人家送了大的,你又嫌不夠精巧。反正怎麼做都是錯唄。”
“我這是為了誰?”聶慕楠有些焦慮,在屋子裡轉圈,“我怕你受委屈。”
看著向來穩重的人變成了這樣,楚雲梨心裡酸酸的,上輩子的聶慕楠早死,他妹妹確實受了不少委屈。“隻要你好好的,他怎麼敢給我委屈受?”
這話很有道理,聶家有銀子,在這桐城,無論是誰都得給他幾分薄麵,更不會有人欺負他妹妹了。
妹夫窮點好啊,窮了就得好好捧著妹妹!
這麼一想,那人長得好,對妹妹也好,還孑然一身沒有爹娘兄弟姐妹,那以後自己妹妹就沒有公公婆婆妯娌小姑子,最要緊是他足夠窮,妹妹不會受委屈。
順著這思路,越想越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人選。
於是,開始在心裡盤算給妹妹的嫁妝,全然不知已經被帶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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