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厚道是真喜歡這倆丫頭,隻看身段就知是個美人。再繞到前麵,隻見兩個丫頭肌膚白皙,偷著看他時眉眼俱是羞意,讓人恨不能好好抱進懷中哄著。
可是,他也沒忽略了身後的丫頭。
賀厚道毫不懷疑,隻要自己敢把這兩個女人帶回去,肯定又得挨一頓打。
他不是沒想過找護衛,可昨天他帶了四個護衛同樣挨打,要知道,那四個護衛的身手很是不凡,他花了大價錢請來的,可是一點用都沒有,照樣被撂倒。
除非他以後一輩子都不出門,否則,這些丫鬟他就不能睡。
對著母親期待的眼,賀厚道隻得忍著不舍:“娘,我不喜歡。”
賀夫人:“……”
母親最了解自己孩子,賀夫人也一樣,她知道自己兒子是個好色的,該不會拒絕才說出那麼決絕的話。萬萬沒想到兒子這一回真會拒絕。
不過呢,兒子是沒錯的,錯的都是彆人。賀夫人認為,肯定是兒媳不讓兒子收人,既恨兒子不爭氣被一個女人轄製,也恨兒媳下自己臉麵。氣道:“當我多事,你們走吧。”
柳慧如今身懷有孕,也不怕婆婆生氣,扶著肚子轉身就走。
賀厚道知道母親這是氣話,正想說兩句呢。後頭的丫鬟發話了:“公子,您扶著夫人吧,萬一摔了可怎麼辦?”
賀夫人不喜歡聽這話,又因為不能對著兒子兒媳發火,滿腔怒火頓時對著楚雲梨就來了,斥道:“沒規矩,胡說八道什麼?”
她罵丫鬟隻是順口,賀厚道卻聽得膽戰心驚。未妨母親再罵人得罪了後頭的幕後主使,他急忙忙轉身出去:“娘,我痛得厲害,稍後再來看你。”
路過楚雲梨時,道:“還不跟上!”
兒子急匆匆跑了,賀夫人隻覺得胸口痛。兒子這是連兒媳身邊的丫頭都要護著!
*
賀厚道很快追上了前麵的柳慧,耐心解釋:“你彆生氣,那隻是我娘一廂情願,我不會收彆的女人,以後我都守著你。”
他算是看出來了,幕後的人就看不慣他納妾,那他暫時不納就是。等他找到了幕後的人,到時候……哼!
柳慧方才本來也沒打算收下人,可她自己拒絕跟賀厚道親自拒絕是不同的,這時候心情正好呢,又見他急忙忙追上來解釋,心裡就更美了:“我知道!所以我沒怪你。”
夫妻倆你儂我儂,互相攙扶著回到院子裡。
賀厚道又留在家裡養了五六天的傷,這期間一直守著柳慧,哪也沒去。
當然了,有那些想要找他的人還是會想方設法湊過來。比如,蘭柔二位姨娘。
這倆人最近才織布,進步緩慢。織布是個耐心的活兒,得每一下雙手使的力都一樣重,才能織出平整的布料來。
雖然織不出好布,可兩人天天在屋中捂著,白回來了不少。又因為柳慧有身孕,最近不太管隔壁院子的事,所以,二人並不操勞。不曬太陽加夜裡睡得好,二人的氣色養得不錯,雖然還是一身素衣,但肌膚白了後,添了幾分我見猶憐的氣質。
賀厚道看到柔姨娘得第一眼,眼中閃過一抹驚豔。
楚雲梨看得真真的,清咳一聲:“公子,夫人好不容易睡著。可不能讓不相乾的人打擾了。”
賀厚道秒懂。
這是讓他打發了這兩人。
蘭柔二位姨娘最近在楚雲梨這兒吃了不少虧,現在也學乖了,並不與她爭鋒,隻低著頭做低落狀:“聽說公子受了傷,柔兒很是擔憂,這才冒險過來探望。公子好好的,妾身也放心了。”
賀厚道已經好多天沒有找彆的女人,對於他這樣好色的人來說,日子簡直難熬。眼見柔姨娘想見好就收,賀厚道有些不甘心:“你最近織的布如何?我能去看看嗎?”
柔姨娘:“……”
如果不是看織布,柔姨娘很樂意請他回去。
她織的布實在難看,可不敢讓賀厚道看見。立刻拒絕:“妾身還沒織好。”
賀厚道:“……”失算!
問錯話了。
這兩個女人都沒有學過織布,不用問也知道織出來的布不會好看,怎麼敢讓他看呢?
他見楚雲梨並不出聲,又問蘭姨娘:“聽說你房中的月季開得不錯,我能去看看嗎?”
蘭姨娘頓時滿麵嬌羞,福身道:“當然可以,公子想看,妾身一定陪著你看。”
邊上柔姨娘嫉妒得眼都紅了。
賀厚道管不著,扶著蘭姨娘纖細的腰肢就要出門,楚雲梨清咳一聲,提醒道:“公子,您的傷養好了之後,還要出門嗎?”
賀厚道腳步立即頓住,麵色難看無比,揮揮手道:“你們倆走吧,以後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