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張晚秋來說,除了母親之外,最重要的親人就是孩子了。但凡有一點可能,她都不想讓孩子受一丁點委屈。所以,最好是搬出去住。
“我不為難。”周氏飛快道。
楚雲梨歎口氣:“我也不想孩子受委屈。”
周氏啞口無言。
如果女兒沒有嫁人時留在尚書府,沒有人覺得她不對。可是守寡後歸家,還帶個孩子。在尚書府眾人麵前,母子倆是要低人一等的……彆的不說,孩子間玩鬨受了傷,一定是母子倆道歉。
“彆這麼急。”周氏我想與女兒在此事上掰扯,她轉而說起了最近城裡的喜事。
楚雲梨反正是跟她商量過了,再出門時,特意找了中人請他們幫忙留意小院。
張晚秋名下倒是有個小宅,可位置不太合適,靠近外城那邊,帶著孩子,有點太遠了。
小院子找好,楚雲梨正打算找機會提搬家的事,又有客人到了。
來的是陳家人。
周氏看到他們,那是氣不打一出來。尤其是陳夫人,但凡她有幾分護著兒媳的心思,女兒也不會一怒之下悄悄回京城,路上更是險些丟了性命。
周氏本來很討厭邱澤華的,如今也對他和善了不少,隻因為弱不是他即使趕到,母女倆或許就是陰陽兩隔。
楚雲梨得到消息去正房時,還沒進門就聽到周氏的聲音:“但凡講究點的,人家都不會盯著兒媳的嫁妝!你們陳家可倒好,簡直欺人太甚!氣得晚秋回來時還遇上了劫匪,要是我女兒出了事,我跟你們家沒完。”
陳家人上門是為求和,之前他們想要壓服張晚秋,沒想到那丫頭膽子太大,竟然敢帶著孩子偷跑。還真讓他跑回了尚書府。
沒了陳禮這個年輕有為的官員,陳家大不如前。能乾的兒子沒了,可不能在社區帶著大筆嫁妝的兒媳。陳母四十歲左右的年紀,聽到周氏發火,臉上笑容未變:“親家母,晚秋要是跟我們明說她想回來,我肯定找人護送她了啊!”
誰讓她自己偷跑?
這句話沒說出口,不過,隻要不聾的人,都聽得出來陳母的推脫之意。
周氏就更生氣了,直接道:“你們來得正好,剛好我也有件事要跟你們說。晚秋這孩子任性,是我一手寵出來的,有時候說話做事都挺氣人,我也不好留在陳家禍害你們,從今往後,她會在京城長住。你們放心,逢年過節時,她不會忘了你們的。得空也會帶著孩子上門探望。”
陳母滿臉詫異,和邊上的女兒麵麵相覷。反應過來後,脫口問道:“她不回去?那孩子怎麼辦?”
“孩子歸我。”楚雲梨緩步踏進門。
陳母看到她,一臉責備:“晚秋,你走之前應該告訴我們一聲,我也沒攔著你回來啊,你弄成這樣,還險些被劫,你娘剛還怪我……”
“要是說了,我還回得來嗎?”楚雲梨嘲諷道:“我可沒忘記你想把我關在後院裡,對外說我禮佛的事。你們分明就是想把禁我的足!”
陳母自然是不承認的:“沒有的事,你誤會了。發現你不在了,我們一家都很擔憂,緊趕慢趕到京城,好在你無事。否則 ,你娘非生剝了我不可!”
說到最後一句,她帶上了點玩笑之意。
楚雲梨沒心思與她玩笑,正色道:“我不會再回陳家。你們就當我改嫁了,以後逢年過節當親戚走就成。”
陳母對於這樣的結果,根本就接受不了,偷瞄了一眼周氏,不知該如何勸。主要是之前她做的那些事理虧,陳家確實是想把人關在後院不讓其見人。本以為離京城百裡,尚書府不會知道,誰知道張晚秋這樣膽大,竟敢獨自帶著孩子租了馬車就回?
“咱們確實是親戚,可寶兒是我親孫子。晚秋和阿禮緣分淺,這事隻能怪老天,她如果想改嫁,我也不攔著。可是,這孩子是我陳家血脈,等留在陳家!”
母子連心,隻要把孩子留住,不怕張晚秋不聽話。
周氏皺起了眉:“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她語氣加重:“我說,從今往後我女兒會帶著孩子常住京城。”
這樣的語氣,明顯是生了怒氣。
陳母不敢再撩撥,但又不甘心,還想開口勸。
周氏看在眼中,率先道:“你們要是真為了孩子好,就該讓他留在京城。無論是國公府還是尚書府,都會照拂於他,我能請到京城內有名的夫子給他啟蒙。而你們將孩子留下,除了一腔疼愛之情,還能給他什麼?須知慣子如殺子,搞不好最後把他性子養左了,弄出一個紈絝來!”
她還舉例:“我們府上江姨娘的親弟弟,就是因為生下來後,家裡日子好過,又是獨子,難免寵了些。之前闖了不少禍,最近還被人揍了一頓臥病在床……”
走到門口準備來看笑話的江姨娘剛好將這番話聽入耳中,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門,頓時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尷尬無比。
周氏瞄她一眼,麵色不變,繼續道:“這就是家中底蘊不夠深,不知該如何寵孩子的結果。寶兒是你們的孫子,他也是我外孫,誰要是想毀他,那就是與我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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