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母擺擺手:!“滾吧!”
盧明連當真就收拾行李要走。
說實話,那間屋子住著太難受。他昨晚一夜都沒睡好,出去之後,找個合適的院子。還能和蘇巧巧單獨相處,至少不會有人半夜裡敲門,隻為了不讓二人親熱。
再有,他發現,蘇巧巧在盧家的日子並不好過,她本來就瘋了,再被苛待,很可能會病得更重。
盧明連耿著脖子:“你打啊!要麼我們一起留下,要麼我們一起走。您看著辦!”
盧母氣急了,兒子身上有傷,她舍不得他出去住。但是,她也實在怕了那些打手,兒子真出去住了,那些人也沒理由再找盧家的麻煩。
她拉住盛怒的盧父,低聲說了幾句。
盧父深以為然。
盧明連打定主意出去住,自己跳來跳去地收拾行李,他也沒拿太多,主要是值錢的物件,收拾了一包後,交給蘇巧巧背著,就要出門。
楚雲梨抱臂靠在屋簷下的柱子上,從頭看到尾。此時出聲:“你真要跟這個女人出去住?”
盧明連頭也不回:“是!”
他語氣無比篤定。
他已經看出來,爹娘對於他搬出去嘴上不樂意,為了盧家的生意卻不得不答應。
所以,他搬走是必然。
楚雲梨冷笑:“納妾好像是為了伺候男女主子,你這人進門就把她帶出去雙宿雙棲,把我放在何處?在你眼中,還有我這個人嗎?”
盧明連不妨都要出門了,這女人跳了出來,回頭問:“你想如何?”
楚雲梨看著天空,語氣幽深:“你眼中沒有我,瘸著一條腿,寧願毀了名聲也要納妾。還願意接下蘇家的債務……在你心裡隻有她,我又何必在這兒阻撓你們?和離吧!”
話一出口,盧家人都愣住了。
就連躲在屋中暗戳戳看戲的盧嬌嬌都唬了一跳。
實在是她語氣慎重,不是滿腹怨氣的氣話,而是陳述事實。
盧家夫妻後!知後覺的想起,好像兒子帶著妾搬出去住,確實對不起兒媳。
盧母歎息一聲,上前兩步,勸說道:“絮煙,你彆鬨!早上那些人你也看到了,若是天天來,我們家還怎麼做生意?”
“他們來追債,關我何事?”楚雲梨冷笑著反問:“那些債是我欠的嗎?我憑什麼要因為他們被外人笑話?”
這倆人一搬走,外麵的人肯定會說林絮煙守不住自己男人。雖然確實守不住吧,但盧明連如此,也太欺負人了。
盧父也勸:“絮煙,這些都是暫時的。明連出去住不了多久。你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無論他有多少女人,都不會影響你……”
楚雲梨打斷他:“反正他們不能搬出去住,如果真要走,就寫了和離書吧!”
盧明連麵沉如水:“你真要寫?”
楚雲梨頷首:“不是玩笑,看你跟她這樣,我確實是打算離開了的。一個心不在我身上的男人,我可不想為他耽擱自己的人生。”
楚雲梨立即備了筆墨紙硯送上。
盧母:“……”這麼快?
她有些傻眼。
雖然她對於這個兒媳諸多不滿,卻從未想過要讓她回娘家。
眼看盧明連提筆就要寫,盧母急了,奔上前摁住兒子的手:“我不許!”
盧明連拂開母親的手:“娘,絮煙說得對,我既然有了心上人,就不該繼續耽擱她。”
盧父一言不發,麵色難看。
還是那句話,盧明連鐵了心要做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
很快,他就寫就了兩張和離書,一人一份,楚雲梨收好自己的那張,轉身回房去整理林絮煙的那些嫁妝,就算不值錢,也絕不讓盧家占便宜。
盧母亦步亦趨跟著,她沒想到兒媳居然起了去意。這人沒出盧家,就還有挽回的機會。
“絮煙,彆走了吧。”
楚雲梨很快收拾好行李,拎著出門,都到了門口了,拍出那張借據:“伯母,這債你們何時還?”
盧母:“……”還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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