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訝,然後就想勸說,楚雲梨抬手止住:“大家都彆勸我,這種男人我嫌臟!要是他身上有臟病,誰受得了?”
關家鎮貧困,普通百姓之家就沒有納妾的。就是富裕些的人家納妾也少,真納了妾,反倒是異類。
所以,楚雲梨說這個話,眾人也能理解。
楚雲梨轉身,看向盧父:“爹,這些年來,我為盧家任勞任怨,前提是他盧盼裕對我好,如今他外頭有人,這日子過不下去,我又有病在身,你們是不是該把我這些年賺的銀子還給我?”
“想得美!”盧父咬牙切齒。
雖然他知道兒子回來的時候會讓人圍觀,甚至會讓人議論,但卻從未想過鬨大這般轟動。
明日就是大集,到時候肯定所有人都知道賣木雕的盧家,那個任勞任怨願意守活寡的長媳因為男人有彆的女人而鬨著要休夫。
早知道盧父是個摳的,拿不到銀子,楚雲梨毫不意外,點點頭道:“果然一樣的不要臉。就當我當初瞎了眼,這些年賺的都喂了狗。稍後我會把休書送上,就這樣吧!”
她擠開人群,就這麼離開了。
盧母見她就這兩手空空地離開,頓時嗤笑一聲:“行李都不拿,騙誰呢?要是走了,就彆想再進門!”
楚雲梨回身,道:“就那些破衣爛衫,不要了。”
這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盧家人中間的兄妹三人,還有兩個兒媳,大兒媳手中還抱著孩子。楚雲梨揚眉問:“好歹我養了你們幾個一場,有人要跟我走嗎?”
兩個兒媳頓時後退,將自己藏在人群中。盧遠文一臉失望:“娘,你在鬨什麼?”
盧遠武讚同:“爹好不容易回來,之前是誤會。說清楚就好了,你怎麼還不依不饒呢?”
聽著這些,楚雲梨的心隱隱發疼,這是關酒兒的情緒。她麵色如常,看向盧遠青:“遠青,你呢?”
盧遠青低著頭,似乎因為人太多而羞澀:“娘,我怕,這裡有爺奶……”
雖然沒直接拒絕,但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白。楚雲梨點點頭:“果然不愧是盧家的種,一樣的不要臉,一樣的忘恩負義,都是沒良心混賬。從今往後,我和你們,再無關係。”
她獨自往關家走去。
太多人圍觀,盧家覺得丟臉,很快就關了門。
圍觀眾人看戲,看得意猶未儘,都覺得關家姑娘太倔,有人道:“明明後來盧老大都說進門再說,也就是休書會收回,她反而不乾了……”
“我倒覺得她沒錯。當時收回休書有何用,誰知道之後會如何?盧老大要是真覺得她跟人勾搭,解釋清了日子還能過。可盧老大外頭有人,那一陣香風……嘖嘖……早晚都會攆她走!”
有人惋惜:“她要是早改嫁就好了,等了這麼多年,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誰說不是呢?”
……
楚雲梨還沒走出多遠,就看到自己大哥急匆匆趕來,看到她後,立刻上前:“怎麼回事?我怎麼聽說盧家要休你?”
“是要休。”
關全頓時怒火衝天,開始擼袖子,一臉凶惡:“我找他們去!”
楚雲梨忙把人拉住:“彆!盧盼裕身上一股香風,外頭有女人呢,我不想過了。方才他很凶,這日子是再不能將就了的。”
關全頓時瞪大了眼:“那就更得揍他一頓!你辛辛苦苦這麼多年幫他看著家,他可倒好,他怎麼能做這種事?”
“做都做了。彆去打他!”楚雲梨把人拽著往回走:“被狗咬了,難道你還要咬回去?”
這話……好像很有道理。
當著外人,又不能把人打出個好歹。不過是徒添談資罷了。
想要收拾盧家人,以後的機會多的是!
楚雲梨回了關家,住進了關酒兒之前的屋子。關家愁雲慘霧,關父關母夜裡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隔著牆,聽到他們翻身的動靜。楚雲梨揉揉眉心,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關酒兒當初嫁人就是個錯誤。今日就算盧家勉強留下她,也早晚有這一天。
上輩子的關酒兒,還是讓人給休回來的。
今日可是楚雲梨一封休書直接送去盧家,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深夜裡,月涼如水。
關家院子裡一抹身影飛快翻牆出了門,熟門熟路地摸到盧家後院。
緊接著,盧家長子的屋門被輕輕推開,沒多久就傳來了幾聲壓抑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