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1、被搶走未婚夫的姑娘 八(1 / 2)

趙平安看來, 自己再好,也不值得人家姑娘付出這麼多。

再說了,不是每個人都能有勇氣故意受那麼重的傷的, 至少,他就做不到。

錢月英一個嬌滴滴的姑娘, 不可能做到他都做不到的事。因此, 他覺得葛雲寶這話純粹就是汙蔑,故意挑撥他們之間的感情。

他一臉失望:“雲寶, 我沒想到你竟然會這樣惡意揣度彆人。”

楚雲梨氣笑了:“你留在這裡,是想跟我道歉嗎?”

聽到這話, 趙平安回過神:“雲寶,退親的事是我對不住你。你放心,哪怕我成了親,你也是我的妹妹。日後您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儘管開口。”

楚雲梨似笑非笑:“你這樣的想法,錢月英知道嗎?她能願意?”

“這是我欠了你的,她是我未婚妻, 論起來, 她對你也有所虧欠, 以後我們倆一起彌補。”趙平安聲音很低:“雲寶, 對不起。”

他還想再說幾句話, 隔壁院子裡趙母從廚房出來, 嗬斥道:“平安, 你在那做甚?”

趙平安實在怕母親絮叨, 不敢再多留,急忙奔進了院子。

楚雲梨也進了院子,才能聽到隔壁趙母嗬斥兒子:“你是定了親的人, 怎麼還在路上和人家小姑娘說話,萬一傳到了錢家,老娘還得費心給你解釋。人言可畏,知不知道?”

“知道!”這是趙平安的聲音。

葛母滿臉複雜,又很快收斂神情,笑著問:“雲寶,長風如何了?”

她最近好轉了許多,楚雲梨出門時也不用擔憂家裡,隨口道:“沒有性命之憂,但想要站起來,怕是有些難。”

葛母歎了口氣,看向隔壁趙家的屋子:“錢月英那丫頭,真的是……錢家也忒會算計了。”

這村裡所有的年輕男子,除了賀長風會算賬之外,也就趙平安會打獵,其他的都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老實人。遇上災年,連飯都吃不上。

唯二的兩個青年俊傑,愣是讓錢月英薅了一圈。

楚雲梨進了廚房做飯,葛母要讓她歇著。

生了病的人就得多動彈,楚雲梨沒有和她爭,坐在了灶前燒火,心裡隻想著方才趙平安說的那番話。

錢月英受傷很重,幾乎要跛。

大夫都這麼說,趙母應該看不上她才對,為何還是定了親呢?

依趙平安的手藝,哪怕是退過親,也不應該選她才對。

看來,這裡麵還有一些彆的內情。

應該不是因為趙平安的心意,且不是他滿心滿眼都是葛雲寶,就趙母也不是個願意讓兒子順心委屈自己的人。

所以說,這門婚事應該還是趙母心甘情願定下的。

得找個機會問一問。

翌日,楚雲梨拎著籃子又上了山。

最近還未秋收,村裡不少人都在山上砍柴,就算是小孩子,也會去割點草,回來喂豬喂雞。因此,楚雲梨走在其中並不突兀。

昨天趙平安明顯話還沒說完,楚雲梨覺得自己出門之後,他很可能會追上來。

果不其然,剛走不久就聽到身後有人喊,楚雲梨回過頭,心裡不意外,臉上一臉驚詫:“你找我?”

此時的趙平安空著手,明顯就是追著她過來的。

楚雲梨心下歎氣,這人忒單純了。怎麼說呢,他對葛雲寶的心思或許不摻假,可他母親那般抵觸這門親事,他不想著從中調解,隻這麼等著……實在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個世上的許多東西,都是爭取才能得到。一直站在原地等,除非是老天爺的親兒子,否則,哪會有那麼好的事兒?

趙平安一臉羞愧:“雲寶,你彆生我的氣。這事是我對不起你,以後你千萬彆跟我生份。”

楚雲梨氣笑了:“你要是說這些,那邊不用開口了。我這個人再不懂事,家裡再窮,也知道不能盯著彆人的男人。你當我是錢月英那個不要臉的麼?”

趙平安一臉不解:“我不覺得她那什麼……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楚雲梨反問:“現在你們倆都已經成了未婚夫妻了,還有什麼誤會?”

趙平安啞口無言。

他總覺得,錢月英不是那種人。

“還有話說麼,我還忙著呢。”楚雲梨轉身就走,想到什麼,又回頭問:“按理說,你娘不應該看得上她才對。你們倆這婚事是怎麼定的?”

趙平安一臉茫然:“我占了她的便宜,就這麼定了啊!”

楚雲梨頗有些無語,再不多言,抬步上了山。