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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趙大哥的生辰,剛好是本命年,在當下人眼中,本命年算是人一生中的一個坎,都不太好過。
這個坎邁過去,日子隻會越來越好。楚雲梨賺了銀子,彆去客滿樓席開一桌,賀趙大哥生辰之喜。
“一頓也忒貴了,咱們買點好菜自己在家做也一樣。”趙母嘴上嫌棄,臉上的笑容卻騙不了人。
胡氏也有些忐忑:“二妹,這也太破費了。”
楚雲梨牽著孩子,道:“賺了銀子就是讓自己享受,這花在吃,穿上那都是應當應分的,反正也不是天天來,難得奢侈一回。”
趙母並沒有一直糾結,進了門後,就不再念叨。眉開眼笑地跟著夥計往樓上走。胡氏扶著她,婆媳兩人低聲說笑。
趙大哥是個內斂的性子,平時不苟言笑,今日臉上也難得帶上了笑容,和邊上的趙父說起下午盤帳的事。楚雲梨走在中間,牽著孩子走得挺小心。餘光撇間門口一抹纖細的身影,側頭看了過去。
她催促趙家人上樓,自己站在了原地。
樓玲瓏一抬頭就看到了她,當即撇開了眼,像是沒看見一般。
楚雲梨若有所思,樓玲瓏因為體弱的緣故,平時不太乾活,也少出門。又因為她吃藥花費了不少銀子,樓家人一年也不會來酒樓一次。
所以,在這樣的地方偶遇,楚雲梨頗覺得稀奇。
她站在原地不動,樓玲瓏跟著夥計上樓,很快就走到了她旁邊。
這人都站到了跟前,再裝作看不見就太假了。樓玲瓏上下打量她:“嫂嫂這日子過得可真滋潤。”
楚雲梨頷首:“你不也一樣?我進門三載,從來沒有來客滿樓一回,以前我還覺得樓家人會過日子,現在看來,該是隻對我一個人摳!”
事實上是樓家人沒有多餘的銀子來這裡。無論是誰,被人冤枉之後都會生氣,樓玲瓏也一樣,當即就滿臉憤怒。不過,她再看到了二樓上的人時,憤怒一掃而空,垂下眼眸,怯生生道:“嫂嫂,我是聽說你來了,特意跟了過來。你和哥哥多年夫妻情分,又有長安在,彆再生氣了,成麼?”
剛剛還想發怒,瞬間變得委屈不已。楚雲梨發覺不對,順著她偷瞄的視線看過去,便看到了那位餘公子。
此時餘公子正在和身側的友人閒聊,身長玉立,格外養眼。
“我不跟你哥哥過,最大的緣由就是你。”楚雲梨滿臉嘲諷:“你明明知道這些事,還跑到我跟前來說這些話,我看你是故意惡心我,讓我彆再回去。”
樓玲瓏泫然欲泣。
楚雲梨輕哼一聲,抬步就走。
走到二樓時,剛好和那位走過來的餘琅擦肩而過,楚雲梨難免多瞧了一眼。
這一眼,她就挪不動步了。
與此同時,餘琅也瞧見了她,也頓在了原地。
二人對視,楚雲梨率先反應過來,笑著側身:“餘公子請。”
餘琅試探著問:“姑娘認識我?”
麵前的女子做婦人打扮,他看著那發髻格外堵心。下意識的不想稱呼她為夫人。
楚雲梨眉眼彎彎:“公子大才,這城裡的人都聽說過,不認識你……才奇怪吧!”
餘琅垂下眼眸:“姑娘說笑了。”
樓玲瓏本就無意多言,看到嫂嫂上樓,她暗自鬆了一口氣。想著上樓時露出最美的側臉,連唇邊的笑容彎多少都想好了,做好最美的姿態抬眼,就看到二人站在樓梯口寒暄。
她有一瞬間的心慌,好像真的心疾複發了一般又堵又難受。隨即,她就鎮定下來。
趙阿嵐已經嫁了人,還帶著個孩子,餘琅就算再眼瞎,也該看不上才對。
她緩步上前:“餘公子,好巧。”
語氣溫柔,比語氣更溫柔的是她的眼神,含羞帶怯地抬眼。本以為會對上麵前公子含笑的目光,卻見那人笑是笑了,但卻是對著旁人。
樓玲瓏氣得暗自咬牙,側頭笑道:“嫂嫂,你何時與餘公子認識的?以前怎麼沒聽你說?”語氣著重在“嫂嫂”二字上落了落,又垂眸看著地上的孩子:“長安還這麼小,這裡人多,嫂嫂還是把他抱起來,免得被人踩著了。”又歎息一聲:“我沒有力氣,不然,我這個姑姑應該多報一報的。長安向來隻喜歡娘,夜裡都跟你睡,旁人也幫不上手……”
她盈盈的目光看向餘琅:“餘公子,我這個人話多,你不會介意吧?”她微微一福身:“今日失禮之處,公子勿怪。不如,我請公子喝茶賠罪?”
說著,看像身側的夥計:“餘公子的茶錢,算我賬上。”
“你確實話多。”餘琅負手而立,眉眼冷淡:“我一句話沒說,你東拉西扯一大堆,這位姑娘,我好像不認識你。”
樓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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