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找人刺殺母親,顧道嫣心口那口氣始終沒出, 她又不能和陳尚品一般找人刺殺, 那給陳家找點麻煩總是可以的吧?
地上的人聽到這話, 本來絕望的眼神亮了起來,“隻要你們願意救我, 以後我肯定會還了這份情!”
說完, 暈了過去。
楚雲梨:“……”
姐妹二人也一陣無語。
“先讓他們帶回去,放到荷花巷那邊的院子裡,過兩天再說。”
楚雲梨吩咐完,立即就有護衛過來把人帶了下去。
母女三人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準備回城, 還沒出梨花林,身後那群人又呼喝著過來,陳尚品臉色難看無比,渾身怒氣,“好好的人怎麼會不見?他又不會飛, 再去給我找,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給我翻出來!”
話吼完,看到不遠處的母女三人, 陳尚品有些不自在, 清咳一聲,“那賊偷了很重要的東西,平時我不這樣。”
是不是這樣有什麼要緊?
也沒必要跟母女三人解釋吧?
他還在意顧家人怎麼想他, 可見他還沒死心!
恰巧護衛架著馬車過來,母女三人沒理會他,自顧自上了馬車離開。
一路挺順利,馬車卻在到了顧家大門外時又被人攔住,柳淵滿身疲憊,大喊道,“念霜,我是舅舅,你見見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馬車停下,顧念霜掀開簾子,不待滿臉喜色的柳淵開口,她已經率先道,“舅舅,我隻是個女子,家中的生意我從來都插不上手,你有事還是去找我爹商量吧。”
話語落下,簾子也落下,吩咐道,“走吧。”
馬車緩緩進門,任柳淵喊破了喉嚨,她也再沒有停下來。
接下來幾天,母女三人都沒出門,五日後,有護衛過來稟告,說是養在院子裡的人想要見主子,當麵相謝。
救下這個人,一是楚雲梨看不得有人死在自己麵前,當然了,仇人除外。二是這個人口口聲聲和陳家有隙,救他回來好給陳家添堵。
見麵……沒什麼必要。
楚雲梨吩咐,“他要是養好了傷,想離開的話,你們彆攔著。”
彼時顧宗正在院子裡練劍,等護衛離開後,好奇問,“外頭院子裡養了誰?”
楚雲梨:“……”
“總歸不會是野男人。”
顧宗啞然,“你們救了誰?”
“是陳家正在追殺的人。”說到這裡,楚雲梨若有所思,“陳家好厲害,就在郊外梨花林大張旗鼓抓人,話說,衙門管不管?”
“這要看發生了什麼事。”顧宗走到一旁喝茶,“要是抓陳家自己的逃奴,衙門就管不著,要是抓普通百姓,那就觸犯了律法。他是哪一種?”
失策,當時該直接把人送去衙門的。
不過,那人失血過多,要是直接送去衙門,衙門那邊救人可麻煩了,不確定傷者是苦主的話,他們不一定願意全力救,隨便包紮不用好藥的話,那人不一定還有命在。
“不知道。”楚雲梨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顧宗捏著杯子的手指尖泛白,咬牙切齒道,“不知道什麼身份你們就把人救了?”
楚雲梨見他這樣,不客氣道,“我們看到他的時候,人家血流一地,話沒說幾句就暈了。我還能真看著他死?”
“陳家還在到處搜,或者我直接把人給陳家賣好?”
顧宗啞然。
眼睜睜看著彆人死,換了誰也做不到。
楚雲梨繼續道,“再說,那姐妹二人還在邊上,我能讓她們看著我見識不救?”
連番質問下,顧宗無奈放下了茶杯,“我說不過你。”
他拿起一旁的劍,再次練了起來,劍招較方才愈發淩厲許多。
一個時辰後,護衛去而複返,“那人走了,往衙門去了。”
敢直接去衙門為自己討公道,可見是陳家欺負了他。
顧宗頗意外,“難道真和陳家有仇?”
翌日早上,整個通城的人都聽到一個消息,陳家少爺看上了一個姑娘,想要買回來做丫頭。那姑娘兄妹二人相依為命,身為哥哥的不答應,派去的人還打傷了人家,把姑娘搶了回來。
那哥哥想要救人,卻反被打傷,甚至還要他也簽下賣身契。九死一生逃脫,卻受了重傷,好在被人所救,才保下一條命來。
他狀告陳家少爺強搶良家少女在前,傷人在後,還想要追殺於他。
時隔不久,陳家又攤上事了。
講真,就陳尚品找人刺殺楚雲梨來看,他做出什麼事都不會讓人意外。
隻是,他不是心悅顧念霜麼?
怎麼會看上彆家姑娘?
陳家少爺自然是抵死不認,但周大人卻從他名下的院子裡找到了那姑娘,證據俱全,不容陳尚品分辨,當即被下了大獄。
判案子沒有這麼快,還得審。
所以,那人帶著妹妹從衙門出來後,直接回了先前住的院子。
這一回,不見都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