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確實想問,心裡抓心撓肝似的難受,好幾次偷瞄葉媛清,可兒媳在一旁,她不好問。
如果葉媛清真的嫁過人前來投奔還好,若不是……問也問不出來。若是被兒媳得知兒子和人有了首尾,不鬨才怪。關鍵是,國公府那邊若興師問罪,李家可受不住。
葉媛清低著頭,心裡很是不安。
屋中三人各有心思,全都沉默,氣氛漸漸地尷尬起來。
楚雲梨眼神一轉,笑著問:“表妹,還沒來得及問你,你夫家為何不容你,需要你跑這麼遠?你家裡人呢?如果是你夫家對不起你,他們為何不幫你出頭?”
聞言,李母眼皮一跳,斥道:“忒不會說話,你這不是揭人瘡疤嗎?”
這麼半天,李母也看出來了,葉媛清八成沒有嫁人,什麼夫家都是胡謅的。肯定是和兒子來往時被兒媳發現,隨便找出來的理由。否則,葉媛清不可能這麼沉默。
必須阻止她深問!
楚雲梨一臉莫名其妙:“我好奇嘛。就像是我爹,如果是我夫家對不起我,他肯定會替我討個公道的。”
這話一出,李母和葉媛清都忍不住捏緊了手中帕子。
楚雲梨繼續振振有詞:“再說,我們收留表妹,總得弄明她借居的緣由啊。如果可以,她爹娘不幫忙,我們身為親戚……對了,娘,我還沒問。你們什麼親戚?”
撒下一個謊,需要無數個謊來圓。
李母哪裡知道他們之間什麼親戚?
根本就沒親戚,隻是葉家看李梅寒讀書好,讓女兒和他來往,又出銀子資助,兩家在李梅寒進京趕考時,還定下了婚約而已。
就是這麼個關係!
可是,這話能說嗎?
葉媛清想起李梅寒情急之下,急匆匆吩咐了一句,讓她記得自己是他姨母家表妹。當下怯怯道:“我娘是他姨母。”
楚雲梨恍然,點點頭,又疑惑地看向李母:“我隱約記得,您就一個姐姐,姨母夫家好像也是姓李?當時您還說都是緣分來著。”
李母:“……”從葉媛清說出姨母,!,她就知道要遭!
為了讓兒媳對李家有歸屬感,李母平時沒少跟她念叨李家的親戚,也是未雨綢繆。
本來嘛,若是李家的兒媳對於家裡的親戚一問三不知,真有親戚上門發現此事,肯定會多想。
多想的可能無非就兩種,要麼是國公府姑娘看不起人,看不起李家親戚,不想知道也沒興趣打聽。要麼就是李家捧著兒媳不敢讓她認識這些窮親戚……都不好。
好在她養出了李梅寒這個探花兒子,還算有幾分急智,笑著道:“是你遠房姨母,說起來隻是我本家的堂姐,但她嫁得好。葉家富裕……咱們家在梅寒未考中之前,日子艱難,梅寒想些讀不了書,全賴葉家幫襯。”
楚雲梨頷首:“這樣啊,既然有恩,咱們就更應該知道。葉家到底出了何事,才讓表姐孑然一身千裡迢迢跑這麼遠啊!萬一真被人欺負,憑著夫君如今的身份,也能替他們討個公道。若是欺負他們的人身份貴重,那國公府的名頭還他們一個公道總是能的吧?”
她看向葉媛清,催促道:“表姐,你說啊!”
葉媛清:“……”編不出來!
對上表嫂灼灼的目光,裡麵滿是躍躍欲試,好像隻等著她說出欺負自己的人,表嫂就會擼袖子報仇一般。此時此刻,葉媛清還真的挺希望自己是一個被夫家欺負,娘家不肯管,真正上門投奔的可憐女子了。
無奈之下,葉媛清使出了殺手鐧,用帕子捂著臉開哭。
仿佛很傷心,哭得渾身顫抖。
楚雲梨眨了眨眼:“難道你家人……都沒了?”
葉媛清哭聲一頓。
說人家全家死了,這話很是惡毒。她是真想回罵,可這會兒實在不宜開口,隻能又繼續哭。
楚雲梨一臉惋惜:“還真是啊,實在太可憐了。”
葉媛清:“……”
李母看著不敢反駁隻哭得傷心的葉媛清,麵色一言難儘。
可他們母子進京時,葉家夫妻身子康健,生意做得蒸蒸日上。連葉媛清的祖母都還在,並且,她上頭還有兩個哥哥……怎麼可能都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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