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梨嘴角含笑聽著,她是無所謂,但這些話溫枝應該喜歡聽。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午後,就在上一次被打劫的地方,馬車再次停下。前麵袁桉林的馬兒嘶聲慘叫,楚雲梨掀開簾子,看到了路旁圍上來的人,為首那人眼角到鼻梁處有一道疤。
馬車被圍住,楚雲梨不慌不忙,跳下馬車,前麵的袁桉林飛快跑了過來把她護在身後。
為首的男人也就是上輩子溫枝嫁的那人,叫山有,冷笑著道,“本來我們兄弟隻是為財的,沒想到你們欺人太甚,得理不饒人,我們兄弟也沒怎麼你們,結果你們非要送他們去吃牢飯,既然你們不仁,也不怪我們不義!”
袁桉林皺起眉,“你們想如何?”
山有冷笑,“我們放你回去,你去跟鎮長求情,放過我那些兄弟,然後,我們自然會放了你妹妹……”說著,他伸手就過來拉楚雲梨。
袁桉林如何能讓他拉,皺眉去扯。
恰在此時,周圍的山林中突然冒出來許多官兵,為首的小將冷喝,“光天化日之下膽敢打劫,還不快束手就擒,爭取從輕發落!”
看到了官兵,幾人慌了,山有恨聲道,“你們故意?”
袁桉林冷笑著,一把扯回了楚雲梨,“被打劫了一次,要不是有萬全準備,我是不會再出門的。你們看我像是我是那麼蠢的人?”
那打劫一回就夠了,要是同樣的地方摔倒兩次,他得多傻。
今日兄妹二人出門,主要就是想要引出這些人,還特意在街上大剌剌說今日要祈福,就怕他們不知道。
楚雲梨是特意找了下這個人,然後發現他們一群人住在附近的村子裡,借住的那家人還跑去找了李瑗茶求情,然後才有了李瑗茶一再找他們的事。
既然他湊得這麼近,楚雲梨也不想以後再去找他。再說,這些年這兩個月來打劫了不少人,甚至還暗中糟蹋了女子。這些人被威脅不許告狀,本來他們都住在埠鎮,想逃也逃不了,所以,都不敢告狀。但又暗搓搓希望這些人被人收拾了。
這一回,算是連根拔起!
今日之後,肯定不少人暗中拍手稱快。
官兵很快就把這些人押走了,那叫山有的,惡狠狠瞪著兄妹二人。
楚雲梨垂眸,假裝沒看見。
這邊剛把人押走,柳安就來了,擔憂地打量楚雲梨渾身上下,“如何?”
楚雲梨笑了,“那麼多官兵呢,我能有什麼事?”
袁桉林輕哼一聲,“我自然會護好我妹妹。
這兩人,天天都要刺一下對方,楚雲梨也習慣了。
山有他們被連夜送去了縣城,楚雲梨特彆跟鎮長提了一下,看山有一臉凶神惡煞,不知道以前有沒有打過人的事……
他前麵打死過兩任妻子,就算娘家人不追究,到了知縣手中,也還是要被清算的。不過幾天,就傳來消息,山有被判了秋後問斬。
隨著消息一起傳來的,還有袁家夫妻倆。
袁桉林特意帶著楚雲梨到了鎮子外去接,袁父四十多歲,一身儒雅氣質,笑容溫和,看到楚雲梨時,眼神愈發溫柔,“玉兒?”
“是。”楚雲梨落落大方一福,還未叫人,他邊上麵色蒼白的婦人撲了過來,緊緊把她抱住,泣不成聲,“我的玉兒啊……”
漸漸地變成了嚎啕大哭,楚雲梨伸手拍了拍算是安慰,餘光看到袁桉林眼圈微紅,就是袁父,也悄悄抹了好幾次眼角。
眼看著袁母哭得沒完沒了,柳安上前,“嶽母身子不好,咱們先回家吧。”
聽到這句,袁桉林輕哼一聲。
袁父抹眼角的動作一頓,餘光上下打量柳安,然後看向兒子,低聲道,“隻是麵色蒼白些,沒有你說的那麼差啊!”
袁桉林:“……爹啊,確實是病秧子啊,你看他臉色都不正常。”
袁父:“……也對!”
先前拿到信,信中兒子說女婿命不久矣,他還以為要接回一個做寡婦的女兒,所以看到隻是麵色蒼白的柳安才覺得挺好。
袁母顧不上父子兩人的小動作,抓著楚雲梨不鬆手,似乎怕一鬆手女兒就不見了一般。
柳家又來了客人,鎮上好多人都知道,看到過袁家夫妻的人,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溫枝的親生爹娘找來了。
那可是四品官員哦!
眾人有些好奇,想看又不敢看。
普通隻是好奇而已,對於溫家來說,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哪怕袁桉林說了和溫家再不來往,不追究他們苛待溫枝的事,溫父心裡還是怕的,對於位高權重的人來說,有時候收拾人並不需要親自吩咐人,隻要稍微露出對誰的不喜,多的是人前仆後繼的幫忙收拾。
所以,溫父糾結之後,親自上門致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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