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拖油瓶 十七(1 / 2)

石頭丟出, 砸倒了最後一個黑衣人後,楚雲梨立即收手做溫婉狀。

祁楓的話餘下兩人壓根沒有仔細聽,他也不在意,餘光看到兩步遠的媳婦,忙撲了過去,一臉擔憂,“月荷, 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

祁父麵色一言難儘。認真告誡兒子,“楓兒,以後你要聽媳婦的話。”

祁楓:“……”不敢不聽!

楚雲梨:“……”

恰在此時,茶寮中賣茶的婆子才從邊上顫巍巍靠近, “歹人都暈了?你們沒事吧?”

四個黑衣人都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楚雲梨下手有分寸,根本就沒殺人, 既然有人動手,怎麼也得把幕後主使找出來。

她看向祁父, “爹,咱們也不像是富裕人家出行,這些人上來問也不問直接就要人命,不像是劫匪。應該是有人指使……凶手沒找出來,您還是先彆回去了。”

生意再重要, 哪兒有小命要緊?

祁父點頭,“咱們先把他們捆起來吧。”

捆人的繩子是從茶寮中挑水的扁擔上解下來的,父子兩人有誌一同不讓楚雲梨幫忙, 祁父一本正經,“方才你肯定嚇著了,先歇著,這些粗活用不著你!”

祁楓滿口讚同,“對,這麻繩粗糙,小心傷著了你的手。”

父子兩人對視一眼,心下抹了把汗,人被媳婦敲暈就算了,要是她再把人捆了,他們兩個大男人一點忙都幫不上……簡直無地自容。

四個人沒多久就醒了,被父子兩人搜繳了利器後,綁成一串帶著進城。期間祁父試著問他們幕後主使,幾人鋸嘴葫蘆一般死不開口。

無奈之下,隻得送去衙門了。

回去的路上帶著這些人走不快,好在進城時守衛看見這情形不同尋常,上前詢問。得知是殺人害命的劫匪後,直接接手了幾人,帶著祁家人直接去了衙門。

短短半日,城外有人搶劫卻反被人治住帶到了衙門的事情就傳了出去。

得知是前天剛辦喜事的祁家時,好多人上門探望。

大部分人都是順便問一下當時的情形,楚雲梨都沒見,稍晚一些的時候,容飄就到了,她一臉擔憂,“你們沒事吧?前天剛成親,今日為何要出城呢?”

楚雲梨輕描淡寫,“父親他要回鄉,我們送他一程,恰巧碰上了而已。”

容飄一臉後怕,“好在你無事。”

得知容飄到了,祁父飛快打發了客人,急忙忙過來,趕緊讓人上茶,又吩咐人備膳,生怕失禮。熱情招呼,“親家母,你來怎麼不說一聲,我好去門口接你。一會兒留下吃飯,你們母女好好聊聊。”

容飄很是意外,祁家父子看在女兒的份上對她雖然客氣,但從未這樣熱情過,嘴上道,“我隻是過來看看月荷。”

“月荷是個好姑娘。”祁父更加熱情,“能夠娶到她,我們家的祖墳肯定冒了青煙了。回去我就讓人祭祖,感謝祖宗保佑!”

容飄一臉茫然。

自己女兒什麼樣子她還是知道一些的,去年之前,女兒脾性並不顯,人前人後都挺低調,甚至是懦弱膽小的。也是去年她才知道女兒聰慧。但是,再聰慧的人沒有婆子在身邊教導,待人接物規矩禮儀都會差些。

來之前她從未想過祁家會怪罪,畢竟剛成親兩天,應該還未顯露這些短處。可是,她也萬萬沒想到祁家對女兒竟然這樣歡喜……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女兒再聰慧,也不至於到感謝祖宗保佑的地步。

祁楓一臉好奇,“月荷她力氣大是從小就這樣呢,還是後來練出來的?”

他是真的好奇,如果不是天生,以後祁家的孩子都該練練。要知道,今日要不是兒媳婦力氣大,他們一家三口定要命喪刀下。

“力氣大?”容飄更迷糊了。

見狀,祁父先是一怔,然後看了看楚雲梨,臉上的熱情瞬間去了大半,做出一副想起還有事的模樣,站起身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親家母要是願意,就留下來吃飯吧。”

容飄想不明白祁父為何突然就變了態度,很是疑惑,等人走了,忍不住問,“你父親他為何……”

楚雲梨搖搖頭,“娘,我才進門兩天。”

也是,剛進門兩天,肯定不了解。更何況,那還是公爹,相處就更少了。

而祁父出門後回了書房,對著兒子道,“以後對你媳婦好些。”

祁楓哭笑不得,“爹,月荷她不打人。”

祁父:“……”想到兒媳婦捧著石頭砸人的狠勁,頓時失笑。

又正色起來,“不是因為這個。方才我問袁夫人月荷的力氣,看她模樣竟然絲毫不知。她們母女之間,果然如外界所傳那般感情生疏。月荷獨自在袁家長大,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你既然娶了她,就要對她好。”

祁楓認真應了,“爹,您放心吧。”

祁父放心了,又道,“她還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呢!”

祁楓:“……”

他咽了咽口水,“爹,你能彆提這事兒嗎?記在心裡就好了。”

隻要一提,他就想起當初兩人初見,假山旁身形纖細的女子手中捧個比她腦袋還大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