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妝?
就是親爹備的嫁妝都不一定厚重,更何況這還是便宜養母……這就跟空手畫的大餅一樣,根本靠不住,很可能隻是一場空。
孔月低著頭:“就算您解釋,我的名聲也毀了。想要再嫁好人家應該很難,興許,我這輩子都不會嫁人了。”
盧母秒懂,心下惱怒不已,但這種時候,最好的辦法是把人好好的打發出門。她按捺住怒氣:“依你的意思呢?”
孔月有些不好意思:“娘,你知道的,我最喜歡吃肉。如果你能給我些銀子買肉吃,我肯定麻溜離開。”
盧母:“……你要多少?”
孔月伸出一根手指。
孔月臉色一言難儘:“娘,十兩銀子你就想打發我?我說的是一千兩。”
盧母:“……”真敢開口呐!
她瞪大眼,一臉詫異:“你渾身上下,哪裡值一千兩?”
“不是我值。”孔月一臉正色:“你不就想把我趕走之後,娶姐姐過門麼?我姐姐的那些鋪子和手藝,難道不值一千兩?”
盧母噴她:“她再值錢關你屁事!少往自己臉上貼金,當初是你自己上的花轎,那時候我就知道你不要臉,一千兩,你也真敢開口。識相的,拿了十兩銀子給我滾!”
“不走!”孔月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沒看見銀子,我就是死也不走,逼急了我,我就去外麵宣揚你們盧家做的好事!原原本本,從你娶我姐姐起都說出去!”
盧母:“……小瞧你了!”
孔月一笑,眼睛彎得像月牙一樣:“多謝娘誇獎。”
“不要叫我娘!”盧母心裡煩躁,這林家也不知什麼風水,養出的姑娘一個比一個難纏。
孔月笑吟吟:“娘,我可是盧家三媒六聘、和明連三拜九叩、衙門那邊記錄在冊的盧家正經媳婦,若是不喊你,知道的是我孝順聽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教養不好呢。娘,叫上一定要叫的,不過呢,我從小就乖巧,若您真不喜歡聽,隻要給了我好處,我肯定聽話……”
盧母氣得七竅生煙。
!她也看出來了,這姑娘臉皮厚,又膽大,嚇唬是沒用的,隻能靠哄。她深呼吸幾口氣,壓下心頭的怒氣和憋屈:“小月,咱們婆媳一場,也算有緣。這談價呢,哪兒有一口價的道理?你能少點麼?”
孔月笑嘻嘻:“既然娘說了情分,這肯定要少,九百九十八兩吧。少的二兩,算是我孝敬您吃鹵肉了,我姐姐酒坊中的鹵肉可是一絕,身為兒媳,怎能不孝敬呢?”
說了半天少二兩,簡直就是白費唇舌!
這姑娘根本就沒誠心離開,擱這胡攪蠻纏呢。盧母知道,這一回不出血,是送不走這尊瘟神了。她一臉正色:“到底給你多少你才肯離開?”
足足少了八百兩,真像是想離開的樣子了。
盧母做生意慣了,下意識地還一半價:“一百兩!”
孔月一合掌:“成交!”
盧母:“……”
要知道,最開始她可是打算最多十幾兩銀子把人打發了的。
孔月進門什麼都沒做,還吃了盧家不少好東西。也沒跟兒子圓房,等於白吃白住這麼久。關鍵是當初盧母想娶的根本也不是她……沒問她要房錢飯錢已經是盧家大度,給十兩銀子怎麼都該識趣地滾遠。
盧母抹了一把臉:“容我籌一下銀子。”
打算使拖字訣。
孔月笑容不變:“我不著急,隻是我姐姐不知道能不能等?聽說有許多內城的大戶人家來找她談生意,若是有人看中她手藝,大抵也會有人上門提親……”
盧母知道孔月是嚇唬她,但也確實怕了,垂下眼,道:“我給你!但是你要離開,從今往後,再不要登我家的門。”
孔月頷首:“白紙黑字寫明,我保證不犯!”
盧父雖然覺得給太多,但為了儘快把人打發,也咬牙答應了。加加上盧母把他拉進門,二人嘀嘀咕咕許久,從屋中出來時,再沒有一絲不甘願。
三人立契書時,門口又來了個著粉衫的小丫頭,剛好守鋪子的人去了茅房,小丫頭躊躇一下,進了院子,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麵的裡盧母咬牙切齒道:“收好這銀票,要是丟了,可不能回來找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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