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解釋道:“秋明公子身邊跟著好幾個人,全都是劉夫人派來盯著他的。”
想要做多餘的事,簡直是白日做夢。
楚雲梨沉默了下,問:“今天初幾?”
她來的時候是月底,天天趕路,都忘記日子了。趙啟利和月華也不知,三人麵麵相覷過後。還是月華率先反應過來,跑到門口叫來了夥計:“我……”
楚雲梨打斷她的話:“讓你小心一點,非要往牆上撞。天已經晚了,不好請大夫。”這才對著滿臉疑惑的火夥計道:“今天初幾?”
夥計忙答:“初一。”
楚雲梨擺了擺手:“幫我們送點熱水過來。”
夥計應了一聲,站在門口沒動。
楚雲梨看向趙啟利:“付銀子啊,愣著做甚?”
趙啟利恍然,心底裡沒有一絲反抗的想法,等他反應過來,已經付了銀子,夥計都下了樓。他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勸道:“秋葉,咱們鄉下來的人,也沒見過世麵。不好和這些大戶人家做對的,你哥哥如今過得挺好,我們知道他的近況,也不算白跑一趟。明兒咱們就回吧。”
“要回你回,我不攔著你,你也彆想攔我。”楚雲梨喝完了茶,看向月華:“那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高老爺與我無冤無仇,為何要把你送到我家去?”
到了此刻,月華都說得差不多,她也不敢有隱瞞:“高老爺想要和劉夫人做生意,那邊透了一點想法,他就把我送去了……”
楚雲梨皺了皺眉:“為何是你?”
城內那麼多的女子,怎麼就選了月華?
月華咬了咬唇:“我……我是劉東家……”
楚雲梨恍然:“你是她男人養的外室?”
月華低下頭,默認了此事。
楚雲梨無語,一時間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事情,陳秋明好像也沒錯,他護不住妹妹,能有什麼法子?或許,他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此事。
接下來兩日,三人的未出房門一步,楚雲梨揪著月華的脖頸,問她城內的事。
初三一大早,三人坐上了頭一次夜裡就租好的馬車,直奔劉夫人的鋪子。
劉夫人當年出嫁時,堪稱十裡紅妝,這些年來也挺會經營,手底下鋪子足有十多間,最大的就是這間巧翠閣。
這是一間銀樓,也是劉夫人手底下最賺錢的鋪子之一。
用月華的話說,陳秋明一定會來。
果不其然,天色剛亮,楚雲梨手頭正啃著包子呢,就看到鋪子門口停下了一架華麗的馬車,鋪子裡的掌櫃和夥計迎出來一大片,恭恭敬敬請車上的人下來。
走下來的男子三十多歲,玉冠高束,著月白衣衫,走動間風姿翩然,帶著一抹風流之意,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楚雲梨跳下馬車:“哥哥!”
聽到這一聲,陳秋明並未回頭,倒是鋪子裡的管事好奇地看了一眼。不過,也沒聽說這位陳掌櫃有什麼妹妹,當即就將到了嘴邊的提醒咽了回去。
“陳秋明!”
楚雲梨語氣加重。
這一回,進門的人終於聽到。回過頭就看到了馬車旁的楚雲梨,向來古井無波的臉上滿是詫異:“秋葉?”
楚雲梨這才上前,不過剛走兩步,她就發現為祭陳秋明身邊的人滿臉戒備,似乎想要隔開三人。
陳秋明的臉上有些狼狽,往前一步後,偏頭道:“秋葉,你怎麼到了這裡?趕緊回家去吧,等我得空,會給你去信的。”
話說得又急又快,誰都看得出他的焦急。
“咱們兄妹多年未見,你這一見就攆我走,這怎麼行?”楚雲梨笑意盈盈:“爹娘這幾年都是我在照顧,論起來,你才是家中長子,我隻是個出嫁女,這應該是你的責任。”
陳秋明愈發難堪:“秋葉,是我對不起你。”
楚雲梨冷哼一聲:“你對不起我的事多了去了。還有個女人說有了你的孩子,非要讓我照顧。”她伸手一指身後的月華:“我覺得這事兒不太對,你在外頭睡了女人不認賬,憑什麼讓我幫你處理這些麻煩?我把人給你送來了,稍後你自己跟他說清楚。”
月華簡直要瘋。
她明明說得清清楚楚,自己是劉東家的女人,與陳秋明無關。
陳秋葉把她送到陳秋明這裡,是想讓她死吧?
“不是的。都是誤會。”月華隻要一想到劉夫人的妒忌,就覺得渾身發麻:“陳掌櫃,你彆聽你妹妹胡說。”
陳秋明閉了閉眼:“是我對不起你。”
本以為府城離鎮上那麼遠,他在這兒無論如何都不會給家裡招災,沒想到還是牽連了妹妹。
“秋葉,你趕緊回去,就當沒有見過我。”陳秋明幾年不見妹妹,私底下沒少想念。哽咽了下:“你就當我死了,往後,爹娘就交給你。”
“那可不成。”楚雲梨緩步上前:“爹娘這兩年愈發糊塗,看我不順眼,我才不要照顧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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