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知禮,才沒有頭破血流,記得她那時若無其事地把石頭放回去……他當時還覺得她好看來著。
好看?
他捂住額頭,哪怕到了這會兒,他後怕歸後怕,也還是覺得她就算抱個石頭也好看。
沒救了!
容飄過來一趟得得到老太太允許,還得趕回去複命,沒多久就走了。
前院父子兩人的談話她不知,但午膳時明顯感覺得到祁父待她更加上心,問起她曾經的事,幾歲離開柳家,幾歲到袁家,在袁家的日子過得如何等等。
柳月荷前麵十幾年的日子過得不算好,但也沒多差,沒有缺衣少吃,隻是被人漠視而已。
但是,周圍人的漠視和隱隱貶低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影響很大。柳月荷會在知道袁意彬身份的情形下和他繼續來往,最大的原因是她從小到大,那是第一個善待她的人。
楚雲梨撿一些記得的說了,她無意惹祁父同情自己,語氣儘量輕描淡寫。
就算如此,祁父麵色越來越冷,“以後你想回就回,要是不願意,咱們就不回去了。我沒有女兒,以後你就是我女兒。要是楓兒欺負你,你儘管來找我告狀。我幫你收拾他……”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瞄一眼滿臉疼惜的兒子。突然覺得自己這話有些多餘。
不說兒子舍不舍得,就兒媳婦的力氣,他敢麼?
敢欺負兒媳婦,那就是自己找打!
楚雲梨沒想讓他們可憐自己,轉而問道,“要是凶手去了衙門還不招認,怎麼辦呢?幕後主使沒找到,應該還有人刺殺,咱們家可有結仇?”
祁父搖頭,“我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沒有和人結過怨。最多就是上一回那女人上門來胡說八道,我讓人把她趕了出去……這也不到生死大仇的地步。”
他指的應該是胡氏。
他細細回想,“良州城那邊,我們家是遠近聞名的大善人,那些幫我們家的長短工,若是家中困難,我們都能幫就幫,遇上災年我們都會施粥。祁家糧食都是賣做官糧,每年收了直接賣給衙門運去京城或其餘州府。生意上沒機會和人結怨。至於私底下,和人結怨是有,但有生死大仇的,應該不至於。”
既然不是外人,楚雲梨覺得那個叔叔很有嫌疑,但是對於祁家父子來說,那是一起生活幾十年的親人。她剛進門兩天,不好胡說。
祁楓若有所思,“不如我找人在他們耳邊說些主犯和從犯量刑的律法?”
殺人害命,主犯一定會死!
若是從犯,尤其還未得手的話,興許關兩年就出來了。
祁父讚同,“這個法子好!趕緊去辦!”
又過一日,出嫁女三日回門。
本心來說,楚雲梨不想回去。可是呢,柳月荷在袁家長大,要是一成親就再不回去,難免讓人說她忘恩負義。
名聲還是要給柳月荷留著的。
一大早,祁楓就帶著她帶上禮物去了袁家。
今日袁家中門大開,一副自家女兒回門的架勢,兄弟幾人站在門口迎接,給足了楚雲梨麵子。
寒暄過後,一行人進門,今日的榮和苑熱鬨非凡,圍著老太太的五個小姑娘嘰嘰喳喳,間或投來羨慕的目光。
袁家養了兩個外姓女,一個嫁給外地家境不輸袁家的富商,一個直接聘為孫媳。落在這些小姑娘眼中,那就是她們的以後,當下對老太太就更加殷勤了。
老太太猜不到這些小姑娘的想法,或者說她懶得猜,這些人願意哄她高興就行了。
值得一提的是,顧氏母女今日也回來了。
進門來的一雙璧人眉眼俱是笑意,舉手投足間都是滿滿的情意,一看便知兩人感情極好。顧氏看了看身邊的女兒,心下歎息,雖然女兒還沒成親,但隻看袁意彬對未婚妻的冷淡,便知成親後就算感情好,也有限得很。
尤其老太太身邊有了新人,對她們母女愈發冷淡,心下愈發不是滋味。
顧氏心裡不爽快,隻覺得麵前一雙新人格外刺眼,道,“聽說你們昨天被人刺殺?當初這八字找了哪家道長合的,會不會相衝?”
這聲音突兀,祁楓抬眼看向顧氏,冷聲道,“我看你也不像真心擔憂月荷,我們夫妻八字相不相衝,關你屁事!”
簡直一點麵子都不給。
顧氏臉上青白交加,“我好歹算是長輩……”
祁楓握著媳婦的手,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張口就說已經成親的小輩八字相衝,你算哪門子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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