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說這些話來戳我的心嗎?”溫如席眼尾微紅。
楚雲梨失笑,“這就是事實。既然都是嫁,同樣得不到真心,柳家哪裡不好?至少能保我衣食無憂不是?”當初若是他娶了溫枝,溫枝就不會這樣尷尬。
說到底,溫枝婚事艱難,一是早早打上了溫如席的名,二就是年紀拖大了,還落下個摳門的名聲。
楚雲梨沒去打聽,但她知道,周邊各個村裡關於溫家養女摳門的名聲肯定大半的人都知道。如此,鎮上的人嫌棄她身份,村裡的人嫌棄她名聲,婚事又怎會順利?
好半晌,溫如席才低聲問,“你打定主意要嫁柳家?”
楚雲梨搖頭,“這婚事從來也由不得我自己啊。嫁柳家,不是瑗茶和爹娘的意思麼?當然了,這也是我目前最好的去處。”
李瑗茶想要遠遠的支開她,溫家夫妻想要用她換好處,就是溫枝在這,無論她願不願意,這婚事還是要成的。
說起來,上輩子柳安沒來埠鎮,溫枝的婚事是出孝後才定下的。
溫如席走了,背影頗為狼狽。
不過,當日午後溫父回來後,麵色難看,又找了楚雲梨過去,“柳家那邊……李家不願意說了,這婚事大概不成,爹再幫你找。”
楚雲梨沒想到還會有變故,忍不住問,“弟妹生氣了?”
當然了,李家說不說,柳安對她的態度應該都不會變,這婚事早晚能成。
溫父麵色很不好,“她覺得自己沒錯,她爹讓我好好教。”事實上李老爺的話更加難聽,說:我寵大了女兒嫁到你溫家,不是去受委屈的!
溫父很想說:那你讓她嫁去溫家,其實是讓溫家受委屈的?
溫父是真覺得自己很委屈,攤上這樣的兒媳婦,跟家賊一般,拿著家中糧食毫不客氣往外送,一點不心疼,誰受得了?
李家夫妻一致認為,李瑗茶能夠借糧食出去,是因為溫家自己人沒看好庫房,並且,借的都是溫家本家人,她本是好意,又沒有壞心。
沒有壞心這話溫父承認,但是沒看好庫房他真覺得冤枉,難道還要吩咐底下人不讓家中唯一的少夫人靠近庫房?
隻怕那時候李家更有話說了,比如不信任李家姑娘,看不起李家姑娘,沒把李家姑娘當自家人之類……
“不成就不成吧。”楚雲梨轉身出門,“爹,我這婚事不著急 ,還是除服後再說。免得讓人覺得我恨嫁!”
溫父:“……”二十二了,不恨嫁嗎?
溫如席當日又沒回來,住到了李家,很明顯嘛,李瑗茶還沒消氣。
不過,當日午後柳安讓人送了點心過來,翌日又讓人送了些新鮮的小玩意兒,擺件之類的東西。
聽到這消息,溫父臉色驚奇,“這是為什麼?”
溫母坐在一旁,也覺得做夢一般,一臉糾結,“李家既然沒幫忙說,那就是柳少爺自己想要送東西,他喜歡枝枝?”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都覺得不可思議。
溫枝是好,性情溫厚,人也溫婉,但是二十二了啊,前麵還做了好多年溫家童養媳,柳家圖什麼?
想了一圈,溫枝什麼都沒有,隻能是圖她這個人了。
她有那麼好?
楚雲梨接了柳安的東西,還約了翌日出遊,反正溫枝名聲已經這樣了,這婚事肯定會成,等到定親,外人便再無閒話可說。
鎮外有個寶安觀,每年的九月底都有香會,周圍幾個鎮的人都會趕過來祈福,頗為熱鬨。
兩人一起爬山,周圍許多人,也有年輕的男男女女,夾在其中並不突兀。
爬這種山,楚雲梨倒是一點不累,看到邊上柳安有些喘,蒼白的臉都有些潮紅,便緩了腳步,問,“李家沒有讓你彆來找我嗎?”
她停下來了,柳安暗暗舒口氣,“我做事不需要他們指點。”
那就是有了?
若是李瑗茶知道柳安跑來找她爬山,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
要知道,這樣相約爬山後,這婚事十有**會成,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
想著這個,楚雲梨嘴角勾起,腳下卻沒停,走了幾步回頭,看到柳安又開始喘,忍不住問,“你行不行?”
柳安毫不猶豫,“行!”男人就不能說那倆字!
楚雲梨抬眼看看上麵,才剛好爬了一半,又看看邊上的人,“不如我們回去吧,彆逞強!”
柳安:“……”我沒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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