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柳府,楚雲梨看著正午的日頭,想著今日掰扯這一場,也不算一?所獲。
至少,給紫娘正了名!
後麵有人抬著半死不活的張虎,他邊上彩鳳一臉擔憂地拿著帕子幫他擦汗:“這天有點熱,你身上的傷口不能曬,我讓他們抬著你往陰涼處走。”
張虎閉著眼睛:“彩鳳,我有妻有女,不可能收留你,你既然得自由身,便找個好人嫁吧。”
彩鳳眼淚落了滿臉:“我不走,你說過娶我的!”
楚雲梨搖頭:“嘖嘖……這般情深,弄得好像我是那個不讓你們相守的惡人似的。”
彩鳳不敢與她對視,實在是被打怕,一看見紫娘,她就覺得臉疼。
接下來一路彩鳳都挺安靜,柳府的人將張虎抬上床後離開,彩鳳已經在熬藥了。楚雲梨隻抓一副,現在彩鳳熬的,應該是自掏腰包抓來的。
床上的張虎被折騰這一場,又被曬一路,此時一點精神都沒,閉著眼睛趴在床上,問:“紫娘,孩子丟了,我看你並不著急,你是不是知道孩子的下落?我打聽過,那天早上你母女倆一起出門,後來就隻有你一個人回來,你把孩子送去了哪?”
楚雲梨抱臂閒閒坐在他對麵:“孩子從落地起,你管過幾回?這些年你都沒管,那就一輩子都彆問。”她看一眼院子熬藥的彩鳳:“張虎,這日子你是想過,就把那女人給我趕走。”
張虎睜開眼睛:“我趕她,她不肯走!”
開玩笑,紫娘不肯伺候他,是讓他自己熬藥。彩鳳雖名聲不好,可願意照顧他,自己貼銀子幫他買藥。就算趕她走,也不是現在!
“這個家有她沒我,有我沒她。既然你留她,那我便不打擾了。”楚雲梨走出去,回來時帶兩張滿是字跡的紙放在張虎手邊。
張虎瞅一眼:“你和離?”
楚雲梨頷首:“除了開始的兩年,我們哪還像夫妻?我不攔著你們倆相守,你也彆耽誤我。是男人就乾脆點!”
張虎:“……”
他倒也不是多留念,好奇問:“你離開之後,打算去哪兒住?你不會真的想帶著女兒去彆的地方重新開始吧?”
“你管不著。”楚雲梨手指繞著發梢:“趕緊摁吧。”她下巴指指門口:“人家等著呢。”
門口處,彩鳳捧著藥碗,一臉期待。
張虎皺眉:“彩鳳,我跟你隻是逢場作戲,你趕緊走吧!”
這種話在彩鳳來的這半天裡,他說了很多次,每次都被她拒絕。
這一回也不例外,彩鳳不退反進,將手中的藥碗放到他麵前:“以前你總說是因為有妻子才不能跟我相守,現在紫娘自請下堂主動求去,你為何趕我走?為了你,我丟了大臉,險些丟了性命,我不走!”
張虎歎息一聲:“我不值得!”
彩鳳眼圈通紅:“我為了你什麼都沒,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我覺得值就行!”
兩人對視,綿綿?意流轉。
在彩鳳的催促下,張虎按手印。
楚雲梨拿起屬於自己那張紙,滿意地吹了吹後收好。轉身出門。
張虎忍不住問:“你去哪住?”
“都和離了,你少操心,是管好自己吧!”楚雲梨笑意盈盈:“對了,看在多年夫妻的?分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這個宅子是給花樓管事住的,現如今你不是管事,我雖暫時還是,可我不再住了……花樓肯定收回宅子,你們還是趕緊找個落腳地吧!”
張虎:“……”遭!
沒想到這茬!
實在是這院子住了多年,他一直把這當自己的家,從未想過自己會有被人攆走的一天。
彩鳳也慌,她離開花樓到這來,一是因為放不下和張虎之間的??,二來,也是因為跟著他,有個落腳地。
可是現在……這個落腳地好像不穩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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